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嬷嬷骂道:“正经人家的小姐不做,却要做起娼妇,使那娼妇手段。以为如此就能攀上枝头了?你千万乞求太子殿下没事,否则管你是哪家的人,照样要你小命。”
苏文瑛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眼中怨毒一闪而逝,恨不得冲上去将翠嬷嬷脑袋扯下来。可她不能如此,她很快猜到翠嬷嬷所为何事。她立马捂着脸跪下,哭着道:“嬷嬷,真不关我的事,太子殿下他不知怎了,一下朝我扑过来。”
“你的意思,太子殿下自己喝了那腌臜东西,然后往你身上扑?”翠嬷嬷转了转手,“说,你是哪家的,今日就拿你问罪去!”
翠嬷嬷没接她的招,苏文瑛一顿:“我……”
这时,外头道:“太妃到。”
苏文瑛一听,见是靠山来了,心下窃喜。
翠嬷嬷赶忙去迎驾,苏文瑛偷偷瞄了瞄,见皇后和淑贵妃也来了,又多了个两个靠山。
太妃睨了眼跪着的苏文瑛,坐下道:“究竟甚么事!下边着急忙慌说太子殿下不见了。”
皇后去看赵元恪,拿出帕子擦拭汗珠,担心道:“恪儿。”
淑贵妃一看赵元恪就知怎回事,她回头看了那边跪着的苏文瑛一眼,如此下作手段,哪能是世家小姐能作出来的事。即便小时候山野里养着,林若兰也是出自大户人家,断然不会教导这样的事。
“胡闹!太子出个好歹,你几条命够赔?”她立马训斥小蔡子。
小蔡子哀求道:“娘娘,奴也不知发生了甚么事。”
苏文瑛见机,立马哭道:“太妃,求太妃做主,求两位娘娘做主。”
太妃故作吃惊:“怎是你!来人,还不快扶起来。”
“文瑛?”皇后和淑贵妃也唤了声。
苏文瑛被扶到太妃跟前,她挣开宫女,扑通一声跪在太妃面前,哭得凄惨起来:“求太妃为我做主。”
“你怎在这?”太妃问。
“我……”苏文瑛泣不成声。
淑贵妃与翠嬷嬷道:“你来说说。”
翠嬷嬷道:“太妃,两位娘娘,宫里头入了腌臜的东西。”
说罢,命宫女拿来浇灭的香炉和茶水,奉上给太妃还有皇后和淑贵妃过目。
“这!”太妃怒的拍桌。
苏文瑛心下吓了一哆嗦,只能哭得更凶。
翠嬷嬷道:“宫里头千万没有这些东西,太子殿下宫中件件经老奴手,太子殿下更不会有这些玩意。”
太妃让人撤下,将东西销毁,然后看向苏文瑛:“别哭,说说怎回事。”
说罢,命宫女给她披风披上。
苏文瑛哭得连连摇头:“太子殿下约我来此,我不知为何,却也不敢忤逆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来了后,与我说要将我指给六殿下,我说我不依,我不喜欢六殿下。太子殿下喝了茶水,没会儿便扑向我。我……我不知发生何事,只顾着挣脱。后来翠嬷嬷来了,翠嬷嬷不由分说赏了我一巴掌,我被打的冤枉,也不给我解释机会。”
“可有此事?”太妃转头问翠嬷嬷。
皇后和淑贵妃不做声,任由太妃问话处置。
翠嬷嬷低头道:“回太妃,东西是太子殿下喝下,不知她是苏姑娘,以为是甚么戏子耍了心眼,在这弄那下作事情。”
苏文瑛见势不妙,她哭道:“太妃明鉴,我乃侯府的人,怎会做出这般下作事。如今发生这样的事,若传了出去,文瑛愧对侯府,宁可一死了算。”
说罢,往那柱子冲过去。
皇后适时出声道:“还杵在那作甚!拉着。”
宫女们拉住苏文瑛,太妃慢悠悠转着佛珠,看看躺着的赵元恪,又瞧瞧这一屋子狼藉。轻叹了一口气,慢悠悠说道:“林家忠君忠主,男儿血战沙场,女儿宁死不屈。既出了这事,若为周全,拼着留个名声,倒也不错。”
苏文瑛才感话头不对,太妃便与宫女们道:“放开她吧。”
宫女将苏文瑛放开,太妃看着她:“我虽心疼你,但你有心为自己和侯府护着名声,我千万不该阻止你。这才是咱们林家的女儿,以死自证清白。”
淑贵妃和皇后交换一个眼神,到底还是太妃厉害,三言两语拆了苏文瑛的招,不然这一来二往下去,非得逼得太子纳了她。
苏文瑛傻眼了,没想到太妃会如此说。她平日里用惯了这样的伎俩,回回都奏效,结果在太妃跟前失策了。她现下死也不是,不死也不似,只能站着哭道:“今日出了这事,为了侯府,我确实不该再活着。”一句话将事情套给了侯府,她即便是死,也是侯府逼死她。
翠嬷嬷看了眼苏文瑛,想来这丫头平日里是拿惯了姿态,以为在太妃她们跟前还能如意。这样的手段也就能唬一唬在意她的年轻男子,在太妃她们跟前,不过是上不了台盘的小伎俩。若在深宫里耍这些伎俩,早就冷宫打发去了。
太妃并不接苏文瑛的招,说道:“你为了侯府这份苦心,老身会让侯府将你厚葬。”
苏文瑛万万没想到太妃竟然不帮自己人,心下那个恼恨,这不是要逼着她去死!
这时淑贵妃说话了:“太妃,这事哪说得上甚么生啊死啊的,不过是受了委屈,又担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