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句长辈压下来,给她气得牙痒痒。
“我又没打他,我打的是他孙子。”
徐娇娇一阵汗颜,心想你打人家孙子那不跟戳人家老头心窝子似的,人家能善罢甘休吗?
不过急眼的中二少女要不把这口气出了,还不知道惹出多少事了。
徐娇娇想了想说:“好吧,你打他孙子,可你不能让人知道。”
曹如兰蓦地一怔,“什么意思?”
徐娇娇勾唇笑了,“小丫头,好好琢磨琢磨。”
曹如兰脑子一转,很快明白过来,“你是说……我要打他,不要让人知道?”
“咳咳咳……”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好好,我明白了。”
回头买两个大麻袋去。
“只是……”她突然开窍了,一脸颓败的说:“我打他一顿有什么用?唉!人家还是欺负我们家没根儿。”
徐娇娇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个嘴快,“那也断了他们家根,谁也别想薅着谁。”
刚说完,她就一把捂住了自己嘴。
咋回事,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曹如兰瞬间顿悟。
但别看她凶悍得很,可真要干断人家根这种事,她又有些害怕。
“这这……行得通吗?”
“什么?什么得通?我说什么了吗?”
不过害怕归害怕,曹如兰内心已经决定了一件事。
隔壁的最好好自为之,要真干了惹急她的事,她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断了他们家的根。
偌大的家业让朝廷收去吧,谁也别落着好。
说话间逛了大半个宅子,正遇一脸怒气回来的曹大竣。
曹如兰晓得曹大竣去隔壁了,看父亲这脸色,怕自己少不得又一顿训,便丢下徐娇娇直接开溜。
“哎,你跑什么呀?”
徐娇娇喊了她一声,转眼间这丫头就跑得不见人了。
如此,也惊动了曹大竣。
他将背着的手放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缓缓,才向徐娇娇走来。
“娇娇,院子看可看好了?”
“哦,差不多了,大竣叔,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你们先看看要买什么样的宅子,需要帮忙就开口,我对京城还算熟悉。”
徐娇娇有些汗颜,这只不过是她的托辞啊。
“其实……大竣叔,我今日过来,还有另一件事要向你打听。”
曹大竣微微一怔,“怎么?”
徐娇娇四处看了看,瞧着远处有正干活的下人,便欲言又止的模样。
曹大竣心领神会,开口道:“你跟我来。”
徐娇娇跟着曹大竣到了他的书房里,他开口问:“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徐娇娇这才道:“是这样,上次我奉命进宫给贵妃瞧病的事,想必大竣叔听说过吧?”
“哦,那一次呀,记得。如今贵妃吃什么都香,还说多亏了你呢。”
徐娇娇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我开的药膳其实只是加了一些开胃防吐的东西,贵妃如今不吐了,是因为她过了孕吐期。”
“哈哈哈,你倒是实诚。”
其实做大夫,大家都知道,有时候病人的心理作用很重要。
徐娇娇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又闯下种种名气,还能这么谦虚,实在难得。
“我要说的不是贵妃,而是……”徐娇娇犹豫了一下,顺便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说:“从贵妃那儿出来,带我入宫的陶公公却说皇上给我下了一道密旨,让我悄悄的去治冷宫的一个女子,那女子手腕上有多处自杀的痕迹,不知道这女子……大竣叔可晓得?”
曹大竣皱起眉来,看徐娇娇的眼神,也多了几道深意。
徐娇娇又说:“你也知道,我们全家都是乡下来的人,不懂宫里的勾心斗角。回去之后我越想越担心,就怕惹上什么麻烦。你说皇上既然背地里关心她,又何必将她打入冷宫呢?是吧?”
曹大竣摸了摸胡子,沉吟片刻后叹道:“我倒是知道,皇上不会让她死,至少不会轻易让她死。”
“啊?那为什么?”
曹大竣苦笑不已,他作为老京城人,又是御医,那年的宫变知道得比常人更多。
况且……爷爷当年就被迫卷入其中殒命,才让曹家一蹶不振。
为了避祸,他的父亲带着他做了两年游医,风头过了才敢回家。
后来有了两个孩子,为了躲避纷争,他又带着两个孩子到军中去。
是是非非他心里明白,却也无可奈何。
“哪代皇权更替不是血肉铸就?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那女子不过是一个被利用得彻底的棋子。之所以不让她死,那是因为还没榨干棋子最后的价值。这就是为什么将她打入冷宫,却又背地里关心她的原因。哦不,关心的不是她,而是她最后的价值。”
徐娇娇瞠目结舌,感叹道:“她好可怜哦,那我去给她看过病,这事儿是秘密进行,你说皇上不会杀我灭口吧?”
曹大竣眯了眯眼看着她。
徐娇娇苦笑道:“我就一小老百姓,咱乡下人胆小,大竣叔你莫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