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情不对,冯鹏才没继续说什么。
猜想莫不是他媳妇真出了什么事?
“别想了,快把衣服穿上吧。”他拍拍一旁的盔甲假人说:“我刚垒上。”
薛崇瑾点了点头,将一旁的盔甲套上。
“多谢!”
“跟我客气什么?幸好咱们是守下半夜,皇上在里头睡得呼呼的,守夜的万公公也早睡了,没人发现你来晚了半个时辰。不过你也不能心存侥幸,万一被发现就惨了。”
薛崇瑾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默默的盼着时间走快一点。
话说做侍卫是个枯燥的活儿,却也最能磨练心境。
在这儿做御前侍卫,还总能探听到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林将军一番苦心,绕着弯子将他送来这个位置的原因吧。
不知不觉天亮了,皇上要上早朝,上班的人要来接班。
薛崇瑾急忙拍醒冯鹏,让他打起精神。
他这人,真是不挑地方,站着也能睡着。
“咦,这么快?”他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万公公出来了,急忙将另一半憋回去。
“快,侍候皇上起身。”他很快就招了几个宫女进去伺候,与往日一般无二。
等那扇门重新合上后,冯鹏才忍不住叹道:“唉!还有最后一年,我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薛崇瑾诧异的向他看去。
冯鹏笑道:“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已经在这里干了两年了?”
“没有。”
“嘿嘿,我爹说了,只要我做满三年,三年后他就想办法将我调遣到其他地方去。”
“那你为何要在这里做三年?”
“啧啧,你这……瞧着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问出这样的傻问题来?你说说,什么地方能探听到最多的朝堂关系?”
“嗯。”薛崇瑾轻轻点头。
“知道了吧?”冯鹏笑道:“还有,要了解皇上的脾气,除了做他身边的太监外,就是做守门的侍卫了。咱们做几年御前侍卫再去干别的,能揣摩圣心能否,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薛崇瑾淡淡道:“那令尊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这是自然。”
薛崇瑾想了想说:“好像很久没见到令尊了。”
“我爹不是领旨去南方修水利了嘛,你忘啦?”
薛崇瑾嗯了一声,目光移向别处。
皇帝的寝殿内正在洗漱,趁着这空档,早晚两班侍卫换班,新换上的人就要跟着皇帝去上早朝了。
薛崇瑾终于等到下班了,换了衣服一出宫,就急忙往康王的别院跑,偏偏那冯鹏狗皮膏药一般在后面跟着,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哎,你别走那么快呀,下次旬休还去你们家城外那个庄子,你们家山楂下完了吗?”
薛崇瑾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对他道:“过几天再说。”
“也行吧,那咱们出去转转?我知道一家店豆浆做得特别好喝。”
薛崇瑾磨了磨牙,“我不想喝豆浆。”
“啊?为什么?”
薛崇瑾:“……”
“就是不想喝。”
“那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呀。”
薛崇瑾终于受不了,停了下来。
他转身认真的看着冯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忙要我帮?”
“呃,这个……”冯鹏一脸尴尬的笑了,抓了抓头说:“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就是三天后我过生辰,你要没事的话,去我家吃个饭?”
“你过生辰?”
“是啊。”
薛崇瑾眯了眯眼,心想他过生辰请他吃饭,说一声就是,何必兜着圈子一副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这小子该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哎,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说罢他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道:“咱们可说好了啊,你可别不来。”
说完他急忙跑开了。
……
薛崇瑾将徐娇娇接回了家,两人聊起安全问题。
“要不这几天你还是去城外休养,我怕我顾不上你,有岳父岳母照看着就放心得多。”
“这是要赶我走了?”
薛崇瑾捏了捏她的脸,“又说什么瞎话?城外躲清静,免得人家上门找你看病,你又不好意思拒绝。”
“哎呀,人家陈家的事儿,那是我以前接的嘛,你看我现在收过病人吗?”
薛崇瑾板着脸。
徐娇娇无奈的吐了吐舌头,“好啦好啦,听你的就是了。那明天我爹到城里送货的时候,我就跟他一起走吧。”
“行,记得叫醒我,我送你。”
次日,徐娇娇早早的就带着春花去了铺子里等徐昆。
现在他们做的不光是山楂的生意,还要去附近收别的干果小吃,徐昆的生活忙碌而充实。
当然,起步阶段得自己人亲自守着,等到做熟练了,就能交给专业的人去做采买工作。
“爹。”
今日又拉了满满一牛车东西进城,徐昆从车上跳下来,问道:“今个儿你怎么来这么早?没多睡一会儿吗?”
“天天睡,我都睡烦了。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