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海平急匆匆的进宫一趟,回来就带回个瘸腿的年轻女子。
冯夫人瞧着不对,好奇的问:“这谁啊?”
冯海平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吩咐下人道:“送清兰园去。”
“清兰……”那是一个清幽的小院子,冯海平平时十分看重,这些年来,更是收集了各种名贵的花草种在里边。
昔日冯铃说想搬进去,他都一直没同意。
冯夫人想着那么好的闺房,万一将来自己生了正经的嫡女,就可以住,便没多想。
可万没想到他竟然弄个陌生的瘸腿女人进来住。
他想干什么?
“老爷,她是谁呀?为什么让他去清兰园啊。”冯夫人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拦着不让走。
不想冯海平直接将她推到一边,看也不多看她一眼,只护着那轿椅,吩咐下人快一些。
冯夫人面色煞白,好几次欲言又止。
但见冯海平面色不好,便没敢多说,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进了清兰园。
冯海平当冯夫人是透明人似的,只顾着让人安排秋月的住处。
让人将她送到屋里后,又叫来人,让人去给她请大夫,忙着张罗吃喝,又嘘寒问暖。
“听说你的腿伤一直没有治,是不是很难受。”
秋月面容平静,全程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对于她来说,被南宫瑞亲自断腿,比杀了她还叫她难受,又有什么值得她更难受的呢?
“唉!”冯海平叹了口气说:“别怕,以后就住在这里,有什么就同我说。”
见她一直不理自己,冯海平也没多言,转而吩咐两个丫鬟好好照顾着,这才转身出门。
冯夫人就在门外,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见到冯海平出来,她急忙低着头站在一边。
不想他什么都没说,直接从她跟前走过。
冯夫人心中忐忑,急忙跟上去。
“老爷,她是谁呀?为什么弄到我们家来?”
冯海平这才停下来,道:“她是我女儿,府里的大小姐,她比冯鹏还长半岁。”
冯夫人一脸震惊,“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冯海平却不愿意多作解释,拂袖而去。
冯夫人面色惨白,脑中闪过许多的东西。
少女时,她是一个思想保守的女子,是正二八经的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
回想当初她遵循父母之命嫁到冯家来,洞房花烛夜见到夫君冯海平一表人才,她是十分欢喜的。
可是他似乎并不满意,一直不曾碰她,还偏宠家里的妾室。
她一直以为自己要对付的人,是家里那几个妾室。原来,那些妾室不过是放在明面上糊弄她的,他真正要掩护的,是养在外面的女人。
外面的女人,谁啊?
冯夫人全身一震,急忙追上去。
“老爷,她的娘是谁呀?你要不一起接进来?”
没有人回应她。
冯夫人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
这到底是哪个贱人?要让她查出来……哼!
冯海平一心扑在新领回家的女儿身上,除了刚回来那日外,对冯鹏与冯铃铃不闻不问,这让他们心里很是不平。
再加之晓得了住那院的女子是父亲外室的女儿,且比冯鹏都还大,这哪里忍得了?
母子三人都忍不了,听了母亲的哭诉后,冯鹏说他要亲自去会会那个瘸腿的女人。
冯鹏去清兰园的时候,冯夫人与冯小姐就在屋里等着。
“爹也太过分了,一走大半年,刚回来就不声不响的弄了个女儿回来,这算什么?娘,这不是骗子嘛。”冯铃铃愤愤不平的说:“要是外祖家早知道他在外边有外室,一定不会将你嫁到冯家来的。”
冯夫人期期艾艾的揉着帕子,不时的擦下眼泪,瞧着软弱又可怜。
其实内心里,已经快将冯海平恨死了。
“都是命啊,呜呜呜……”
冯小姐郁闷不已,呵斥道:“你哭什么?瞧着爹的样子,巴不得要将家里的好东西都给她,你可得将家里的东西看好了,那全是我和哥哥的。”
“你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看得住?”冯夫人叹息道。
“哼,你真是没用。”冯小姐气得不行,伸长了脖子看冯鹏回来了没有。
不一会儿冯鹏回来了,低垂着脑袋,那神情瞧着不太对。
冯小姐立刻上前问道:“大哥,你见着那女人了?”
冯鹏点点头,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
冯小姐与冯夫人看他这表情,都神情肃穆起来。
“我认得她。”
“啊?”
两人面色一变。
“她谁呀?”
“她是照顾在皇上身边的人,叫秋月。上次皇上出事,她被追责,太上皇亲自断了她的腿。”
“什么?”两人吓懵了。
冯夫人焦急的说:“她得罪了太上皇和皇上呀?这样的人还往家里抬,那是想害死全家吗?”
冯鹏抬头道:“娘,你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
“你爹不是说她是你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