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娇娇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怀里，“你是小鸭子。”
顾书锦脸都绿了。
恰在此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林娇娇伸手去掏，掏了半天也没拿出来，气鼓鼓道：“为什么耍我。”
眼看就要发怒，顾书锦替她拿出来，接通，对面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娇娇你人呢？刚刚不还在上面吗，妈给你找的这两男模都回来了你咋还没回来，不满意的话妈给你换，快回来吧。”
“我是顾书锦，林娇娇在我这里。”
“滴——”
电话直接挂断。
顾书锦：“……”
他有这么可怕？
丈母娘听到就挂电话。
林娇娇眼睛圆圆地瞪着他：“小鸭子，为什么抢我电话？”
“林娇娇，你和你妈是打算把我绿了吗？”
嗓音尤为冷清。
林娇娇开心地点点脑袋：“不是把你绿了，是把顾书锦绿了！”
顾书锦无语，伸手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林娇娇，真想揍你。”
林娇娇吃痛，眼泪汪汪地撅起小嘴：“呜呜，你坏蛋，服务不到位，我要换人！”
另一边屁股又不轻不重挨了一巴掌，顾书锦警告她：“闭嘴。”
“哦。”
林娇娇怕痛，不敢说话了，把眼泪鼻涕往顾书锦身上揩。
顾书锦抱着她，从包厢走出去。
外头依旧灯红酒绿，有人朝他们投来暧昧的眼神。
这么响的声音，林娇娇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昏沉沉地睡过去，小胳膊时不时挥一挥，不知道在跟谁示威。
刚坐上车，林娇娇的电话又响了。
她困倦地揉揉眼睛，把顾书锦抱得更紧。
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司机震惊地瞪大眼睛。
上次接二爷和少奶奶，二爷还对少奶奶爱答不理，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顾书锦接通电话，对面还是程秀云，她似乎很紧张：“那个，书锦吗？”
“阿姨你好。”
语调算得上温和。
这让程秀云安心了点，她辩解道：“我其实就是带娇娇来散散心，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了。”
“嗯，我不会误会的。”
程秀云松口气，就听顾书锦又道，“阿姨总不可能真的找男模陪娇娇吧。”
程秀云：“……”
她背脊发凉，尴尬道：“那个，你们在哪里呀，我来接娇娇回家吧。”
“不用，娇娇喝醉了，我带她回家。”
顾书锦淡淡道，“我是她老公，阿姨不会不相信我吧？”
程秀云：“当，当然相信……”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您早点回家。”
电话挂断，程秀云苦着脸看向玩嗨了的闺蜜们。
咋办啊，出来一趟女儿给人拐跑了。
…
市中心顶层公寓内，灰白简约装修，巨大的落地窗将整个南州市收入眼底。
室内灯光昏暗。
顾书锦将人扔进浴室，打开淋浴头，自上而下冲下去。
林娇娇一激灵，冻得清醒过来，胡乱抹着脸抬起脑袋，大叫道：“冷，疯了吗！咳咳。”
关上喷头，顾书锦居高临下，低头看她，似笑非笑道：“醒了？”
“额……”
记忆一瞬间涌入脑海。
林娇娇陡然清醒。
鸭子？
怎么变成了……顾书锦……
她默默脱掉外套，小声道：“没，没醒。”
顾书锦半蹲下来，眼神阴冷，钳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下去。
这一吻深刻又热烈。
林娇娇整个人僵住，被吻得浑身没力气，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
怎么又亲呀。
小气鬼，不就说他是鸭子吗。
不做留恋，顾书锦很快放过她，伸手擦了把她的眼泪：“不是你要求的，亲一个？”
林娇娇脸瞬间通红，捂着脸赶他出去：“我要洗澡。”
浑身都是烟酒味。
好臭。
“再敢喝酒……”顾书锦拧着眉头教训道。
林娇娇扁着嘴道：“我不会喝了！”
“行，把药吃了先。”顾书锦从柜子里翻出来一盒过敏药。
酒精过敏还敢跑到夜店去。
脸上红红一片疹子。
林娇娇这才意识到脸上的难受是酒精导致的，还好并不严重，只好委屈巴巴地喝水吃药。
…
洗完澡，林娇娇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里不是顾家，没有她的衣服……
之前的衣服已经被顾书锦淋湿了，更别说内裤什么的。
而且也没有拐杖和轮椅。
林娇娇深吸一口气，拿过浴巾遮住身体，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想要从浴缸里单脚跳出去。
但很显然她高估了自己。
浴室里传来一声惨叫和哭声。
顾书锦敲了敲门：“林娇娇？”
“呜呜，我没事……别进来……”
声音是从地板上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