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诸位大人，顾某就先告辞了！”
顾凡连忙拱了拱手借机离开，曹公公那番话其实已经很直白，他也知道不出几日，关于如今被册封的贵妃正是他顾凡母亲的消息，就会传遍朝堂。
至于被知道后会怎么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留着一群人在原地风中凌乱，顾凡头也不回，他也不知道为何，虽然尴尬是尴尬可也觉得有点小爽，尤其是看着连四朝元老丞相都目瞪口呆。
那滋味……
一个字！
爽！
而等顾凡跟着曹公公离开，大殿门前的一群大臣可谓是表情各异，每个人神色都不同。
但大体上就是，嘴角抽搐或者若有所思。
能当上五品以上官职的人，谁傻？
那点敏锐性肯定有，之前就其实已经有人怀疑，眼下看着顾凡跟着曹公公离去，想着刚刚曹公公前来传旨的内容，一时间无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丞相，陛下亲封的贵妃不会就是……”
刑部尚书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不大，其实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而张老丞相长吸了口气，接着皱眉告诫起来，“皇家之事，不是你我这等臣子能够妄自议论，此事诸位就不要过于好奇，陛下初登基百废待兴，一切还需要吾等为陛下分忧。”
老狐狸！
众人都忍不住心中暗骂了一句。
当然大家也都是聪明人，好奇归好奇，有些事不可以乱谈。
倒是魏御史忍不住下意识说道，“我记得顾大人是当年兵部顾侍郎的外孙吧？”
经他这么一说，丞相也是一愣然后若有所思，另外朝堂上那些老臣也纷纷点头，“魏大人说的可是当年的顾侍郎？”
“正是顾侍郎。”
魏御史点头，“当年我记得顾侍郎是有个女儿，曾许配给萧庞那个逆臣，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什么被萧庞所抛弃，后来又遇上贼人祸害导致全家……”
说着忍不住一声叹息，而在场的大臣中，其实就有一些和当年顾侍郎有些交情。
闻言也都纷纷感慨起来，“都过去二十年了啊，如此说来陛下此次封的贵妃岂不是顾侍郎的千金？”
“这……”
“那顾大人岂不是成为陛下的……”
不知道谁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不敢说下去，而众人仔细一想都忍不住轻咳出声。
难怪！
难怪啊！
之前他们都不解，这顾凡年少有为屡建奇功的确该封赏，可这才二十多岁就已经官拜三品大理寺卿，已经皇恩浩荡！
怎么还会封为辅国大将军和国公？
如此皇恩已经不能用封赏来形容，简直堪比亲儿子！
毕竟再往上，就只有封郡王乃至亲王了，那可是皇帝亲儿子才有的殊荣。
现在回头一看。
彻底明白了！
难怪曹公公明着和他们透露，皇帝陛下把顾凡当做自家子侄看待，之前他们还以为是拉拢人心和器重，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字面解释！
“顾大人年少有为啊！”
有大臣若有所思的感慨。
“是啊，是啊！”
众人不由都附和起来，他们也不知道为何，对刚刚登基的李长寿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敬畏，怪哉。
“但我记得顾侍郎的千金比陛下可是大了不少，甚至比太后娘娘都……”
又有人嘀咕，但抬头一看，众人四十五度望天，谁都没接他这个话题，魏御史更是干咳一声大声说道，“时辰不早，诸位大人，魏某公事繁忙就先行离开了。”
“老夫也是！”
“咳咳，魏大人，一起，一起……”
……
李长寿让曹公公召顾凡一起用膳，并非单纯帮他解围。
帝宫内，御厨准备的膳点不多，但胜在精致。
“臣顾凡，拜见陛下！”
“不在朝堂，无须多礼。”
见顾凡前来，李长寿笑着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一起用膳，后者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坐了下来，只不过多少有些拘谨。
“朕知道外面会有一些流言蜚语，不过朕更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让那些流言蜚语统统闭嘴。”
李长寿心知肚明，在他册封顾晓雅为贵妃后，自然而然就让顾凡面临着诸多质疑。
毕竟裙带关系在朝堂中不少见，可背地里肯定被人瞧不起。
要说他刻意照顾偏心，也是实话。
“臣不敢！”
“行了，有些事朕清楚，但你的能力朕更了解，做出成绩给他们看看，也好让那些人明白朕并非任人唯亲刻意偏爱于你，而是看重你的本事。”
对于顾凡的能力，李长寿并不怀疑。
朝堂年轻一辈的那些大臣中，除了霍卫外大概就顾凡能力最强，当然两人各有侧重。
霍卫是帅才，而顾凡更适合坐镇朝堂，只需要给他时间历练，将来绝对是当宰相的料。
所谓一文一武，李长寿决定要好好培养。
当然两人之中他更偏心顾凡，这也是人之常情，哪怕同样爱屋及乌，但顾凡是亲儿子，霍卫顶多只算是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