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在此时下手,以为事半功倍,却不想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都怪外面那老不死的,要不是他,她就得手了。
不过这茬将她冻得狠了,顾不得这些,只能裹着厚厚的大棉套跟着孙氏出去。
她坐在椅子上,身边还围着几个暖炉,身子不那么冷了。
可是看到里正,看到里正那眼神,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孙氏陪笑道:“王叔,这不贱蹄子我给拉出来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里正的眼神一直锁定着马二姐,话说他早过了爱看小媳妇的年龄,平日里还真没太注意薛家这儿媳妇。
现在看来,那神情看似无辜,实则眼神闪躲,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
而且他也有一种感觉,这马二姐,跟以前徐毅那个媳妇就是一类人。
里正盯着她问:“你为什么要推徐毅?”
徐毅还不好进来,不过里正让他在门口等着,他便在门口等了。
李氏听到马二姐落水的消息,又听说徐毅在薛家门口待命,也跑过来看热闹。
于是薛家的院子里,好些妇人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什么推徐毅,我没有。”马二姐咬紧了牙不承认。
“哼,没有?”里正用力的用自己的拐杖敲着地板,愤怒的说:“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被你糊弄过去,我亲眼所见我能冤枉了你?”
在一众妇人眼中,里正这人虽然讨厌,但大事上是个有主见的,而且为人也正直。
这么大的事,要不是亲眼所见,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他是绝对不可能瞎说的。
孙氏咬紧了牙,忍着要打马二姐的冲动。
她可是领教过的。
当初这小贱人装可怜的时候,就是咬死了不承认,还将自己套路进去。
要不是老头子给她出了个主意,她这当婆婆的就被这小贱人给拿捏住了,还要弄得母子离心。
“里正,你可不能冤枉我啊,一定是你看花了眼。”马二姐说完,又默默的低下头,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你……”里正遇到这么无赖的气得胡子发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睁眼说瞎话?”
孙氏瞧着忍不住了,正好家里男人没有,她上前就揪着马二姐胳膊,用力的拧巴一把,恶狠狠的说:“还不快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马二姐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咬紧了牙不开口,那模样瞧着就是很无辜。
外人不知她本性,看她这样子,便有人说:“里正,是不是你看错眼了呀。”
毕竟他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也是有可能的。
“我呸,你们可别被她骗了,老娘一看这小贱人的样子,就知道她说了谎。”
说这话的是孙氏,这话说出来众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话说干推人的活儿的是你儿媳妇啊,你这脑子是不是蠢过了头?
明明一句里正老眼昏花就能化解的,你非要一口咬定你儿媳妇撒谎,你确定不是在坑她?
外人哪里知,马二姐的样子勾起了她憋屈的回忆,她早就想教训马二姐的,可惜一直没找着机会。
这会逮着机会,正好家里男人没在,她可不得好好磋磨她,好好立一回婆婆规矩。
里正心里舒服了一些,夸赞孙氏是个明事理的人,帮理不帮亲。
孙氏得了夸赞心里更痛快了,便给他出主意说:“将她拉出去,拉去河边,将刚才的事再演示一遍不就知道是不是您老看花眼了。”
里正一拍大腿,“没办法了。”
这厢马二姐面色惨白,简直恨死了孙氏这蠢妇。
纵然她再不愿意,也在众人的簇拥下拉到了村口的河边。
从村口下去河边洗衣服,还有三个台阶,三个台阶下面,才是一块光滑的洗衣石。
徐毅被拉过来场景重现,眼神又冷又寒。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心术不正的女人?还专挑自己算计。
“徐毅,到底怎么回事?”
李氏得了空隙拉着他问。
徐毅说:“原本是帮个忙,没想到……”
“徐毅,快过来。”
正说着,前面里正在喊了,他急忙过去。
秉着是来看热闹的李氏面色沉了沉,别人家的热闹好看,牵扯到自家就不爽了。
“娘,别担心,咱先看看再说。”徐娇娇说。
“嗯,走。”
母女俩挽着胳膊站在人群中,就听着徐毅在说来龙去脉。
“我是从面厂回来时,路过村口碰着她的。她说她的洗衣杆掉了,让我帮忙捡一下,我就拿了那根竹竿准备给他捡。”
竹竿还在路边躺着,而河里的洗衣杆,已经飘了好远了,捡不着了。
孙氏一阵肉痛,这根洗衣杆她用着顺手,已经用了二十多年了。
“是不是这样?”里正问马二姐。
马二姐点了点头,“是的。”
“这段没错,徐毅你接着说。”
徐毅说:“我下到洗衣石上站着,用竹竿帮她捡洗衣杆的时候突然听到里正爷爷叫我,声音比较急。我也没多想,直接转了身,就见着薛二家的从我身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