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不动声色的问道:“今日的考核很简单吧?”
曹如君正要张嘴抱怨,就听叶恩说:“还行。”
他都这么说了,曹如君到嘴边的抱怨话,也只能生生咽下去。
徐娇娇还故意逮着不放,“曹小姐呢?怎么样?”
曹如君面色一沉,非要插刀不是?
她磨着牙说:“还行。”
徐娇娇心里有数了,看她的样子就是考砸了。
“你们明天考核什么?”徐娇娇转而问叶恩。
叶恩回答道:“今日考了药理,明日考医理。”
徐娇娇:“……”合着还得分开考,这么细致?
“那后天呢?”
“后天考实践。”
“啊?实践?还得弄病人来给你们折腾啊?上哪儿弄病人去?”
这时曹如君转出来回答道:“大牢里呀,那些死囚不是随便咱们折腾。”
徐娇娇:“死囚要怎么折腾呀?”
她实在好奇,死囚没人权到什么地步。
曹如君说:“运气好的,提前两桶凉水泼下去让他们得个风寒。当然,也可能故意让他们染上一些病,甚至是非常难医治的传染病,不过这些都算是好的。罪大恶极的死囚犯,那是要断手断脚,开颅破腹的。”
徐娇娇惊讶得张大了嘴,“做开颅破腹的手术?”
“嗯,算是吧。能来考御医的,都是各地的能人,有人能做那种复杂的,复杂的手术。”就是成功率不太高,当然,这话曹如君没说。
徐娇娇整理药方的手速度放慢了不少,看来她真是小瞧了古代的大夫,能人异士是真不少。
“咦,你这么快就买到合适的人了?”
曹如君看到了苗苗。
“是啊,你找的人伢子靠谱啊,今日送了三个人。”
“哦哦,那是,这几年我家的下人都从她手里买的。”
徐娇娇淡道:“正好你们下午无事,你就好好教教她,让她将你的工作能接的接过去。”
“行。”
温婧住在他们医馆保胎,这日她的婆婆陈夫人又过来。
原本带着个婆子,不过她没让她进来,让她在医馆门口等着。
“徐大夫,今日我家小婧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行,再稳几天就可以回家了,你去看看她吧。”
“哎哎,多谢徐大夫。”
陈夫人到了三号病房里,温婧一直躺着养胎,便没有起身见礼。
陈夫人问了些她身体的情况,随后就讲了这两日家里发生的事。
“趁着娘还能当家,娘打算将家里的下人都清理一下。”
温婧轻皱眉,“娘,家里的下人可都是伺候了陈家一辈子的老人呐,多少年的主仆情谊。”
陈夫人冷笑,“他们若是顾忌着多年主仆情谊,就不会在这节骨眼上投诚那逆子。我还没断子绝孙呢,哼,一个个的就想帮着那逆子霸占家产。我要再不拿他们开刀,我看他们就要忘了我当年是用什么样的铁血手腕坐稳大夫人的位置。”
这些年来她地位稳固,信了佛,身上的气势也收敛了,有的人便觉得她变成了一个好欺负的老寡妇。
真是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不知她曾也是开染坊的。
“你那个丫鬟我给送庄子上去了。”
温婧微微一怔,“送庄子上去?”她还以为婆母要将那丫鬟给卖了呢。
陈夫人冷哼一声说:“那狐媚子长着一张勾人的脸,我寻思着将她卖出去也不见得能让她吃苦,就这么卖了太便宜她,所以干脆将她送到庄子上去,送给娶不到媳妇的老麻子。”
那个老麻子早年在主家做护院,脾气暴躁,总是惹是生非,后来就将他打发去了庄子。
像那种害主的小贱人,就该送去给那样的人磋磨。
温婧点点头说:“一切都听娘的安排。”
陈夫人微微一叹,轻拍她的手说:“如今咱娘俩的指望可就你的肚子了,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娘一定给清理干净了。你这肚子,可就得靠你自己保住了。”
“娘,我会小心的。”
自古婆媳难相处,这对婆媳能处得似母女,也算是造化弄人吧。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陈夫人便走了。
家里的事不少,她要不回去坐镇还真不行,还得防着人家给她来招釜底抽薪。
陈夫人轻叹了口气,从温婧的病房出来后,就找到了徐娇娇,神色凝重的同她说了些话。
徐娇娇听完深深皱眉,感觉接到了烫手山芋。
可是病人她已经接诊了,病人的安全她义不容辞,也只能接受陈夫人的嘱托。
到了夜里,一向好治安的富人区竟然来了贼,而遭贼的竟然是一家医馆。
深更半夜里,衙门来了人,按着两个穿黑衣服的小贼。
“鬼鬼祟祟到医馆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我们就是最近手头有些紧,想来偷点儿银子。这不,银子没见着就被你们抓了嘛。”
一旁的徐娇娇冷声说:“偷银子的?呵呵,偷银子你不去柜台找,跑来病房做什么?”
“我哪里知道你们将银子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