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晔在一个圈里,最后是岳家和王家。
他放下笔,手指敲了敲桌面,盯着除了岳家和王家以外的圈子:“归海,这些人是想要东秦成为他们囊中物,太子他如何能接得住?”
福公公说道:“太子聪慧,一定会理解陛下用心良苦。”
“你还与朕客套,当年你怎与朕说得?朕一定会有所作为,这句话你却不敢给太子打包票。你也看出来了,太子没那个本事接得住。”皇帝说着,指了指薄家,“薄家心思太多,如今的薄家由薄玚在背后操控。薄玚作为谋士,隐姓埋名在多国当过皇室幕僚。本想指望薄家给太子上一课,可他们是想自己弄出一个太子。”
接着,他又指了指理派与裴琰,幽幽道:“裴琰,换做旁人,朕早砍了他头多少回。”他对裴琰是又欣赏又恨,可他知道裴琰作为理派的支柱,决不能现在就死了。而裴琰的本事,他也十分认可。东秦与桑国大战时,桑国人曾许诺裴琰封王,裴琰不为所动。当时裴琰身上那种宁为东秦鬼的气节,他每每想起还是佩服。
东秦能有今日,靠得不仅仅是帝王一人,是上下一心迎战外敌。
可惜裴琰如今提出的条件,是在挑战他。不愧是裴琰,一下打中他的要害。
他轻哼一声:“他想要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