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了?我也是爹娘生的,我姐姐能行我就能行。”
贺老眯了眯眼,淡笑道:“可是合适的上门女婿并不好找。”
曹如兰不以为然,“那是要求多不好找,我没我姐姐这么多事,我只要一个好拿捏的人就成。不就为传宗接代嘛,干嘛非得要他会医术呀?他要厉害了,我还怎么当家?我就要他啥都不会,靠着依附我为生就成。至于家里的医术,我传承给我的儿女们不成?干嘛要传给一个外人?”
贺老和叶恩都被她的话镇住了,镇得半晌开不了口。
她的话虽说得异想天开,在一般人看来还有些离经叛道,怎么听着还挺有道理的是怎么回事?
曹如兰淡淡的撇了一眼愣在当场的两个人,而后又瞪着叶恩警告,“希望你说到做到,自己窝囊死,不要拖累我姐。”
叶恩微微皱眉,心道:我什么时候说自己要窝囊死了?
这话气得贺老想打人,不过她已经跑了。
“这死丫头,怎么越长越歪了。”
叶恩沉默了半晌感叹一句,“真应了曹大小姐那句话。”
“什么话?”
“每个有钱人家里,都有为了家产而发生的各种各样的故事。”
……
曹如君上次与叶恩聊过后,再没提招叶恩做她的夫婿这事。
之后与父亲长谈一番,父女俩又开始物色合适的人选。
女儿年龄越来越大了,这是事实,还能有几年的时候够她选?
想来想去,曹大竣找到大女儿商量,“如君呐,咱们是不是可以将这条件稍稍降低一些,你也别盯那些合眼缘的,重要的还是与你合不合适。”
曹如君烦躁的抓抓头,“那要什么样的合适嘛?”
曹大竣说:“比如孙家药铺的那个三小子,他是庶出,前头有两个嫡出的哥哥,家里财产怎么也落不到他的手上。早前老孙知道我家准备招婿时,他就向我透露过,愿意将那小儿子嫁到咱们家来。”
曹如君几不可察的皱起眉来。
曹大竣想着那孩子的模样,兴趣多了一分,话里的兴奋多了三分。
“那孩子跟你一般大,也是今年十六,长得也符合你的喜好,唇红齿白的小少年。他们家虽说比咱家差远了,他生母又……”
说起他生母的身份确实有点儿膈应人,竟是烟花巷里出来的女子。
“咳咳,他生母的事儿,这怪不着他,那是老孙年轻时惹下的风流债。我见那孩子还是不错的,长得一点儿不像老孙五大三粗,是随了他娘。我给你说啊,他娘可是做过花魁的,模样那个……”
“咳咳……”
曹如君斜着眼看着他,“爹,你这么了解他娘,莫非她做花魁的时候你也去照顾过她的生意?”
“我……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你爹我年轻时忙着呢,一心帮着你祖父将家业发展起来,哪里有空去烟柳巷?”
“那你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那不是见过嘛,老孙家做药材生意的,咱们家是大夫,时常有生意上的来往。咱们要找一些稀有的药材,不都得找老孙帮忙物色着?当初老孙沉迷那花魁,与我谈生意时还带着她,我就见过几次而已。”
曹如君翻了个白眼,心想明明是在给自己找夫婿,现在成了老爹回忆花魁,哼!
“你要不要见见吧,没准儿喜欢呢?”
曹如君考虑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嗯。”
见就见吧,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降低要求了。
医术卓越的年轻人找不着,找个会识药材的也不错,至少以后要买药不愁了。
曹大竣满心欢喜,得到女儿同意后,就开始安排起相亲。
他与那孙家常有生意上的往来,请人家到家里来谈生意,顺便看看人,也不会惹人怀疑,不会对自己女儿的名声造成什么影响。
只是一番安排下来,被曹如兰知道后,她刚沉下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她气冲冲的去找曹大竣时,曹大竣正指挥着下人整理花厅。
“风水鱼的水换掉,假山上的灰尘擦了下,瞧瞧都什么样子了?”
“哼,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发呆的,都好好干活。”
“还有你,让你将后院子的那棵发财树端过来,规整干净些。做买卖的人就喜欢这种吉祥物,要是孙老爷看上了,就将这种送他。”
“哎哎,那个扛云梯的,扛这儿来,将匾额擦洗干净了,啧啧,灰都能落到头上,你让老爷我怎么招待客人?”
曹如兰深吸一口气,气冲冲的跑上前去。
“爹,你这是干什么呀?不过年又不过节的,你折腾他们做什么?”
曹大竣欢喜的说:“有客人上门,当然要规整规整。”
“又不什么贵客。”曹如兰翻了个白眼说:“呵,不就是个卖药的傻小子嘛,我姐还不一定看得上呢,我姐喜欢长得俊俏的,还要本事大的。”
“去去去,你懂什么?”曹大竣没好气道:“看不看得上都与你无关,赶紧到后院待着去,没事别出来溜达。”
上回老贺告了小女儿的状,曹大竣就特别生气。
叶恩那小伙子他是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