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偷袭无果,林天丰面色一沉,气急败坏道:“何时一个区区三脉的修士也能这般与我林氏说话了?”
“阿兄,莫要与他废话了,先前与此人称兄道弟那许久,他倒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柏鸣鸿气极反笑,冷声言道:“看来二位是不打算答复贫道所问了,既如此,那便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说罢,柏鸣鸿也不待其等应声,便是唤出舞星剑大步冲上前去,林氏二人还欲再言,却见柏鸣鸿已是冲至当面,忙是往两侧闪去,险险躲过了柏鸣鸿的剑锋。
“呔!好一式出其不意,给我拿命来吧。”林天宗自觉先前躲闪有失颜面,怒喝一声便是提剑杀向了柏鸣鸿。
这林氏二人不过俱是三脉修为,故此柏鸣鸿也便就不再躲闪,剑身一架挡住了林天宗地劈砍,而后便是顺势一记扫剑将其逼出近侧。
一击无果,林天宗大感恼怒,提剑上前一阵左突右刺,招式间却是毫无章法可言,故而皆是被柏鸣鸿轻易挡下。
见此,林天宗更是气急,足下也是渐渐失了分寸,右手将剑提至腰间,大喝一声便就往柏鸣鸿直刺而去。
柏鸣鸿侧身避过其锋芒,足尖重踏一下已是到得林天宗身侧,而后却忽得一提腕,剑尖猛向林天宗手腕处啄去。
却在此时,一道森白剑光自柏鸣鸿腰侧亮起,原是那林天丰伺机发难,柏鸣鸿无有其他对策,虽心感遗憾,却也只得闪身退开往林间奔去。
险些便是落败,林天宗一阵后怕,旋即便是怒不可遏往柏鸣鸿方向追去。
追有两步,林天宗只觉柏鸣鸿身法迅捷,于是便就鼓起法力往前打出数十张符箓,以图暂缓柏鸣鸿脚步。
符箓逐一爆开,而柏鸣鸿也是脚步一个踉跄,似是真被那符箓牵制一般,林天宗见状大喜,骤然提速往前追去。
见此,林天丰也是面露喜色,却不知为何心中一悸,忙是不假思索喊道:“阿弟,莫要再追!”
再看林天宗那处,其方才追至近侧,却见柏鸣鸿忽得回过身来,手中一柄鬼头刀正闪烁着森寒光华。
林天宗心知不妙,立时便打算躲闪,但却终是为时已晚,赤色刀芒闪过,其左臂已是被齐根斩落,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柏鸣鸿见蓄势一击未能收下这林天宗的性命,便是回身欲要彻底了结此人,却听到一声怒喝自不远处传出:“竖子怎敢!”
喝声方才入耳,柏鸣鸿就是感到一股蓬勃法力正急速靠近,便立时止住脚步,往林天宗所在掷下十数张烈火符,而后就急速往后退去。
柏鸣鸿脚步方才移动,便见一团硕大火球正正击在先前所立之地,心下暗道侥幸,而后便是抬眼看向了林天宗方向。
此时林天丰已是赶到林天宗所在之地,他急急施展咒法驱散了炽热火焰,而后便是入内托起林天宗,喂其服下了一枚丹药。
视线扫过林天宗的断臂,林天丰看向柏鸣鸿,目眦欲裂道:“柏鸣鸿!你怎敢伤我阿弟至此,便不怕我林氏屠你亲族吗?”
“可笑至极,分明是你二人先欲加害贫道,现下又说这般无有脸面的话是何意思?”柏鸣鸿提刀指向林天丰,冷声道:“怎样?阁下现在可愿解一解贫道先前所问了?”
“你,,嗯?啖鬼刀?此刀怎会在你手中?”林天丰正欲驳斥一二,却忽见柏鸣鸿手中兵刃,惊疑问道。
“哦?你识得此刀?那却是不巧了,此刀主人已是贫道剑下亡魂了。”
“这如何可能?”林天丰大惊失色,一番思量后自怀中取出一玉简抛向柏鸣鸿,言道:“唐雨粟之位置就在此玉简中,你我就此别过吧。”
柏鸣鸿将那玉简定在空中,神识探查确认无有暗手后,才将之取下置于掌中,而后柏鸣鸿便是起得神意往里探去,几息之后,柏鸣鸿面露微笑看向林天丰,言道:“果是豪门望族,竟有这般详细的舆图。”
“哼,道友既已得手,还不快些离开,还留在此地看我兄弟二人笑话不成?”
柏鸣鸿眸中光华闪动,淡声道:“道友既然已是认出这啖鬼刀的来历,莫不是还以为贫道会放过你二人?”
林天丰脸色骤白,急急言道:“道友这是何意,只要道友愿就此离去,贫道自不会四下多言。”
“道友可莫来与我说这稚童之言,贫道虽不喜杀生,但我却也知道死人最是守口如瓶的道理。”
见柏鸣鸿这般咄咄逼人,那林天丰便又自怀中取出一青色圆珠,而后恨声道:“道友若是执意相逼,那便莫怪贫道与你玉石俱焚了。”
柏鸣鸿眼睛微眯,看向林天丰手中之物,开口道:“莫不是青罗咒炎?道友竟还藏有此般好物。既如此,那便就此别过了,贫道告辞。”
说罢,柏鸣鸿辨了辨方向,便往来时路行去。
见柏鸣鸿终是离去,林天丰低首阴恻恻言道:“狗奴才,下次见面就是你死期了。”
约莫一刻之后,柏鸣鸿自密林中现出身影,他停下脚步,思忖道:“此人手中竟有青罗咒炎,此物若是数目足够,便是筑骨期修士也是难全身而退。我虽有法衣护身,但却不知他有几颗在手,此番确也不得不退。”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