也在此时,云端之上,朱夕端来至一处隐秘楼阁外,只见他自腰间取下一玉佩,而后将之嵌入了阁门之上的一处凹槽内。
做完这些,朱夕端退后两步,郑重一拜,而后言道:“弟子朱夕端,求见火尊。”
待有半晌,一道干涩声音自朱夕端脑中响起:“夕端啊,且进来吧。”
言罢,那阁门便是吱呀一声地打开了,其内漆黑一片,而那玉佩则仍是悬浮在那处,散发着微弱光芒。
朱夕端面色恭敬,步履沉稳,缓步往里行去,显已非初来此地。待其身影尽数没入晦色之中,那两扇阁门便就自行合了起来。
再是睁眼,朱夕端便就已是到了一处酷日烈土之地,此地炎热非常,天地间灵气极为纯粹,几是全为火之一属。
往前行有片刻,朱夕端来至一处平缓山丘,此间绿草葱茏,与其外诸地景象,格格不入,唯一相同的便是那浓郁非常的火属灵气。
到得此处,却见山丘顶端,有一身着赤色衣袍的年轻男子正散发坐于一蒲团之上。
朱夕端缓步行至其面前,跪拜而下,轻声道:“火尊,此来有两事欲要向您禀告。”
那男子眼眸微睁,言道:“说吧,何事。”
“其一,今次试炼,我宗又是收获一引动‘火曜正法’相投的弟子,且弟子查验后发现,此子当是具有亘古难见的离阳体质。”
“哦?离阳体吗?那倒是有些意思,你可酌情栽培一番。”
“是,弟子定会好生照看此子。”
“还有一事为何?竟能被你置于离阳体后再言说。”
朱夕端再是一礼,郑重道:“火尊容禀。这第二件事,却是与‘少阳经’有关。”
那男子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淡声道:“此次之人可是与先前几人有甚相异之处?”
“火尊明鉴,此人姓柏。”
此言一出,朱夕端只觉周身灵气一阵激荡,而后便听那男子阴沉言道:“可用心火鉴查验过?”
“自是验过,但确是无有不妥之处。”
火尊面色稍缓,起袖一甩,言道:“盯紧此人,若有逾矩,即刻诛杀。”
拜伏在地的朱夕端只觉眼前一黑,再见天光时却已是来到阁楼之外,而火尊方才之言却还在其耳边回荡。
见此,朱夕端再是对阁楼郑重一拜,而后便就架起云雾腾身而去。
一座奇峻山峰之上,柏鸣鸿三人正随一中年道人往山巅而去,此山乃是曜阳宗存放火元之地,是故不可飞遁其间,只能这般沿山道而上。
半个时辰之前,柏鸣鸿三人便已于铸星院内敲定了铸炼法器之事,而后便在这中年道人指引下来至此处。
“三位道友莫要心急,再行有两百步,便可到达那贮藏火元之地。”那中年道友回首言道。
柏鸣鸿含笑拱拱手,言道:“无妨,此行还得多谢胡师兄引路之恩。”
“哈哈,宗门之命,当得尽职才是。”
言语间,一行四人已是来至山巅一处平台之上,这台上空无一物,唯见中心处有一不知几许深的竖井。
“便是此处了。三位道友且取出方才铸星院长老赐下的玉符,往其中灌输几分法力后,便可入得井中了。”
唐雨粟一拱手,自袖囊取出一锦袋,言道:“谢过胡师兄,此间是我等些许心意,师兄你可不能推脱。”
胡师兄自是连连摆手,但耐不住三人劝说,还是将之收下了,而后言道:“三位道友这般盛情,胡某惭愧,还请快些入井吧,为兄在此处为你等护法。”
诸事皆了,三人便就引动手中玉符,依次往井中跃下。
潜江台,大殿之中,蒋轩泽与陈九阳相对而坐。
蒋轩泽含笑对面前少年道人言道:“陈师弟,该叮嘱你的,为兄皆已是言明,切记毋要将你为离阳体一事传出。”
陈九阳面带拘谨之色,言道:“师兄放心,我已是记下了。”
恰此时,一道金色飞符自殿外射入,而后便是停在了蒋轩泽面前。
蒋轩泽接下飞符,略一查探后言道:“师尊相召,师弟,快些随我去拜谒师尊。”
言罢,蒋轩泽便是起身往殿外走去,陈九阳跟在其后,忐忑道:“师兄,师尊此番相召所为何事?”
“师弟莫要紧张,咱家师尊可非那严苛长辈,无需拘谨。”似是觉得言语有差,蒋轩泽又回首道:“但该尽之礼数仍需做足的。”
陈九阳闻言自是作揖称是。
“师尊此番相召,当是为正式纳你入门墙以及一载后演武二事。”
“何为演武?”
“此事待你见罢师尊自便就知晓了,此刻却是无须多言了,切莫让师尊久待了。”
说罢,蒋轩泽便就唤出法舟,携陈九阳急速往云端之上遁去。
火元井下,柏鸣鸿三人各据一方,静心吸纳着此间数目庞大的火元,其三人各有三日光阴可滞留此间,三日一过便就必须得出井离开。
随着柏鸣鸿静心吸纳火元入体,其黄庭之中的少阳羽似有所感,忽得绽出异样光芒,凡入体的火元,俱是被其吞吸一净。
柏鸣鸿心下暗急,但却无法左右一二,略一思忖后,索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