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急忙说:“不了不了,我还忙着去镇上呢,就路过给你打个招呼。”
“去镇上?那要借我们的毛驴不?娘,你骑毛驴去镇上吧。”
李氏有些不好意思,这才说道:“娘就是这个意思,娘是来借毛驴的。”
薛崇瑾急忙说道:“岳母,您先坐一会儿,我给你拉去。”
毛驴拴在另一棵树上,那边青草多,方便它吃草。
趁着薛崇瑾去牵毛驴了,李氏这才说道:“都是为了你嫂子,要拉她去镇上看病。”
啊?
徐娇娇眨巴着眼睛问:“什么病?”记得书中所说的易小莲除了不孕不育没别的毛病啊。
“哎呀,就那个病。”
刚说着,就见后方徐毅拖着个板车来了,板车上坐着易小莲。
一床薄被盖在她身上,脸色煞白,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这时薛崇瑾也牵了毛驴过来,徐毅向他说明借毛驴的缘由后,两人就一起将板车套在毛驴背上。
徐娇娇伸长了脖子看了看,低声问李氏,“她是不是肚子疼啊?”
“是啊,她每个月都疼,今天更是疼得爬不起来,你大哥怕她疼死了,非要拉她到镇上去看。我看呐,这小贱人就是矫情。”
“这么严重?”徐娇娇安奈住想把脉的冲动又问:“她昨个儿是不是吃冰粉了?”
“吃了。”想着这事儿李氏就来气,“我跟她说了不能吃,她觉得我故意磋磨她,还委屈了,跟你大哥告状说你送了冰粉来不准她吃,你大哥给她装了两大碗她都吃干净净的。到了傍晚盆里还剩下一些,全都被她吃了。”
原来如此。
徐娇娇好想吐槽,真想说句活该。
不成,免得她说她拿冰粉毒害她,她得将这事儿说清楚。
“娘,你帮我看着生意,我去去就来。”
徐娇娇将大勺塞到李氏手里,便向易小莲走去。
李氏拿着大勺有些懵,然后又急忙说道:“哎,我不会啊,娇娇,这东西怎么卖啊?”
一边负责收账的小源说:“李奶奶,一碗就是一大勺,需要加糖水的我单独给你说。”
“那……那成吧。”
易小莲看徐娇娇的眼神有点儿怪异,似怨似恨,眼神还有些闪躲,不太好意思。
徐毅和薛崇瑾正在套车,倒是没太注意这些。
徐娇娇看了几眼易小莲,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徐毅身边说:“大哥,听说你昨天给嫂子吃了两碗冰粉?”
“啊?我……”
不等他说完徐娇娇又说:“我不是给嫂子说了,冰粉性凉,女子每月特殊的那几天千万不能吃的嘛。一口都不能吃,你还给她吃两大碗,寒气入体不光是疼得死去活来,还可能不孕的,你是不是想断子绝孙?”
她声音不大,过往的路人听不见,徐毅和易小莲都听得清清楚楚。
徐毅那脸色唰的苍白。
易小莲那脸色除了苍白,还十分害怕,怕得手都抖起来。
这年头不孕可不是闹着玩的,通常只有一个被休的下场。
“小妹,你……你吓唬我的对不对?”
此时她顾不上肚子疼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娇娇,盼着她说些不一样的话。
徐娇娇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你这身体本身就湿气重,每个月都痛,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
“不让你吃,不是排挤你,而是为你好。昨天我和你说了,你这几天不能吃。也告诉过你,等你能吃了我会再给你们送来,你怎么不听?啧,自己贪嘴搞出来的毛病,好好受着吧。”
说完徐娇娇就走了,直接忽视他们夫妻面如死灰的脸色。
薛崇瑾站在一边尴尬不已,套好车后,他拍拍徐毅的肩膀安慰,“别担心了,你们这不是要去看大夫嘛,一切等大夫看了再说。”
徐毅点了点头,“多谢你了。”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
李氏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一路上把易小莲和徐毅骂个狗血淋头,可是手里支着的伞,总是给易小莲遮的。胳膊酸了就换一只,也没喊一句累。
到了镇上,李氏摸了摸自己的兜,一咬牙领着他们去找了镇上最好的大夫。
坐诊的是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家,听了易小莲的病症后,就让徐毅将人抱到内院去,还是十分注重病人隐私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看这种病,要不是因为她感觉自己快痛死了,是坚决不来的。
这会儿老大夫一问,她根本不好意思开口,只咬紧了牙关,要哭不哭的样子。
李氏见她这没出息的德行就来气,没好气道:“每个月都痛,但今天痛得特别厉害,不然我们也不来找你。”
这时套好了毛驴的徐毅来了,听了他们的话他便回道:“许是昨日吃了冰粉的缘故。”
“冰粉?”什么东西?
徐毅又说:“听说是寒凉的东西,大热天的吃上一碗立刻降暑。”
老大夫不知冰粉是何物,不过听了徐毅的话,大概猜出这东西跟凉茶差不多,但是冰和凉还是有区别的,想必是比凉茶寒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