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
徐娇娇等人也各有各的事,她和易雨讨论易郎中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易雨许多不懂的地方,她都认真的为她讲解。
不过徐娇娇想了下,还是对她说:“光学理论作用不大,还是得有机会练手才行。易雨,等灾情过后,咱们做个铃医吧。等名气起来了,就可以在乡下做郎中了。若是有机会,将来说不定还能开个店面做坐诊大夫。”
徐娇娇是个医生,虽说不做医生她也可以过得很好,但想来想去,自己一生所学不能浪费,她还是想干老本行。
易雨点了点头。
“若是能这样就太好了。”
另一间屋里,两个嫂子说说笑笑的,在一起打璎珞,编花绳。
这些东西不怕放,年景不好的时候卖不掉没关系,等年景好了再卖一样的。
再说,徐娇娇给她们的图样真的很新奇,也很漂亮。
小源就在院子里和福宝玩。
马厩里的老马和驴子抢食。
李氏提着篮子小心翼翼的从后门出去,准备买只鸡回来炖汤。
今日可巧,刚到卖鸡的地方就见到了她可恨的人,易小莲。
“老板,就这只了,过过秤看多少银子。”
“易小莲。”李氏咬着牙,几乎是牙缝里蹦出来的这几个字。
她知道易小莲住这附近,早就想找易小莲算账。可又想着自家几个孩子的安全,她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横生枝节,所以才将这口气忍了下来。
可没想到冤家路窄啊,竟然在菜市场碰见了。
呵呵,这是意外碰见的,可不是她拿着砍刀上门挑事。
听到李氏声音的易小莲全身一抖,她对李氏本能的害怕。即便已经离开了徐家这么久,这具身体还是本能的颤抖。
转头看到李氏本人,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李氏咬着牙冲上来,直接揪她的头发,“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们徐家哪对不起你了?啊?你跑,你个不要脸的跑,你的姘夫是谁?啊,是谁?老娘薅死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李氏冲上去对着易小莲一阵薅抓,将她精致的发型扯成鸡窝,头饰更是弄得满地都是。
易小莲又哭又求饶,好不狼狈。
和她一起出来买卖的婆子冷眼站在一边,不过是偶尔弯腰将那些值钱的发饰捡起来。
然后嘴里佯装的喊着,“哎呀,别打了,大妹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
菜市场本就人多,大家一看这边有人打架,都过来看。
李氏薅了易小莲一通也累了,见着周围的人都在问她为什么打人,她这才说道:“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原本是我们家前年花了十几两银子娶进门的媳妇,可是几个月前,我儿子上山打猎伤了腿,她以为他的腿好不了,就一声不吭的跑了,跑到别人家做了妾。造孽哦,你们说说,我能不生气吗?”
李氏声泪俱下的控诉,说得易小莲面色苍白,特没脸。
可人已经围过来了,围得水泄不通的,她想跑都没得跑。
“这么不要脸,拉她去沉塘啊。”
“河都冻住了,上哪儿沉塘去?”
“那就剃光头骑木马巡街,正好让咱们开开眼,看这不要脸的到底有多不要脸。”一个猥琐男笑道。
然后遭到卖菜大妈们的集体抵制,一人一口唾沫喷得他灰溜溜的跑了。
骑木马那是对女人的侮辱,同时满足男人的恶趣味,这种刑法没有女人不厌恶的。
她们还是觉得沉塘好,水一淹,死得干干净净。
人群中一人一句,将易小莲骂得抬不起头来。
她委委屈屈的哭,一句话不说,就像被冤枉似的。这样一来,和李氏的嚣张跋扈形成鲜明对比。
有人就纳闷儿了,瞧着这可怜劲儿不太对劲儿呀,不会是冤枉了她吧?
有个大娘拉了拉易小莲,就小声的问了,“她真是你婆婆?”
她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
众人:“……”又点头又摇头什么意思?
“以前是,不过他们已经把我休了。”
众人一惊。
“休了?”
李氏面不改色的说:“那可不休了?这样的女人你家还留着呀。”
说得也是。
“你不干出不要脸的事来,人家能休你?哼,真是不要脸的小贱人。”
易小莲立刻说:“不不,是他们嫌弃我不能生。”
李氏蓦地脸色一变。
嫌弃过她不能生是不假,她甚至也有过拿她不能生为由将她给休了,可从未付出行动啊。
不光如此,她还想着花钱给找个典妻帮她生来着,这小贱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贱人,我们是嫌弃你不能生,但何时说过要休了你?”
“你是没说过休了我,可你们磋磨我,全家都欺负我,就是逼着我活不下去。”易小莲说着呜呜的哭起来,看起来特别可怜。
这么不要脸,气得李氏血气上涌,一阵阵的险些气晕过去。
“你个小贱人,头上有青天呐,你这糊屎的嘴张口就来,就不怕打雷劈死你啊?”李氏越想越气,“我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