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唐雨粟便是激荡法力,唤出了自家法器。
柏鸣鸿面色微沉,脚步微移站于黄沐清右前,侧首道:“沐清,得小心了,切记保全自己。”说着,便是自袖囊中取出了趁手法器。
黄沐清自是不敢怠慢,自袖囊中取出一道金色符箓及一柄细细长剑,她先自把符箓贴于身上,而后便是提起细剑严阵以待起来。
待有十数息,便见一玄色飞舟自天边现出,舟头之上正有三人并肩而立,当中一人却是那东桑震洲的樊晚秋,林氏二人则是立于其两侧。
到得近侧,樊晚秋见柏鸣鸿三人显是待有多时,便就微微一笑稽首言道:“三位道友久候了,此番我本也不欲与三位道友相争,但奈何林兄已是寻上我门,,”
不待樊晚秋言毕,林天宗便就怒不可遏地打断道:“还与他们废什么话,柏鸣鸿你这杂种,竟敢断我一臂,今日定要将你剥皮削骨。”
林天丰心知不妥,厉声道:“阿弟无礼,那些杂种自是要教训的,你心急什么。”而后便对樊晚秋一稽首,道:“舍弟鲁莽惯了,樊兄千万莫要在意。”
自家言语被林天宗这般粗暴打断,樊晚秋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嘴角带着一些笑意道:“无妨。”
“三位道友这般自说自话辱我兄弟,是当唐某不在吗?”樊晚秋三人正言语着,唐雨粟愠怒声音便是响起。
樊晚秋再是一抬手,可礼还未行出,便已是被唐雨粟打断道:“你三人既然联袂至此,那便就是蛇鼠一窝,也毋要做什么礼数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既如此,樊某便就失礼了,敢请唐道友高明。”
话方才说罢,林天宗便就如离弦箭般自法舟上直冲而下,林天丰也是随之而出,口中喊道:“阿弟,你去寻那黄沐清,你的仇阿兄替你报了。”
唐雨粟刚欲迎上前去,便就被樊晚秋遏住了去路,唐雨粟微一颦眉,便也就提剑往其身上杀将而去。
却说柏鸣鸿那处,其见林氏二人已是直往自家所在而来,便就对黄沐清言道:“沐清,那林天宗修为粗浅,性格鲁莽,且前番被我断去一臂,你且放心应对。”
柏鸣鸿话音方落,便觉身后气机流动,再看时黄沐清却已是持剑冲出。柏鸣鸿神情微滞,忙是足下发力追上前去又是耳语了几句。
林天丰提剑往柏鸣鸿处急速奔去,待两人相隔不过一两丈距离时,只见柏鸣鸿大袖一挥,数十张黄纸便已是激射而来。
见此,林天丰冷笑一声,似是早有准备般从容往一侧闪去,而后便是面带不屑道:“早知你要用这等下作手段,真当我不会有所防备吗?”
却在此时,林天丰只觉身侧一阵凌冽风起,一时不察间,其已是被吹出了数丈之远,耳边则还萦绕着柏鸣鸿的戏谑声音:“自作聪明的蠢货。”
待林天丰强自停下脚步,却见柏鸣鸿已是往林天宗所在疾冲而去,其登时大惊失色,经先前一番躲闪,此刻他距林天宗已是足有十丈之远,显是难以驰援。
柏鸣鸿施计支开林天丰后,便是往自家身上捏了个轻身诀,身形几番闪动下,已是来到林天宗近侧。
见柏鸣鸿忽是杀将过来,林天宗不可自抑地一阵慌张,竟是一时间顿下了脚步,也在此时,柏鸣鸿一声轻喝:“沐清!”
而黄沐清那处,听到柏鸣鸿呼喝后,就自袖囊中取出一青色小钟,略一运法力后便是轻敲而下。
纤手落下,钟声轻荡,林天宗本已举起手中长剑欲要挡下柏鸣鸿的凌厉剑光,此番之下却是忽得面露痛苦之色,全然放弃了守御之事。
柏鸣鸿这边却是毫不迟疑,蓄势一击重重劈砍在林天宗肩头,只一击便是削去了他所余的那条手臂。
遭此重创,林天宗霎时间目露清明之色,却也是这一刹,一道冷冽剑影在其眼中不断放大,而后便是脖颈一凉,天光不见。
“阿弟!”林天丰见自家兄弟这便是丢了性命,登时便是目眦欲裂,咆哮着往柏鸣鸿二人所在冲了过来。
亲自手刃了林天宗,黄沐清邀功似得看向柏鸣鸿,柏鸣鸿面露无奈道:“做得不错,不过此间敌手可还未除尽呢。”
远处,樊晚秋见林氏二人这般快便已是折了一人,不禁皱起眉头,略一思量下,他闪开唐雨粟一击后便是退开几步道:“唐兄,你我本不必这般生死相斗,不若先各自自罢手,待那处分出胜负后再做择断。”
唐雨粟嗤笑道:“我若现下便将你斗败,那又何须再做什么择断。”说罢,便又是欺身而上。
樊晚秋见交涉无果,只得祭出法器勉力应付起来。
言语间,林天丰已是冲至柏鸣鸿二人身前,柏鸣鸿提剑一挑,林天丰却是不闪不避,直直往舞星剑上撞来,而后便是一把扯住柏鸣鸿衣袖。
柏鸣鸿心下一阵怵然,暗道一声疯子,而后便是起得法力使柔力推开了身侧的黄沐清。
黄沐清正为林天丰此举不解,忽被推开,刚欲开口,便感到一阵炽热风浪扑面而至,她忙是起法力撑起一道障壁。
热浪冲击下,黄沐清的障壁不过坚持了几息便是轰然溃散,热浪眼见便要直直轰在其身上,却只见那金色符箓在此时现出了耀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