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三个字,像魔咒一样,让田盼定在那里,许久回不过神。
所以,自己这大半天的心理煎熬,天人交战,都是自寻烦恼?
“白沐雪是严家资助的孤儿之一,她跟邵白和吴哲一样,只不过小时候她身体不太好,就被接到了严家老宅。她比我小两岁,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高考完,我跟季风他们去玩儿赛车发生了车祸急需输血,是白沐雪给我输的,等我醒过来白沐雪不见了,爷爷告诉我她旧疾复发,被送出国外养病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根本没去国外,而是自己离开了医院。”
“我欠她一条命,但跟爱情无关。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都没找到,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
原来白沐雪跟邵白从小就认识,她还以为邵白认识她跟自己一样,也是因为严聿明女朋友这个身份。
田盼眼眸微垂,看着放在茶几上那对精致的袖扣,缓缓开口:“你喜欢这种镶嵌宝石的袖扣,是因为你的第一对袖扣是白沐雪送你的?”
说完,她把视线挪到茶几上那两个熟悉的袋子上。
“你猜她今天送你的礼物,是不是还是这样的一对袖扣?”
既然话题已
经说开,她索性就把心里的疑惑一并说了出来。
“还记得你陪我第一次出席宴会时我穿的衣服是谁搭配的吗?”
“当然记得,我搭配的。”
严聿明看着她,不急不恼,一点点给她解惑。
“那你还记得当时你说的话吗?”
田盼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大部分记得。”
“那你说说看你,你当时说了什么。”
田盼循着回忆,把自己当时说的话大致说了一遍。
“拍马屁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重要的话却忘的一干二净。”严聿明掐了一下她的腰,“你当时从抽屉里帮我挑了对镶嵌宝石的袖扣,说看见那对袖扣就想到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你说那对宝石袖扣跟我很搭。”
田盼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终于想起来了。
其实她当时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只是觉得那对宝石袖扣好看,然后顺便夸了他一句,并没有走心,所以也就没上心,早忘了。
“哎,当时太傻。”严聿明轻叹一声,“竟然信了你那些胡诌的话,还从那以后开始独独钟爱宝石袖扣。”
严聿明那一声叹息,像一根刺带刺的羽毛撩拨在她的心上,又痒又疼。
“你说说该怎么补偿我,你用你那些不走心的马屁俘获我一颗真心,还不知道珍惜。”
严聿明的语气带着丝丝委屈,跟他一贯的高冷矜骄形象完全不同。
“她确实送过我一对袖扣,但不是我经常佩戴的那种嵌宝石袖扣,而是珍珠的,我从未佩戴过,现在还在家里的抽屉,你回去可以去检查。”
田盼看着严聿明的眼睛,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带着几分俏皮说:“你休想骗我去你家,我才不上当。”
“你不去我家,那我去你家好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不要脸的话,脸不红心不跳,就行平时在办公室拍板决定一个方案一个项目那么镇定自若。
偏偏田盼就很吃他这一套。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这样。
“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继续。”
严聿明说这话的时候,注视着她的眼睛,没有一点不耐烦,更没有生气。
田盼张了张嘴,想问他那条项链是谁的。
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严聿明的电话就响了。
他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所以田盼一回头就看快到了上面跳动着的“邵白”两个字。
田盼心头一跳,有一种
不太好的预感。
严聿明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滑到接听,又开了免提。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
“严总,我们出车祸了。”
———
田盼和严聿明赶到医院的时候,邵白和严聿舟已经被送进了病房,他们伤的不是很重,邵白头部受伤,已经进行了包扎,严聿舟伤的更轻,就是一侧的胳膊和腿擦破了皮,没伤着骨头。
伤重的是白沐雪,还在抢救室。
严聿舟垂着头坐在病床上,呐呐低语:“她为了护着我,才受了那么重的伤,本来躺在急救室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严聿明没有责备严聿舟,眼神沉冷,声音平稳沉重地问邵白:“怎么回事?”
“我们在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大卡车突然那从旁边冲了出来,撞在了我们车上,那人喝的都快不省人事了,当时就被警察带走了。”
说完,邵白看了眼严聿舟,又说:“小舟坐在副驾驶位,当时那辆车就是从他那边撞过来的,坐在后排的白沐雪扑到前面,护住了严聿舟的头和上半个身子。”
医院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一个戴着墨镜,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女人,望着医院大门出神
。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接了起来。
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