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爹,吃一堑长一智,咱们这钱就当是租这门口的地皮费,这坊市的摊位费也不便宜呢,再说,不给短租,还要去官府登记。乱七八糟的办下来不见得能省下多少钱,关键中秋可能都过了。”
想想也是,反正生意不好做就是了。
……
徐娇娇站了个半天没休息,肚子有点儿不舒服,回家后就赶紧去床上躺着了。
原本还想去医馆看看易雨和贺老,想想怀胎不易都算了。
莫说家里没个丫鬟还真不方便,她要喝水都得叫厨房里的老妈子。
唉!以后可不敢一站大半天了。
今日薛崇瑾回来得早些,因为听换班的朋友说看到他媳妇在街上卖中秋礼盒,这可将他吓得不轻,也气着了。
倒不是觉得自家小娘子抛头露面的丢人,只是觉得街上人来人往,万一挤着了,或者碰着了可怎么得了?
果然,回家就见到她躺在床上休息。
她除了午休和晚上外,平时是不沾床的,定是身子不舒服了。
“娇娇。”
薛崇瑾脱掉外衣,忙坐到床边看她。
“相公,你回来了。”
徐娇娇撑着胳膊坐起来,薛崇瑾急忙展开手臂扶着她。
“是不是不舒服了?”
徐娇娇摇头,“睡一会儿好多了。”
“唉!”薛崇瑾叹了口气说:“怎么自己去卖呢?不是说好了将货送去点心铺子,点心铺子的人给卖吗?”
“情况有变,那点心铺子不靠谱,要给他们卖,咱们的山楂就得烂在店里里。”
“怎么回事?”
徐娇娇简单的说了下今日他们到那店里的情况。
薛崇瑾听后,沉默片刻后说:“咱们弄一间铺子吧,左右你是闲不住,就算不卖山楂你也得整点别的。”
徐娇娇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头咱们可以多弄些东西。不过这铺子……”
“不要你操心,我去办。”薛崇瑾急忙堵住她接下来的话。
徐娇娇露出笑容来,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相公最好了。”
薛崇瑾无奈地将她搂紧,“咱们现在又不缺钱花,你干嘛这么折腾啊?你自己就是大夫,你也看到人家保胎多难的呀。你看看你这样,多吓人。”
薛崇瑾这番苦口婆心的唠叨,还真是让徐娇娇意外。
不过为了让他放心,她还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到医馆住院保胎的那些女子,她们原本身体就不好,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才会那样。我身体棒棒的,不会那样啦。”
“棒棒的也不能再上大街上吆喝,赚钱不急。”
“怎么不急呀,急的。”徐娇娇拉着薛崇瑾的胳膊说:“虽然你们不告诉我,但我猜得到,你小姨和世子他们,是去某个地方召集旧部了对不对?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万一打起来就是消耗钱财,百姓又怎么办?”
薛崇瑾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厌恶,“他们的心里只有仇恨。”才不会管百姓怎么样。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她的相公始终与他们不一样。
“大夏国的士兵当然不能打大夏国的士兵。”他敲敲自己的脑袋道:“咱们什么都没有,报仇用的是脑子。”
徐娇娇期待的看着他,“你已经有办法了?”
薛崇瑾轻轻点头,“有些眉目了。”
“什么办法?”
薛崇瑾低头看着她,叹道:“你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徐娇娇:“……”
“嗯?”
“养胎。”
“知道就好,好好养胎,别的什么都别想。”
“啊?哦哦!”
一见她不认真的样子,薛崇瑾认真地摆正她的脸说:“娇娇,相信相公好不好?我会保护你们的。”
徐娇娇吐了吐舌头,“听你的啦,我就安心赚点儿钱,做你坚实的后盾。”
两人聊了一会儿,薛崇瑾想起一事来。
“对了,曹家大小姐有给你写信,我原本打算改天空了给你送去。”
“在哪儿?快快拿给我看。”
“等着。”
薛崇瑾让她在床上躺好,自己才起身去将那信拿过来。
好好的火漆封着,他收了信也没偷看,徐娇娇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薛崇瑾哭笑不得,“你这什么眼神啊?莫非还怕我偷看?”
徐娇娇一边撕开信纸一边说:“你知道就好。”
莫说这信纸挺厚实,徐娇娇拿出了三页纸,全都写得满满当当。
信上写了她到北平的经历,报了平安,让她好放心。
又写到她找到了妹妹曹如兰和孙家公子,但曹如兰犯了倔牛脾气,好好的女孩子非要去从军,还拿出父亲的名头来求人。
曹大竣当初救人不少,多少人都欠着他的人情,人家不好拒绝,还真将她收编了。
一个女孩子跑男人堆里舞枪弄棒的,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
不光她去了,那孙家三公子不知道哪里想不开,也去了。
要知道孙家三公子,那是比女子还娇气的娇气包,他去军营里那不是被人欺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