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说:“街上有卖,一斤的干面跟谷子价格差不多。带谷子不方便,又要剥壳,又要煮老半天,所以我们就用这个了。”
麦子比谷子便宜,在古代谷子是稀罕物,出产量低,剥壳麻烦。
算算价格,他们的干面和谷子价格差不多,但吃起来却要方便许多。
“嗯,你说得有道理,带这东西确实比带谷子方便多得。不过……”仔细想来,“我怎么没看到卖干面的地方。”
徐娇娇说:“宁安郡有。”
宁安郡?
嗯,本将军记下了。
此人舔了舔舌头,又盯上他们未来得及下入锅中的干面。
易雨识趣的将那包面用油纸包好,交给他,“将军,请笑纳。”
将军哈哈大笑,“行,那本将军就不客气了。”
徐娇娇隐约觉得,他们家的生意大销路有路子了。
……
北上行至第三日到了地方,远远瞧去就是一大片的帐篷,帐篷前还有炊烟袅袅,这可比看电视上见到的要壮观得多。
“这得多少人啊?”
贺老摸了摸胡子说道:“粗略估计一下,有十万人吧。”
“啊?才十万人啊?这战争规模也不大嘛。”
贺老翻了个白眼,“你当全在这儿呢?这只是部分军营而已。”
徐娇娇:“……”好吧。
“走,那几顶白色的大帐篷就是咱们的军医部。”
白色的大帐篷是真的大,单一个围起来的地方都莫约有一百多平。
每顶帐中都放着几张简易的台子,正有伤重的士兵躺在上面哀嚎着,还有军医们忙碌的为他们治疗。
而帐篷的边缘围了半圈的架子,架子上全是各种药材纱布等医疗设备。
徐娇娇四处瞧了下,这个时代能有齐备的医用物资并不算落后,已经很不错了。
“哟,贺老,你这是又回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给贺老打起了招呼,看来是老熟人了。
贺老笑着摆手,“没办法,仗打起来,我要不回来这觉都睡不安稳。”
“啧啧,你可真是,放你回去享福你都不会?”
“享啥福啊,我孤家寡人一个,回到老家那破房子里还不如跟大伙儿在一起,好歹有个说话的人。”
说着,他想起了自己新收的两个徒弟,急忙给老友介绍,“这两个是我新收的徒弟,易雨和易风,他们是亲兄弟。大竣,咱们师徒三人,可都跟你这顶帐子咯。”
军医也分小分队,一顶帐篷一队。
贺老口中的大竣,就是这顶帐子的负责人,管着属于这顶帐篷的所有军医。
大竣笑道:“好说好说,既然是你的徒弟,那咱肯定照顾。”
“那就多谢了。”
徐娇娇趁着贺老和大竣两人叙旧的时候,眼睛四处看。
他们这只帐篷里加他们三人一共是八个人,怎么还有两个女的?
这是怎么回事?
“哎,你小子瞅什么呢?”贺老叙旧完了,见着自家小徒儿正盯着一个年轻的医女看,都将人家姑娘看得脸红了。
哼,臭小子。
徐娇娇丝毫未觉她在贺老心里已经被打上色痞的标签,还一脸纳闷儿,“怎么还有医女呀?”
贺老懵懵的,哼一声说:“又没规定医术只能男子学,有医女很奇怪吗?那是大竣的两个女儿,你少盯着人家看。”
徐娇娇心里卧了个大槽,大受打击。
回头看向易雨,她的情况与自己差不多。
贺老生气说:“哼,别忘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赶紧把行李放了,一会儿给你们安排任务。”
两人愣得像两根木头,人家往哪儿推,她们就往哪儿走。
特么的,早知道女的也收,她们又何必费劲儿将自己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前方日日交战,军医部可是很忙的。
这些日子徐娇娇一边救治伤兵一边教易雨。
易雨有各种用之不尽的实战机会,十分兴奋。
然后,徐娇娇彻底将徐毅交待的事给忘了。
哼,工作狂。
这里生活得挺好的,这种忙碌,让她找回了昔日在医院的感觉。
唉!就是入厕洗澡啥的不方便。
她俩男人堆不能进,女人堆则是不敢进。
徐娇娇这几日已经听到些风声,某些人背地里议论她俩是变态,怪胎。
因为她俩不住大帐篷,两人睡在一个小小的帐篷里,洗澡入厕啥的,每次都等到一起去。
就像自己去拉不出来似的。
这天徐娇娇洗澡,易雨为她把风,她便感叹道:“幸好咱有两个人。”
能一个洗,一个负责把风。
“是啊,否则这日子咋过啊。”
已经女扮男装了,她们又不敢换回来。
万一怀疑她们是混进来的奸细可怎么办?
不管了,一条道走到黑吧。
……
薛崇瑾这边,已经来了十来天了,他适应了这里的工作,全身心投入到战斗中。
打仗时冲锋陷阵从不含糊,战休时就在林将军的帐中,与他一道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