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可惜,三年后她都年龄大了,年龄大了不好嫁,只能挑挑拣拣些歪瓜裂枣,配那些因各种原因娶不到媳妇的大龄单身汉,或者二婚的。
这个时代对女人不公平,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原本想做个铃医,可是看了你给人治病,再看看我……唉!算了吧,我这点儿本事莫不要害了人,所以我想……”
她抬头看向徐娇娇说:“我可以经常去找你不?跟你学学本事?”
她说得小心翼翼的,想跟徐娇娇拜师,又害怕她拒绝。
徐娇娇笑道:“当然可以啊,不过虽说是你跟我学,但是对外得称我跟你学。”
“啊?”
哦,对了,她会医术的事不想被外人知道。
易雨笑道:“行,那就这么办了。只是这么一来,到底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啊?”
“啥师父不师父的?咱朋友之间互相切磋。”
一般做师父的,挑选弟子都非常谨慎。
别说传授医术了,就算是一个木匠或者铁匠,除了正经的师徒关系,你也休想得到人家半分提点。
所以徐娇娇答应得这么干脆,易雨是十分感激的。
爹啊,你一直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夫,而不是药童郎中,你所不能达成的愿望,做女儿的一定会为你实现。
……
桃花村
牵着一匹老马站在村口的中年男人,举目四望,心中五味杂陈。
自他接到点兵册卷替父从军,已经离开了这个村子十年了。
十年,通往村子的青石板路依旧,村口的河流依旧,那弯弯的小拱桥也依旧。
不过拱桥的柳木扶手,已经换了新的,可斑驳依旧。
而不远处的那棵黄角树,似乎又长大了些,正枝繁叶茂。
树下玩耍的孩童,已经不再在熟悉的面孔,全是陌生的。
“咦,驴,你们看好大一头驴。小源小源,这头驴是不是比你家的还大啊?”
“好像是要大些,可是看起来不像驴子呢,会不会是马呀?”
“切,你见过马吗?肯定不是马,就是驴子,大驴子。”
孩子兴奋的看着这牵着大‘驴’的陌生人,一个个好奇的向他跑过去,忍不住手痒。
“大叔,我可以摸摸你的驴吗?”
薛丛安轻笑了下,弯下腰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谁家的孩子?”
张二娃说道:“我叫张大志。”
原来是张家的人。
“好,给你摸摸。”张二娃赶紧上手摸了下马肚子,咧开嘴,就是还未来得及长牙的门牙洞,看起来可爱又滑稽。
薛丛安笑了笑,又看向和他一起玩的别一个孩子,这孩子长得更可爱,只是看起来怯生生的,对他的老马向往,却又不敢的样子。
“你也想摸摸吗?”
薛源点了点头,“我想摸摸它的马头。”
薛丛安有些惊讶,“你知道它是马?”
薛源顿了一下说:“和我家的驴子不一样,倒是像舅舅说的马。”
薛丛安笑了起来,“没错,它不是驴子,它是马。”
一旁的张二娃惊得瞪大了眼睛,又有些窘迫,因为他刚才认错了。
“原来真是马呀,长得真大。”
薛丛安和两个小孩子说了几句,端着茶杯的徐昆出来了。
“你是……?”
见着薛丛安,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你是薛丛安?”
“你是徐昆?”
“哈哈哈,是的,我是徐昆。薛丛安呀,好久不见了,前些日子就听说你快回来了,没想到你真回来了啊。话说,你走了这么多年,怎么都没点儿音讯呢?”
薛丛安说:“唉!说来话长,我在宁安军待了半年,调到边关去了。太远了,那边通讯又不方便。”
“哦,原来这样啊。对了,你还没回家吧,你媳妇盼了你好久了,快回去吧。”
“哎,我这就回去。”
薛丛安牵着马向自家走去,薛源则是低声问徐昆:“徐爷爷,他是谁呀?”
徐昆心中头猛的一跳,这才想起薛源和薛丛安的关系来。
“哎呀,薛丛安,薛二,这这……”
薛丛安停了下来。
徐昆牵着薛源,又想到各种复杂的因素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
他又冲他摆手道:“没,没事,你快回去吧。”
看那孙氏怎么说吧,反正不急这一时。
“徐爷爷?”
徐昆低头看着小源,轻叹了口气,“他是你外公。”
但是这外公接不接受小源,还不知道呢。
此时的薛家,孙氏已经激动得哭了。
“孩儿他爹啊,十年了,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知道这十年来,我带着几个孩子咋过的呀?我都快被他们欺负死了。”
薛丛安说道:“桂花,这些年你辛苦了。”
“你回来就好,我这苦日子可算熬到头了。”孙氏抹了一把泪,心想,她男人回来了,瞧这块头一个顶三,军中待了十年的人,说不定打七八个都没问题。
以后再有泼妇欺负她,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