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里的摆设,像是有活人居住一样。衣服在床边的架子上挂得好好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对了,屋里还点着香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宜园中别的房间都不这样的。”
薛崇瑾沉默了半晌,“只是那间屋子?”
徐娇娇忙点头。
“还有还有。”她又说道:“我们今日遇到一个道姑,就是她不知用什么办法支开了那个院子里的下人,然后偷偷去了那个房间,好像对书房架子上的酒做了手脚。那间屋子还有那个道姑都不正常,你可得留意一下。”
“行,我知道了。”
南宫瑞走之前给他留了一些人,这些人最乐意查这种事,正好能派上用场。
“对了,那宜园既然是郡主的,我要不问郡主去吧。”
“不用了。”薛崇瑾轻叹道:“你前不久才见过她,不能见她太频繁,不然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你去问?”
“不错,我去问。”
“可是你……”
“没关系,我有办法。”
明路不好走,就走暗路。
傍晚时分,郡主在一处偏僻的院子里见到了身穿黑衣的薛崇瑾。
她眼神担忧,语气焦急,“还真是你找我?你怎么能自己来呢,要是被人发现可怎么办?你要有什么事,让你来给我带个话,我见娇娇一样的。”
薛崇瑾将兜帽重新戴上,声音平缓,“你不能与她见面太频繁。”
“那也比你穿成这样子冒险要好。”郡主深吸一口气,神情颇为无奈,“罢了,你快些说吧,我是趁着殷莫离沐浴才出来的。殷莫离那个人心思敏锐,若发现我有异常一定会告诉宫里的那个人的。”
长话短说,薛崇瑾将白天徐娇娇在宜园碰到的奇怪事简单的告诉了郡主,并问道:“你可知那个道姑是谁?”
郡主点头说:“知道,她以前是梁家的下人。”
“那她……?你可知她为何闯入那屋子,又动了屋里的酒?”
“这我不知道,梁家主子都没了后,梁家的下人也就散了。过了二十多年,活着的也不多,我跟他们也没什么联系。倒是那屋子……”
郡主皱眉,小声说:“说是宜园是我的,其实就是做给人看的。宜园前后几个厅,花园子,凡事外人看得见的地方随便我折腾。但是后宅好几个禁区,有专人负责打扫。”
“也就是说,红缨居连你也进不去。”
郡主摇头,“红缨居,红沁居,我都进不去。”
说着,她蓦地苦笑一声,“那红沁居忌讳,不让人进去就罢了,那红缨居也忌讳?呵呵,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现在却是……”
正说着,薛崇瑾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于是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薛崇瑾裹眸色一沉,黑袍裹身,很快就消失不见。
“郡主。”来人是一个丫鬟,看到郡主后,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原来您在这里呀?”
郡主沉着脸冷哼道:“怎么?本宫出来随便走走你们也要管?”
丫鬟立刻跪下,道:“奴婢不敢,只是夜深露重,天色都这么晚了,郡主,您快些回去歇息吧。”
……
徐娇娇已经睡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门被打开,又清醒过来。
“谁?”
“我。”
徐娇娇拍拍心口,“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说今天起转中班了吗?我以为你进宫了。”
薛崇瑾说:“今天起转中班,是指今晚不用去值夜了。明天起,我酉时到,子时回。”
徐娇娇掰着指头算了算,片刻后说:“那中班岂不是只上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
“哦,我是说中班只上三个时辰?”
“是啊。”
“那种班最划算耶。”
“咳咳。”薛崇瑾淡淡的说:“我还是喜欢白天去,虽然时间长点。”
“那得五个时辰,多上两个时辰呢。”徐娇娇说。
“可是白天能跟着去上朝,还能在御书房外听到各种消息。若是下半夜,又无聊瞌睡。”
咦?
徐娇娇点头,“也有些道理哦。”
薛崇瑾继续说:“而中班呢,酉时到子时虽然时间不长,可那是一天中最让人快乐的时间,我们却要跟着皇帝流连于各宫听墙角。”
徐娇娇脖子像被卡住的链条,咔咔的转过头看向薛崇瑾一本正经的脸。
“你这……你还听墙角?”
“你以为我想听吗?御前侍卫,皇上去哪儿我们就得跟去哪儿。”
“那……那后妃们叫声好听吗?”
薛崇瑾:“……”他是哪根筋没对跟她说这些?
“嘿嘿嘿,说说嘛,你们一次听多久?”
薛崇瑾磨了磨后牙槽,“没你叫得好听,也没你叫得久。”
徐娇娇:“……”
上中班确实不好,他一定就是这么学坏的。
“难得今晚咱们可以一起睡到大天亮,娇娇,咱们家小猴子应该稳当了吧?咱们今晚要不要……做些快乐的事?”
说话间,他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徐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