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后她给了薛崇瑾一碗,再撒上些葱花。
“你试试看。”
薛崇瑾吃了一些,又喝了两口汤说:“好吃是挺好吃的,就是太辣了。”
“嘿嘿,这东西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放多放少嘛。相公,我想过了,咱们配好酱料一起卖,就卖给那些跑商的人。价格不贵,在野外他们也能吃上一口热汤,肯定好卖的。”
薛崇瑾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我明天拿一些去试试。”
“好,那我现在就给你装上。”
两人忙活着将面条装好,听到了敲门声。
“薛崇瑾在家吗?”
两人对视一眼。
“是里正的声音。”
他来做什么?
薛崇瑾急忙上前打开了院门,看到杵着手杖的里正,身边跟的竟然是他许多年不曾见到的夏夫子,和他的两个学生。
薛崇瑾一时怔住。
“夫子?”
夏夫子定定的看着成年后的薛崇瑾,果真长得一表人才。
可是这孩子,眼神深邃,像一汪让人看不透的深潭,再不似当年那般清澈透亮,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
“相公,快招呼客人进来吧。”
见着薛崇瑾正不知在想些什么,徐娇娇急忙帮他招呼客人。
这两个学生徐娇娇上次见过,一个姓顾,一个姓叶,这位老先生,就是他们口中的夏夫子,当初出面保住薛崇瑾的那位。
夏夫子被请进了屋里,坐在正堂中。
他举目四望,打量着这屋子,这院子,露出赞许的笑容。
“从无到有,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
薛崇瑾恭敬的向夏夫子作揖,“是崇瑾辜负了夫子的期望。”
“唉!过去的事不提了。”夏夫子摆手,又叹气道:“谁的人生能顺风顺水的呢?有的人遇到坎坷,跌入低谷,便永远爬不起来,你已经很好了。”
徐娇娇端茶出来,正好听到这些话,微微笑了一下。
“夫子,您喝茶。”
“嗯,乖孩子。”夏夫子满意的看着她,像打量自家小辈一样。
“里正爷爷,你也喝茶。”
里正这下信了村里人的话,说是徐娇娇嫁给薛崇瑾后,被他调教好了。
想想徐娇娇从小到大什么样,再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果然如此。
接着,徐娇娇又给夫子的两个学生上了茶,给薛崇瑾也端了一杯,然后就乖巧的站在他身边。
夏夫子向徐娇娇看了一眼,又说道:“崇瑾,我听他们说你不想再回学院,可是因为你家小娘子?”
徐娇娇嘴角一抽,这帽子给扣得。
“不是因为她,我嘴笨,不合适走磨嘴皮子的路。”
夏夫子面色一变,顿时明白了。
他自己就是厌倦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才辞官归故,做了老家学院的一个教书夫子。
学院这些孩子,看着一个个单纯无害,其实就是官场的缩影。
当初薛崇瑾出了那件事,要搁在官场上,他的这些同门一人一张嘴,能说得他灭九族。
“呵,你这嘴可不笨。”
夏夫子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说道:“仕途之路,人人向往,但确实不是每个人都适合。既如此,我就不多说了。”
其实夏夫子知道他这一趟会白来,他就是想来看看,当初他看中的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眼见着他站起来想要走,徐娇娇又上前说道:“夫子,您要不坐会儿吧,快到饭点了,吃顿饭再走。”
“这……”
薛崇瑾也上前拱手说:“夫子,您对崇瑾的恩情崇瑾都记在心里,吃顿便饭聊表谢意。”
“哈哈哈,也好,那小顾,小叶,咱们一起留下来,吃顿饭。”
“听夫子的,有劳崇瑾兄了。”
里正早馋他们家两杆子的腊肉,“那那我也……”
徐娇娇笑道:“里正爷爷当然也留下来吃了再走。”
“哈哈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们的锅还支在外面,方才薛崇瑾刚吃了一碗就听见有人敲门,半锅面条还在锅里呢。
他们自然不会只拿这东西招待客人,薛崇瑾忙着做饭时,徐娇娇就去院里将面条锅收起来。
这时闻到香味的顾飞走过来,吞了吞口水说:“小嫂子,你们还在院子里支锅呢?”
徐娇娇说:“做了些干面,我们就试一下做出来好不好吃。”
见顾飞一直盯着这锅吞口水,她又尴尬的说:“饭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吃,要不我先给你装一碗垫垫肚子?”
顾飞立刻就说:“这敢情好啊,有劳小嫂子了。”
顾飞吃面的香味儿传到屋里,屋里几人都出来了。
夏夫子训斥顾飞失了读书人的气度,竟然跑院里来贪嘴。
里正则是好奇的问:“这就是孙氏让儿子翻墙都要看的东西?”
旁边一个满是蜂窝窗孔的屋子里,摆着一个一个的架子,全挂着长长的白条。
里正一下子就想到了前几天孙氏母子闹出来的事。
面条和冰粉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值得瞒着的。
徐娇娇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