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瑾抬头,放下兵书。
“爹想打猎?”
薛丛安笑道:“谷子菜啥的是来不及种了,多弄些肉攒家里也好。”
“行,那我跟徐毅说一声,今日准备一下,明天三个人进山。”
孙氏眼前一亮,话说她早眼馋薛崇瑾会打猎了。
奈何山里的动物精得很,一般人根本逮不到。
而且他们这山里野猪多,危险,她一直没敢让自己两个儿子自己进山。
曾经她也提出过让薛崇瑾带着去,可是薛崇瑾不愿意。
现在好了,自家男人好歹是当了十年兵的,应该没问题。
孙氏笑道:“那你们今儿先练着吧,明天记得打猎啊。”
孙氏走后,薛丛安觉得确实生活不易,便对薛崇瑾说:“你搁这儿盯着他们俩,马步扎完了就让他们打木桩去,我上镇上一趟。”
薛崇瑾放下书,“爹,你要上镇上买粮食吗?”
“嗯,买些搁家里,省得老婆子天天念。”
他有马,去镇上买粮食倒也方便。
薛丛安走后薛家兄弟就想偷懒了,他们虽然不待见薛崇瑾,但人家现在是监工,态度必须得好些。
两人挤眉弄眼的互看了一会儿,薛二柱说:“大哥,时间到了吧?我们快坚持不住了。”
薛崇瑾默默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香,直接在接近棍的地方掐断,又用燃着的一头接火,给其造成燃完的假象。
“嗯,休息一会儿再打木桩。”
二人惊喜万分,他们一直与薛崇瑾关系不好,还以为对方会趁机整人呢,没想到他竟然帮着他们作弊。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二人忙不迭的说。
薛崇瑾并没有看他们,而是认真的看着那本兵书。
……
在全村都上山里挖野菜的时候,徐家人继续做干面。
每天卖一百斤,每天都有几百文进账,这么稳定。
对农家人来说,干啥也赚不了这钱啊。
全家人都喜气洋洋的。
而易雨,也会隔三差五的往徐娇娇这里跑,两人时而进山里采药,做些药膏。
“冬天长冻疮的人多,我们得多做些冻疮膏。”
徐娇娇点了点头说:“还得多做些止咳的药浆,秋冬可是咳嗽病高发季,正好咱们昨日采了些川贝,可以用上了。”
易雨惊讶道:“你会呀?”
徐娇娇纳闷儿,“这么基础的东西你不知道吗?”
易雨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爹说他悟性不好,什么都没学会。他能勉强做个郎中,还亏得了老大夫留下的几个现成药方。”
徐娇娇愣了片刻,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么说来,易雨的爹还真是悟性……一般得很呐。
“没关系,我教你呀。”
“行。”易雨笑着应下。
“来,取川贝十钱,桔梗、陈皮、甘草……”
徐娇娇念,易雨拿着小秤负责称重,两人配合倒也快。
她们在后院弄药,李氏等人在前院做干面,倒也互不干扰。
熬好的药浆先放凉,再封土陶罐里保存。
正忙活着,听到有人来了。
抬起头,就见着徐毅和徐朝一人挑着一担柴火到后院,准备放在柴棚里。
“哟,易雨姑娘也在呢?”
易雨微笑的做了个万福礼,算是打个招呼。
徐娇娇起身,“大哥二哥,弄这么多柴火到我家做什么?”
徐毅一边帮她堆柴一边说:“崇瑾跟他爹学兵法,没空去打柴,就拜托我帮你打一些。”
说完他转过身,见着她们正烧着的炉子说:“你们熬药需要柴火,回头天气冷起来,还得取暖,不都得要柴火嘛。”
“嘿嘿。”徐娇娇不好意思说:“我怎么好意思让大哥二哥帮我打柴?”
刚从柴屋出来的徐朝翻了个白眼说:“你这丫头,以前不客气,现在又太客气。大哥二哥帮你打把柴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傻。”
说罢徐朝吸了吸鼻子,“你们又在熬什么药?咋天天熬药?”
徐娇娇看向易雨,易雨急忙回道:“哦,前两天做的是冻疮药膏,今天做的是止咳药浆。”
“止咳?”
“是啊,到了秋冬季节咳嗽的人多,尤其一些患有喘鸣的患者,平时不见得发病,到了秋冬季节就很容易发病。”
徐朝眼前一亮,“这东西能治喘鸣?”
易雨愣了愣,向徐娇娇看来。
徐娇娇接过话说:“喘鸣很复杂的,这东西不能根治,但是可以减轻喘鸣患者的痛苦。”
“太好了。”徐朝激动的说:“小妹,你还记得你二嫂的那个弟弟吧,李天钊,他从小就患有喘鸣,你们这个,嘿嘿,能不能给我一些?”
徐娇娇是听说那孩子有病,原来是哮喘?
徐娇娇笑着说:“行啊,那你改天将他带来吧,正好易雨在,让她帮你妻弟看看。”
“嘿嘿,行。”得到她的赞同他就放心了,又拿了扁担说:“山上还有捆好柴火呢,我再去挑。”
徐毅一挑柴火又挑回来了,徐朝跟她们说话,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