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锦心都被她柔弱无辜的眼神给捶了个稀碎。
坐上床,将人往怀里搂,低声问道:“以后相信哥哥,好不好,咱们娇娇还是个小朋友呀,做错事很正常对不对?”
林娇娇的小脑袋就靠在他身上。
大眼睛朦朦胧胧的。
“大不了挨哥哥一顿打,你说是不是?”顾书锦捏捏她的小鼻子,哄诱道。
林娇娇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小屁股,晃晃脑袋:“不能打。”
顾书锦伸手,给她轻轻地揉了揉,歉意道:“刚才哥哥是气坏了,哥哥真的很怕娇娇遇到危险,疼不疼?”
林娇娇委屈地点了点头:“好疼好疼。”
“知道疼就好。”顾书锦心疼地吻吻她,“但是哥哥跟你说好了,下次喝酒还是得挨打,知道吗?”
林娇娇往他怀里蹭了蹭。
她才不要喝酒了。
比起挨打,打针更恐怖!
生气的顾书锦也很恐怖。
“撒娇精。”顾书锦叹口气,将她翻过来,“你在这里趴好,我去拿点药给你擦擦。”
林娇娇困倦地点点头。
顾书锦回来地时候,人已经睡回去了。
他怜惜地盯着小姑娘的脸。
明明乖得很,倔起来可把自己给心疼坏了。
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擦在她红肿的臀部上,大概有点难受,小姑娘躲了躲。
上完药,顾书锦给人盖好被子,转身离开病房。
门口守着几个持械保镖。
合上病房门的瞬间,温和面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眯了眯眸子,眼底划过一抹病态的残忍,嗓音沉得可怕:“人呢?”
“二爷,在地下室。”手下战战兢兢地开口。
顾书锦娴熟地从其中一人口袋中掏出根烟,点燃,吐出一口浓烟,面容愈发狠戾,看向面前的保镖,微勾了唇角:“愣着干什么,带路。”
保镖脚下一软,差点没拿稳枪。
…
地牢中,灯光阴暗。
哀嚎惊恐的尖叫声充斥着每一寸空气,血腥味弥漫开来,宛若人间地狱。
顶上吊着两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男人。
身上几乎没一块完好的皮肤。
看见来者,两个人恐惧地痉挛颤抖起来,像是在看恶魔。
路泽迎上前,恭敬地喊了声:“二爷。”
顾书锦眸光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眸中闪过一抹阴戾的杀意:“问出来了?”
“没,没有。”路泽摇摇头,“他们死活都不肯说。”
“不肯说?”
顾书锦微微挑眉,慢条斯理地从托盘里拿出双白色手套戴上,眸光落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
这人正是从后面抱住林娇娇那精瘦的男子。
被这样一道目光盯着。
男人骇然失色,难以遏制地颤栗着开口:“别,别过来,我是不会说的,我们只是想帮帮她!”
只见顾书锦轻笑了一声,洁白手套抚摸过他被吊起来的发紫的手臂,和善问道:“这只手碰的?还是两只手都碰了?”
男人呼吸愈发急促起来,瞪大眼睛,瞳孔皱缩,身体僵硬地开口:“你,你说什么?”
“那就是两只手都碰喽?”
顾书锦遗憾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朝手下走去,勾了勾手指。
手下不忍直视地将枪放在他的掌心。
“砰砰。”
几乎是一瞬间。
顾书锦仍旧背对着男人所在的方向,枪声突兀地响起在地下室里。
他甚至没有转头多看一眼。
两枚子弹就准确无误地射进了男人的两条手臂里。
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在迟钝过后响起。
顾书锦将枪收回来,盯着黑洞洞的枪口看了一瞬:“好久没拿枪,生疏了。”
手下们颤抖又崇拜地朝他一瞥。
这还生疏。
像人说的话吗?
被吊起来的男人宛若一条蠕动的蛆,胳膊上两个血孔,汩汩地往外冒血。
而吊在他旁边的那人,早被吓昏了过去。
顾书锦轻嘲一声,将枪放回桌子上,慵懒地脱下白色手套:“审不出来就杀了吧。”
语调缓得像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手下背脊发凉,忙低头说是。
顾书锦颇为疲惫地抽出根烟,靠在地牢铁门上,招来路泽:“去通知大家到盈月山庄,我有事情要宣布。”
路泽微滞,似乎预料到点什么:“您需要律师吗?”
“嗯。”
…
“娇娇?”
一道身影急匆匆地闯入病房,将被子一掀,只见林娇娇呼吸匀称地趴着。
听见动静,迷迷地转过身子,看向林念,伸出胳膊要她抱:“念念姐姐,早呀。”
林念松了口气,坐到床边,让她搂着自己的腰,满脸暴躁地开口:“听顾书锦的手下说你喝酒过敏进医院了?妈的,顾家那群挨千刀的,我真后悔昨天没一把火把他们家给烧了。”
“念念。”门口的男人无奈地叫了她一声,“不是说好了在妹妹面前淑女一点吗?”
林娇娇这才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