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格，直接放在了一边儿。
赵一注意到，那一叠同样的表格，大约有一米来高。
这得多少？
几千张？
难不成像小丑这样咨询的人有很多？
赵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正要离开，忽然听到柜台的人说道：
“咨询金三万冥币。”
赵一蹙眉。
三万冥币对于普通的居民可不算是一个小数目。
这咨询费是不是太贵了点？
“为什么咨询费这么贵？”
那名柜台的人员抬起头，嗤笑了一声。
“没钱你咨询个屁呢？”
“这谷悬镇穷山恶水，连废城都去不了，我们这和公司内部联系的仪器不需要维修啊？”
“没看见这儿这么大堆咨询单吗，劳务费不算？”
“回头公司上司要是骂我们，我们还得受窝囊气，这不算？”
赵一想了想，拿出了三万递给了这名柜台人员。
“大概多久能好？”
柜台人员不耐烦道：
“就这两三天。”
“别催，催也没用。”
赵一深深看了他一眼，离开了这里。
他走后不久，清洁工从楼上走了下来。
那名柜台的人员指着那些咨询清单，对一旁扫地的老鬼说道：
“喂，老东西！”
“一会把这堆单子拿去烧了！”
“手脚放干净些！”
“我记得你孙子上学还差点儿钱吧？”
“把这些东西处理干净了，去财务室报销我名下，300块！”
那名老鬼弓着腰，老脸上洋溢着笑容。
很快，它拖着那些咨询单离开了。
柜台的那个咨询人员舒服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拿着刚从赵一手里拿来的三万冥币，沾了沾口水，兴奋地数了起来：
“一半是经理的，四分之一是安保队长的，八分之一是孝敬警局的，剩下的八分之一，也就是三千七百五是我的……”
“不对……还要给刚才那个该死的死老头三百……”
“妈的，狗东西！”
“这么老了不去死，非要送自己的孩子上学，还花老子的钱！”
他骂骂咧咧，竟未听见门外有些突兀的，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
夜。
乱界没有太阳。
所以只能靠时间来辨别工作和休息时间。
曾传出废城有某资本家为了让自己的员工多工作，玩出了将白天钟表时间放慢，将夜晚的钟表时间变快的骚操作。
被发现之后，他将罪责推给了公司的钟，并当着所有人的面砸碎了它们。
当然，这是题外话。
薛龅拿着自己今天新到手的3450块钱，开心地沿着路灯一直往前走，准备回家舒舒服服地洗个澡，然后点个‘外卖’。
今天和哪个姑娘温存好呢？
小翠屁股大，但是口臭……小黄嘴巴倒是香香的，又太贵了……
干脆就点小知了吧！
薛龅嘴角露出了银荡的笑容。
这条杏林道的鬼不多。
昏黄色的路灯渲染出了一丝浪漫。
可不浪漫么？
两个影子。
薛龅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手术刀从背后突兀刺入，平滑切断了它的脊柱，然后流畅地分离了皮肉，血管，神经……
薛龅根本反抗不了。
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禁锢了它，让它动弹不得！
它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柄手术刀分离了它的身体，切掉了它的四肢，并扔进了一个轰鸣作响的铁箱子里。
被手术刀划过的伤口处，生长出了诡异的触须，这些触须极大程度上抑制了它的自愈能力！
鬼物的生命往往要比人类强大很多，尤其表现在物理伤害方面。
但显然手术刀除了物理伤害之外，还有其他更复杂的伤害来源。
十秒后，禁锢消失，薛龅刚想要喊救命，凶手却直接拿出了205胶水，给它嘴黏上了。
这是上次在副本里陈飞给赵一的。
扔掉了胶水空盒子，赵一看着死死瞪大眼睛的薛龅，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下一刻，麻袋招呼。
薛龅眼前一黑。
再一次看见光明的时候，它已经来到了一座手术台上。
手术台的边角处，刻着‘水果医院’四个大字。
“你好啊，咱们又见面了。”
赵一笑嘻嘻地跟薛龅打了个招呼，手术刀切开了它的嘴巴。
薛龅当然记得赵一。
因为今天就只有赵一一个人来公司咨询过。
“救命……救……救命啊！！！”
薛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大呼救命。
赵一并不着急，也没有阻止它的念头，任凭它叫到了嗓子干哑，赵一才悠哉游哉地笑道：
“差不多就行了。”
“你应该有点常识，手术室是隔音的。”
“虽然水果医院的手术室隔音效果比较烂，但你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医院，至于医院内的工作人员，就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