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围的目光,步凡丝毫不担忧,语气平淡道:
“别装模作样了,你宋癞子是什么人,村里人都知道,再说了是不是屎盆子,等一下不就清楚了?”
“既然你说你没偷李二家的鸡,那我问你说,你子时在哪里?”
“子时?那么晚,我当然在屋里睡觉啊!”
宋癞子浑惯了,即使是面对王长贵这老村长,他都不怕,更别说是步凡这个小屁孩村长了。
“那有谁能证明你当时就在屋里睡觉?”步凡又问。
“谁不知道我宋癞子就一个浑人,连个婆娘都没有,哪里有什么人证明啊,莫不是小村长,你还打算给我分配个婆娘?”宋癞子嬉皮笑脸道。
“既然你不打算实话,那我也不客气了。”步凡看向小白驴,“小白,接下来该你表演了!”
“饿!”
小白驴嘶鸣一声,就冲进宋癞子家。
“你这是干什么?”宋癞子脸色不好了。
步凡懒得不理会气急败坏的宋癞子,先一步进了宋癞子家,宋癞子赶忙追上,其他村民见状,纷纷紧随其后。
很快,小白驴领着他们来到宋癞子后院,对着角落发出一声嘶鸣。
步凡走上前,就见那处角落有一堆鸡毛和鸡骨头。
宋癞子脸色微微有了变化。
“宋癞子,这你怎么解释?”步凡似笑非笑道。
“怎么了?还不允许我去镇上买只鸡回来烤啊?小村长,该不会见着鸡毛,就觉得这鸡是李二家的老母鸡吧?那我也太冤了。”
宋癞子抱胸,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模样道。
不少村民也觉得是这个理。
“娘,你看,那不是花花带着银扣子吗?”
却在这时,李二家的儿子铁蛋儿指着被小白驴从鸡毛中挖出来的铁环道。
李二媳妇赶忙上前,捡起地上的铁环,“没错,这就是我家那老母鸡带的铁环,宋癞子,老娘跟你拼了!”
李二媳妇眼睛都红了。
这是他家唯一的老母鸡啊。
每天都能给家里生一个蛋,他们都舍不得吃,想等着攒够一篮子,就拿到镇上里卖,换些肉来吃。
可谁能想到老母鸡竟然被宋癞子给偷了吃了。
村里有几个妇人见状,赶忙拉住李二媳妇,“李二媳妇,有话好好说,别动气。”
李二也是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恨不得打死宋癞子。
步凡拍了拍李二的肩头,“叔,别激动,一切由我来替你们做主!”
“谢谢村长!”
一个八尺的汉子泪水不由挤满了眼眶。
“宋癞子,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母鸡都一个样,但李二家那老母鸡带着铁环怎么会落在你家,还正巧不巧就在你吃的那堆鸡毛里?”步凡质问道。
其实他也没想到李二家的老母鸡竟然有做标记。
他原本打算如果宋癞子死不认错,那他就会质问宋癞子的鸡从哪里买的,以此来逼宋癞子承认鸡是他偷的。
但现在好了。
人证...
不对,鸡证,物证都在,这宋癞子想抵赖也不容易了。
“这是我从别人那里买来的?”宋癞子还是不肯承认道。
“那你说是从谁手上买的?”步凡目光一冷,“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你承认,也好说,可你不承认,那我只能去镇里衙门走一趟了。”
“有必要吗?不就一只鸡,多大点事啊,有必要闹上衙门吗?”
宋癞子害怕了,衙门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能从人身上刮下来一层皮的地方。
“好了好了,李二家那只老母鸡是我吃的,不就几文钱的事情吗?我赔还不行?”
“赔,你拿什么赔啊?这可是我们家生蛋的老母鸡啊,我们都舍不得吃,偏偏被你这杀千刀的给吃了!”
李二媳妇泣不成声。
连铁蛋儿和小翠也哭得很是伤心难过。
“花花!”
铁蛋儿是最喜欢那只老母鸡了,每天都会抱着大母鸡到村子四处跑。
穷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知道什么是家里最珍贵,最该保护的东西。
周围村民见状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发酸。
“不就一只母鸡,至于吗?镇上卖三十文钱,就当我做一回善事,四十文买了!”宋癞子不耐烦的从胸口掏出几十文甩在地上。
李二媳妇没有去拿那些钱,使劲的坐在地上哭。
周围几名妇人也开始劝李二媳妇拿钱,反正鸡是没有了,但起码还能拿回钱算不错了。
“四十文,我说宋癞子,你是不是弄错了?”步凡忽然开口道。
“咋了,嫌少?”
宋癞子心里憋屈得很,对于步凡心里可是恨极了,要不是这臭小子,谁知道那只老母鸡是他偷的。
“你确实给少了!”步凡毫不客气道:“就李二家的那只大母鸡,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全村骤然安静下来。
连李二媳妇也听得一怔。
“不就一只鸡,还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小村长,你是做梦呢?”宋癞子嘲讽道。
步凡懒得去看宋癞子,而是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