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提过白沐雪。”苏映月气急败坏地说。
“你对严聿明还没死心吧,想不想再见他一面,面对面地跟他说一句‘你很像他呢’?”
晚风清凉舒爽,带着田盼刚才的话一起吹进严聿明的耳朵。
严聿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尽管知道这是田盼的缓兵之计,可他还是很不爽田盼把他往别的女人的身边推。
心里不爽,嘴上就不饶人。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到地方吗?你不是号称‘秋螟山车神’,能不能加快速度,”
正带着蓝牙耳机在马路上飞驰的左朗在眼观六路之中咬牙切齿地回道:“你可以质疑我,但是不能质疑我的技术。”
“那你倒是给我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严聿明心里也十分急躁,他朝田盼看了一眼。如果左朗再找不到苏映月,不能把人给摁住了,田盼一定会让他出卖色相。
“到了,你就听好吧。”
严聿明拿着手机朝田盼走去,眉峰没有放松的痕迹。
好不好,得田盼说了算。
就在他走到田盼身旁的时候,田盼的手机里传来苏映月带着恨意的疯狂叫嚣:“你们放开我,松手,再不
松手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很快归于安静。
田盼把电话挂断,看向严聿明。
严聿明耳朵上也戴着一个蓝牙耳机,他将手机装进裤兜朝田盼走来。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心情很不爽。
田盼走过来,主动挽住严聿明的胳膊,身体朝他靠近,仰着头看他:“生气了?”
他确实生气。
他认为爱情是很神圣的东西,不能拿来开玩笑,尤其是不能拿来跟那些对他有非分之想的人开玩笑。
可田盼难得主动靠近,主动温言软语的跟他撒娇。严聿明抬起另一只手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理顺,无奈又宠溺地说道:“我要说是,你会哄我吗?”
田盼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会,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厚道,不过如果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这么做。”
说完,田盼踮起脚在严聿明的唇角亲了一下。
“对不起,等把我大姨他们救回来我亲自下厨,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说起来,他们俩真是一类人。
不仅在生意场上有相似的远见和手腕,爱情观也不谋而合。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三观相和。
换位思考,若是严聿明拿她跟裴
顿说事儿,她也会反感,不高兴。
“好,那我就等着了。”
爱情是纯粹的,也是自私的,那就是一道狭窄的独木桥,只能允许两人通行,容不下第三人。
任何言语上的不尊重,都是对这份感情的亵渎。
左朗给严聿明发了位置。
他们很快就到了地方。
那是一家比较偏的酒吧。
门头上的霓虹灯牌掉了一半在下面,正对着门头上方的二楼一个房间玻璃碎裂落在地上,水泥雨檐都被炸掉了一大片在地上。
左朗灰头土脸的从里面走出来,第一次憋不住火气骂了句脏话:“操,你是怎么招惹上那么一个疯女人的,没良心没脑子,竟然在储存酒的房间里搞烛光晚餐,差点把这整个酒吧都给炸了。妈的,幸亏她溜得快,不然我非甩她两个大耳光让她好好清醒清醒,看看花儿是红的还是绿的。”
他们在来的路上左朗给严聿明打电话只说苏映月把酒吧放酒的库房给点着了。
田盼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她看了一眼四周,问左朗;“现在可以上去吗?我想去看看。”
左朗叉着腰,怒气还未全部消散,说;“我带你们上去。”
这本来就是
个小酒吧,没多少人,楼上发生爆炸的时候,楼下的客人都跑的差不多了。
苏映月所在的那个房间恰好是在正中间的位置,一边是洗手间,另一边是隔出来的一方休闲区,所以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房门已经在爆炸中损坏,站在门口就能将里面一览无余。
原来是酒库的房间此时地上都是碎玻璃渣,一部分酒架散落在地上,整个房间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儿。
还好今天出来的时候换了衣服,鞋也换成了平底运动鞋。
田盼捡有空隙的地方下脚,进了那个房间。
她在里面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左朗问:“有什么新发现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压根没指望田盼真能发现什么。
毕竟她不是专业的勘察人员。
田盼沉吟片刻,说:“你亲眼看着苏映月逃走了?”
左朗点头:“是啊,身高一米六左右,体型偏瘦,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下半身是牛仔短裤,一头波浪卷发,跟我用无人机拍到的拍到的是同一个人。”
“一直在这儿的那个女人应该不是苏映月。”
左朗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不可能吧,我的人上来的时候她确实是在跟
你们通电话啊,我也看见了,就是她啊。”
田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