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部落视雷鸟为守护神。
雷鸟将之毁于一旦。
在新一年来临的祭典上,萨满以无辜者的鲜血唤来了雷之魔鸟。
部落人期待雷鸟悦纳神圣的祭品,如往年一样鸣叫着诵出神谕。
但当乘雷之鸟降临众人头顶,空中回响的却是昭告毁灭的狂雷。
为了回报偶然听见的歌声,为了向少年的族人降下残酷的复仇,
雷之魔鸟展现了可怖的真颜,将渺小的部落从大地上彻底抹除。
古老的传说,因为岁月的流逝淡漠在人们的视野中。
尽管如今的鸣神岛上,依旧留存着这令人难以想象全貌的恐怖故事,但已经很少有人会相信在遥远的过去。
在这片名为稻妻的国土上,曾经存在过一只可怕而疯狂的雷之魔鸟。
“你觉得这些骗小孩的把戏是真的?呲...不过,这洞窟下边的景象,或许只能用这个来解释的?”
幕府武士的头头盯着洞窟看了许久,尽管一片狼藉的下方有着繁花似锦的美丽景象,但他却始终提不起胆量亲自下去查看。
许久后,这位武士头领缓缓扭过头来,对着自己身后的众武士开口表示:
“不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之这里发生的一切,必须上报给将军。”
说完,几名武士牵着一匹快马缓缓走来。
“遵命!”
众多武士中,一名看起来很老成的幕府武士跨上了马,快马加鞭朝着稻妻城奔去。
“至于将军大人会有什么决断,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为了不至于稀里糊涂的被怪物除掉,我们这些天就按兵不动。千万保持警惕,明白了吗?”
“嗯。”
因为窥探了青云可怕的实力,这些惜命的幕府武士们纷纷点头。
打算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等候下一步命令。
绝没有了最开始奉将军之命来此地时的嚣张跋扈。
...
正当青云与八重神子一同回到鸣神社时。
在九条阵屋的高山之巅,几名深渊的使徒正静候在哪儿。
“我能感受到,有一个同伴消失了。”
一个同样是水使徒打扮的深渊使徒缓缓出言,对面前一众大小各异,但装束和属性皆相同的同伴们开口道。
“消失指的是...死了?”
“是被杀死的。”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向教团挥出屠刀?”众水使徒们面面相觑,都对这个突然发生的意外有些难以适从。
“不清楚,但可以确定不是雷神和她的眷属。真是麻烦的意外,本意是牵着住她们,或者把那棵烦人的守护之神木砍了,没想到...”
这,可以称得上计划的一环出现了不小的失误吧?
现在得了空闲的雷神和八重神子万一发现了计划...
“无需担心她们。”
空灵的声音,自虚空中传来、
伴随着声音到来的,是一个体型明显比水使徒大不少的雷使徒。
“自深渊而来,传达圣谕。”
“谨遵深渊指引。”水使徒纷纷躬身行礼,随后为首的那名看起来特别强壮和老成的水使徒率先起身追问,“难道是那个所谓的王子有什么指示了?”
“并没有,你是知道的。我并不喜欢他。”
雷使徒翻阅着深渊典籍,言语中并没有对空的尊敬。
他的反应,赢得了水使徒们的一致赞同。
“这计划即使没有教团大力量的帮助,我们依旧能够成功。”
雷使徒缓缓出言,为眼前的这些同伴们加油打气。
同时,将他精心准备的计划道出了口
“为了颠覆神座,魔神的力量是必须的。”
“魔神...是双子魔神另外一位的巴尔?但已经死去的她,即使复活...想必也不会帮助我们的吧?”
“她其实与天理并不相融,不过我并无意借助她的力量、”
雷使徒继续翻书,很是平静的讲述着。
“那么,是那位魔神吗?”
“没错,她妹妹的手下败将。奥罗巴斯。”
终于明白了这位同僚的良苦用心,但水使徒却并未感到欢喜。
“不过是个手下败将,即使复活又能如何?生前全盛时期的它尚且承受不了无想的一刀,死而复生又能掀的起多大的风浪?”
“并非如此。他将力量给予海祇岛的人民,将暗之外海获得的馈赠造就为珊瑚宫,因此才不及一刀。”
水使徒闻言,意识到当年的奥罗巴斯之所以会落败。
可能很大程度是因为一个‘仁’字。
通过想办法复活他,并将珊瑚宫彻底毁灭,掠夺力量归还于他...
这积压了数百年的怨念,是否能够颠覆神之国度呢?
“怎么说,我们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毁灭珊瑚宫,复活他们信仰的神?呵呵,我喜欢这个点子...”
“不、”
雷使徒停止了继续翻书的动作,显然有话要说。
“嗯?”
“只有这些还远远不够,即使有数百年的怨恨,魔神距离撼动神之座也还有很长一段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