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光线强烈，田盼坐着的位置刚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书架上面的落下的一层灰。
上下一共五层，每一层前面的地方似乎都有薄薄的一层灰，只有第三层的位置哪里有一个印子，像是放完什么东西，突然被拿走留下的。
那个位置，应该是相框相册之类的东西。
“对了三叔，我三婶儿在哪里修养呢，改天我得空去看看她。”
卢登义端起茶杯正准备喝水，听闻她的话，顿了一下，才说：“在市郊的一个村庄，挺远的。她因为生病，听不得一点吵闹，那里安静，环境又好，她很喜欢，我就同意让她去了。”
“哦哦，那我下次还是跟暖暖堂妹一起过去吧。”说到卢暖，田盼又说：“对了三叔，那次侵犯暖暖的那个畜生已经被抓了，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卢登义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田盼说：“那件事算是她自食其果，可她也是个姑娘，是我的女儿，你的堂妹，以后还要嫁人，我不想这些事影响她以后的人生，你说呢，阿聿？”
从进来之后就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严聿明突然被点名。
“三叔说的也有道理，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来看，您的考
虑合乎情理，但那次那件事，卢暖也只是个棋子，幕后之人要对付的不是卢暖，而是盼儿。您有您的顾虑，我也有我的考量，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伤害，或者伤害她的人有好下场。”
严聿明的意思很明确。
你可以不追究卢暖被侵犯这还事幕后的真相，但我不会善罢甘休。
卢登义跟严聿明对视几秒，笑着田盼说：“阿聿是个好丈夫，你要好好珍惜。”
“三叔你别夸他一个人啊，我也不差的。”
卢登义哈哈笑了两声：“是是是，你也很优秀。”
田盼和严聿明坐了半个多小时起身离开。
因为临近中午，卢登义留他们吃午饭，田盼拒绝了，说下次再吃。
卢登义一直目送他们的车走远才转身往回走。
他在沙发上坐下，把自己刚才没喝完的半杯茶喝完，起身走到电视柜旁边的书架上，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那是一本关于油画鉴赏的书，封皮已经很旧。
他摩挲着封面，然后翻开里面，每个几页就有一张照片，照片有人物，也有拍的画作。
“她跟你一样漂亮聪明，如果是我们的女儿就好了，可惜。”
———
坐在车上，田盼用
手揉着两边的脸颊，“好久不练，笑的我脸都僵了。”
以前她当严聿明秘书的时候，一天到晚基本上都端着那样的假笑也没觉得脸僵，这才过了多久，老本行就差点丢了。
“靠过来，我帮你揉。”
严聿明说着做出迎接她的姿势。
田盼也不客气，半靠在他怀里。
严聿明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揉捏：“牺牲这么大，发现什么了吗？”
“我又不是柯南，进去看一圈就你能看出他隐藏的细节。”
她说话的时候，严聿明的手还不停地捏着她的脸，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还有点口吃，很好笑。
“没有吗？”
严聿明故意问她，觉得这样捏着她脸说话的样子特别逗。
“那你……看处……行么了吗？”田盼没辜负他的期望，又用那样的语气说了一句。
“女士优先，你先说。”
配合他玩儿了两回，够了。
盼握住他的手往下拉去，本意是想将他的手拿来，好巧不巧，擦着胸口下去。
严聿明凑近她耳朵，悄悄说：“要换地方揉？”
田盼一把拍掉他的手坐了起来。
“流氓！”
坐在前排的小乔默默从兜里掏出了耳机戴上，大乔没带耳机，
只好开了电台。
电台恰好是一档小数阅读栏目，正在读的是西游记。
唐僧到女儿国的那段。
那声“御弟哥哥”让大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样柔媚的声音……跟盼盼倒是很配。
田盼等了严聿明一眼，坐好。
“他家的那几幅油画应该有故事，如果是拍卖会上买的，上面不应该没有落款，还有他家电视柜旁边的书柜上之前一定放着相册，或者是相框之类的东西，应该是在我们进去之前收起来了。”
“也有可能是一本书。”严聿明说。
田盼回想了一下，觉得有这个可能。
于是点头：“如果是普通的东西，为什么要遮遮掩掩，怕人看呢。我觉得一定跟我妈有关，而且我三婶儿身体不好可能也是借口，也许我三婶儿知道一些关于我妈的事情。毕竟，她跟我妈也认识。”
“你三婶儿那儿应该暂时打不开突破口，还不如从史双禾那儿下手。”
田盼轻蹙眉尖：“我倒是想呢，但她肯定不会跟我说实话。”
“想办法。”
田盼扭头看严聿明，“你有办法？”
“你求我，我帮你。”
田盼忽然凑过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嗲声嗲气地说
：“求你了阿聿哥哥。”
严聿明揽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