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宁瑞也笑了,“事关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不如谨慎一些。”
柳儿点头说:“自然要谨慎一些。”
可刚说完,又泛起一丝苦涩。
女儿的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谨不谨慎,又有何用呢?
有时候不禁想,自己要是活得不那么听话该有多好啊,就像徐家那个小女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从来不管别人的目光。
她正感叹之时,不想宁瑞对她的事倒是上了心。
想了想,为她打了个主意。
“你不如去问问那个算命的。”
柳儿有些好奇。
宁瑞解释道:“既然人家看上你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你的命数,你不如去问问你娘当初给你算命的那个人,或许有些帮助。”
柳儿细想之下,觉得也有些道理。
“好,先看看我娘的态度,若是有需要,就改天空闲了去问问。”
宁瑞笑了笑,又问道:“瑾儿上的书院放假了是吧?”
“是的,放三天,明天还有一天又得上学了。”
宁瑞微微一怔,“昨天就放了呀,也没见他过来。”
柳儿一脸纳闷儿,心想着,崇瑾那么讨厌你,不知撺掇了我多少回,说要将你报官呢,你还总想着见他做什么?
“崇瑾他……”她有些尴尬的小声说:“他不相信你。”
“我知道啊。”宁瑞坦然的笑道:“他是不是老说我满嘴谎话,不是个好人。”
听他这么坦荡的说出来,柳儿越发觉得尴尬。
宁瑞一脸无所谓,笑道:“他说得对,我就是不是好人,也满嘴谎话,我确实不是商人。”
柳儿蓦地一怔,“那你……”
“我被仇人追杀,不得不躲在这里。”
“啊?仇人?这……”柳儿急道:“既然如此,那你更应该报官才是。朗朗乾坤之下,有官府的庇护你才会安全呢。”
“官府?呵呵。”宁瑞讽刺的笑道:“若是追杀我的仇人,就是当官的人,还是当大官的人呢?我要是去了官府,要是他们官官相护,将我卖了怎么办?”
柳儿一脸震惊,“这……若是这样的话……那你怎么办呢?”
宁瑞摇头,“不知道。”
“可你,也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呀。”
宁瑞低着头,似在自言自语,“是啊,我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那你有什么打算?需要我帮忙吗?若是能联系到你的家人……”
宁瑞摆手,“多谢你的好意,不用联系谁,不用联系我的家人,因为……我的家人都被仇人杀光了。”
柳儿微张着唇,愣了半晌没再说出话来。
她一直是个普通的村姑,过着简单的日子,要说仇人,娘和谁家的人吵了架,会很长一段时间将人家当仇人看。
在她看来,仇人也仅限于此了。
而眼前这个男人所谓的仇人,那是朗朗乾坤之下杀了他全家的仇人,还官官相护,他想报官都求路无门。
“找比你仇人更大的官,都不可以吗?”
宁瑞苦笑着摇头。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很快转移。
“趁着我在这儿,我想教瑾儿一些东西,你让他有空过来吧。”
柳儿点了点头说:“我会将你的话带到,可是他大了,他未必会听我的。”
“行,你将话带到就好,多谢。”
……
孙氏去刘家附近打听了回来了,愁容满面,又气得她不行。
薛崇瑾见状,急忙上前询问,“娘,可是真的?”
孙氏磨着牙,心里已经将那刘家骂了个遍。
真是拿人不当人看,一家子懒鬼。
当然,她也就心里这么骂着,嘴里却对薛崇瑾说:“这些事,不要说出去,免得对你姐姐名声不好。”
薛崇瑾皱眉,“既然刘家人不行,那咱们就将亲事给退了。是他们不行,又不是姐姐,为什么会对姐姐名声不好?”
“唉,你还小,你不懂。”
薛崇瑾是听出来了,她是打听到了刘家人不行,可是这亲,也不想退。
他很是不解,“娘,为什么呀?难道你不想退亲。”
孙氏一脸纠结,道:“你懂什么?已经定亲的女娃子,怎么能说退亲就退亲的?退亲了,谁肯再要她呀?”
“姐姐这么好,多少人家排着队等着要呢。”
孙氏啧一声,唾弃道:“你说的那些人家,是个母的都要,还不如刘家呢。刘家累死累活好歹能吃饱饭,要是嫁去那些穷鬼人家,累死累活还吃不饱,那更可怜。”
薛崇瑾张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再说,三礼六聘都走了一半。”孙氏这态度,是打定了主意不退亲。
薛崇瑾急道:“那又如何?我们将东西还给刘家就是了。”
孙氏叹着气摇头,“要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咱们现在不愿意,那就是公然悔婚,不光要将东西还给人家,还得赔偿人家的损失。”
“要赔多少?”说着,薛崇瑾将上次宁瑞给的银子拿了出来。
那时他拢共给了他两块,分了一块给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