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在田盼办公室待了半个多小时,茶喝了好几杯,心中的郁闷纾解的差不多的时候才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
其实公司里面也早就流传开了关于田盼和卢登义争权的各种谣言。
今天的事情也是能预料到的。
自己是盼盼的公公,肯定是首要提防的对象。
就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继续搞科研,还不如回家下下棋,逗逗鸟。
“阿聿在忙什么,晚上来接你下班吗?”
田盼说:“他说忙完会来接我。”
严铮双手撑在膝盖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晚上没别的安排就回家来吃饭吧,让你洛阿姨好好给露一手。”
田盼笑着应道:“等他来了我问问他看他有没有别的安排,没有的话我们就过去。”
“不在公司加班能有什么事情,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做父母的总希望能多跟孩子多相处,哪怕只是吃一顿饭。
尤其严聿明从小被养在严老太太身边,他这个做爸爸的是真的很失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将功补过的机会,严铮虽然习惯以严父的形象面对严聿明,但其实内心很渴望跟严聿明亲近。
严铮刚从通话记录里找到严聿明的电话,
还没拨出去,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来电显示是洛嘉。
他接了起来。
“严铮,我在红星酒楼定了包厢,晚上让阿聿和盼盼到这儿来吃饭吧。”
严铮疑惑地问:“不是买了菜在家做着吃吗?”
“我下午出去买菜的时候手受了点伤,做不了了,我觉得上次我们在红星酒楼吃的菜也都不错,是盼盼爱吃的口味。”
“好吧,你这会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我就在红星酒楼附近呢,先不回家了,回去再过去耽误事儿,我就在附近转转,等你们过来。你不用来找我,你待会儿下班了跟盼盼一起过来就行。”
挂了电话,田盼问:“洛嘉阿姨没事儿吧?”
田盼断断续续听到洛嘉说的几句话,知道晚上的这顿饭有变化,就随口问了一句。
严铮:“说是下午出去的时候手受了点伤,就在红星酒楼定了包厢,让我们待会儿过去给她打电话。”
“那您先过去吧,看看严不严重,如果需要上医院就先去医院,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吃饭随时都能吃。”
严铮心里也有点担心洛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以为是听到她手受伤导致的。
“也行,那我先过去看看,应该没
什么事儿,可能就是磕破了点儿皮,你跟阿聿待会儿一起过来。”
“好。”
严铮离开后,温言进来收拾茶几上的茶杯茶壶,田盼问了她一句:“你知道红星酒楼在哪儿吗?”
“知道,听说那是一家主打苏菜的饭店,菜品多以甜口为主。”
甜口的菜?
她喜欢吃辣和日式料理,这一点洛嘉也知道,上次去家里吃饭,她还说要学学川菜和日式料理的做法,下次做给她吃。
一家以甜口的苏菜为主打的酒楼,她还特意强调是她喜欢的口味,这就很奇怪。
严聿明是十几分钟后来的,田盼将刚才的事儿跟他说了一下。
严聿明也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
很自然地就联想到了洛甯。
他看向田盼,田盼也正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对那个答案心照不宣。
“你说她想干什么?让黄斌带着相机去上林苑,又借洛嘉阿姨的手把我们骗到红星酒楼。”
严聿明说:“上林苑是个小区,和红星酒楼离的不是很远,中间隔了一个公园,但要往返一趟,也得半个小时。”
田盼靠在办公桌边,跟严聿明开玩笑:“他不会是想借洛嘉阿姨的手把我们骗过去,把我打晕,然后扛着你会上林
苑共度春宵吧?”
田盼说的很有画面感。
那画面感就是瘦弱的洛甯人高马大的严聿明脚步轻快地回家上楼,然后霸王硬上弓。
这强烈的反差感。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严聿明忽然倾身而上,将她压在办公桌边,吻住了她的唇。
“你这张嘴怎么这么爱胡说,跟你咬下来!”
这外强中干的威胁,就是调情。
严聿明一只手揽着田盼的腰,另一只手托着田盼的后脑勺,以防她保持不住平衡,往后仰。
虽然她的身体柔韧性还可以,但这个程度的下腰还是有点为难她。
两人都忙了一天,严聿明可能还抽了烟,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儿,田盼这是浓浓的茶味儿。
都是用来提神的。
烟草味儿和茶香混合交融,竟然也能生出一股醉人的味道。
田盼抱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严聿明的吻。
“小卢董,刚才车间那边……”
温言推门进来,看见正在接吻的两人,说了一半的话顿住,脸红红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手足无措地愣了两秒,才赶紧往出退。
她敲了两下门,没听到应答,以为田盼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