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对,原本她也是这么想的。
她男人回来了,以后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但是这十年来,她不是都习惯了嘛,加上她这性子……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愁抱孙子的事。”
她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咱们给三郎也娶个媳妇,咱们一家勤快些,一人少吃几口饭,总能养得起的。”
薛丛安:“……”
他真是愁死了,真真的快愁死了,怎么就一茬接一茬的?
糟心老媳妇这精力旺盛,看她的样子不是怕事,而是没事找事。
三天不惹事她就浑身不痛快吧。
“你能不能让人缓缓,先别搞这些麻烦事了?先把老二两口子的事处理好了再说吧,两人都躺在床上呢。”
“这,这没关系的嘛,老三娶媳妇跟他们又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大家都知道你是急着抱孙子才搞出这么大的笑话来,你回头就又给老三娶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老二不行了,你才将主意打到老三身上呢。流言蜚语害死人,你这么做,让老二两口子怎么办?”
经薛丛安一提点,孙氏才恍然大悟。
她一拍脑门说:“哎呀,我这脑子,还真不如你转得快。没错没错,先给他们治病。”
薛丛安斜眼看着她,心想,你有脑子啊?我怎么没看见?
……
半个月后,马二姐这边是治好了,病是易雨过来看的,徐娇娇在后指点。
不过因为半个月前的争吵,她是不好意思出门的。
在全家面前柔柔弱弱,受尽了委屈,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也是赚足了同情心。
孙氏这儿心虚,虽说看不惯她那个样子,但想着孙子还得靠她的肚子,也将那看不惯的心思强行忍了下来,还两天一个鸡蛋给她养着。
薛二柱就比较惨了,他半个月的药吃完发现自己不行了。
可能是上次的事给他留下阴影,怎么都起不来。
孙氏急得请了郎中过来看,郎中说他身体没毛病,估计是心理上的问题。
孙氏一听,伤伤心心的哭一场。
加之又被薛丛安骂了一顿,她简直悔不当初啊。
大家都骂孙氏是个蠢的,还真没冤枉她。
“他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子,那可怎么办呐?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孙氏又去了郎中哪儿,一咬牙多给了十个大子,“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给我想办法啊。”
郎中没敢收,急忙将十个大子放桌上。
“我是治病的,治的是身体上的病,这个事儿我真没办法。”
“那……那要不我,要不我再给他下点药?”
郎中吓得脸都变了,“哎哟喂孙大姐,你就别瞎折腾了,就不是药不药的事儿。他是被你整得脑子有问题,有阴影了。”
“这……咋又成脑子坏了?”孙氏不解。
“一句两句我也跟你说不清,总之,孙子的事你暂时别想,让他做些别的,兴许等一段时间,他将那件不愉快的事给忘了,就好了。”
要这样?
孙氏心里不是滋味儿,看来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急着抱孙子,现在弄巧成拙了。
“行吧,多谢了。”
孙氏从郎中哪儿回来心事重重,看到儿媳妇正在院的椅子上躺着,顿时看不顺眼了。
若说为了抱孙子她能忍受儿媳妇不干活,她既然暂时不能生,那她没道理再懒下去。
“躺在这里干什么?院子扫了没有?鸡圈打扫没有?衣服洗了没有?天都黑了,晚饭做了没?”
马二姐本来就对孙氏一肚子火,因为她骗了自己。
一想到她的相公兴许会去从军,然后她要忍受十年孤寡并伺候这个蠢猪一样的婆婆,整个人都暴躁起来。
反正现在家里就她们婆媳两个,自己还是受害者,又何必怕和她撕破脸?
马二姐当即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脸愤怒的说:“我变成这样谁害的?还不是因为你这蠢妇。”
孙氏微微一愣。
什么情况?
儿媳妇这是在跟婆婆顶嘴?不是,骂婆婆?
还有没有天理啦?
“当初相亲的时候怎么说的?啊,你说了你们家是军户,子承父业,还有军饷拿。结果呢?哼,我都去打听过了,公公就一个队率,白白的走十年,一分钱都拿不回来。我……我简直被你害惨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守十年的活寡,现在丈夫还不举,她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哭得一点儿不掺假水。
但孙氏这儿,虽说她心里清楚自己这事儿办得不厚道吧,但她一个做婆婆的不可能跟儿媳妇低头认错,就像她心里清楚当年的事对不起薛崇瑾,还是梗着脖子一条道走到黑一个道理。
当下就跟马二姐吵起来。
“我呸,我骗你?要不是老娘收留你,你活不到过年就得饿死,你还能吃上鸡蛋补身子?下辈子吧你。”
“我……”马二姐一噎,话说薛家的伙食确实比自家好多了,自家姐妹多,野菜都吃不饱,薛家公公还隔三差五的带些猎物回来打牙祭呢。
“你什么你?难道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