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害怕吗?”韩王拿过火把,走至她面前,蹲下身子,“傅馨儿,你没想过你也有今日吧?”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韩王的第一任妻子傅馨儿。
傅馨儿拖着身子往后爬,可后边就是墙,她没有退路。
韩王看着她垂死挣扎:“本来本王还想留你折磨几日,不过现在本王的计划已差不多,你没用了。比起折磨你,猎杀皇子们更有趣。”
语毕,他“咯咯”狞笑着。
傅馨儿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不再后退。比起日日夜夜被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宁可求一死。
“怎不反抗了?傅馨儿,本王说过,你当年给本王承受的一切,本王都会一一还给你。”韩王说着,把火把烧在傅馨儿腿上,听着傅馨儿叫不出声的哀叫,心中甚是舒畅,“在你死之前,本王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傅馨儿痛苦地闷哼着,眼前的人比地狱恶鬼还要可怕。
韩王怕她死了,将火把移开:“你还记得当年你生下那个女儿吗?你以为是夭折了吗?”
傅馨儿闻言,激动起来。
“哈哈哈。”韩王仰天大笑,“没错,是本王用死婴换了你的女儿。她身上流着你肮脏的血,她最合适的地方自然是妓馆。”
傅馨儿指着他,落下血泪,猛地咳出血。
韩王躲开,以免溅在他身上。他十分享受傅馨儿的痛苦,他继续说道:“她在妓馆学会了取悦男人的本事,不得不说,在这点上,她做得比你好。本王差点忘了,你见过她,因为她是我的私生女,还将她毒打几顿。姚彩蝶,你记得吗?”
轻飘飘的三个字,让傅馨儿彻底崩溃,她发了狂似得晃动铁链。她怎会不记得,当年她以为那是韩王的私生女,还对姚彩蝶用了刑。
韩王欣赏着傅馨儿的愤怒:“要怪就怪你那颗狠毒的心,结果遭报应了。不过念在夫妻一场,本王送你们母女地狱团聚。”
傅馨儿从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嚎叫,似在咒骂韩王是个疯子。
韩王笑出声:“她从头到尾都是本王棋盘中的一颗棋子,如今已达成她的任务。没有价值的人,活着也无用,所以本王便派人将她杀了。她死得比你好一些,至少没怎经历痛苦。”
傅馨儿一口血喷出,无力地靠在洞壁。
韩王站起身:“还有个事,也是你傅家的事。傅蔻儿你记得吧?你的侄女,没想到她竟多管闲事,想借花重云的帮助上奏皇上,让皇上知晓本王在牙洱观和一业心寺的所作所为。妨碍本王路的人都得死,本王会给她和花重云一个痛快。”
傅馨儿无力地摇摇头,人到死前,才觉悔悟。当年她不应该毁了韩王,不该仗着傅家胡作非为。一切报应在她和女儿身上,报应在傅家身上。
韩王盯着她:“你是不是想问本王杀了那么多人,究竟想作甚?本王告诉你也无妨,本王失去的东西,一一都要讨回来。京城士族,那些丑恶的嘴脸;皇室子弟,那些肮脏的手段。本王会趁着这次国宴让这天下看看,皇权富贵不过是滑稽戏一场!甚么盛世,甚么八方来朝,不过是污浊一群!”
疯了,他是真的疯了。傅馨儿笑了,她指了指上边,似在告诉韩王,他不会得逞的。
韩王将火油拿来,浇在她身上。
她一动不动,接受这一生命运到此为止。
可她知道,韩王不论杀多少人,他都不会赢。
因为,坐在皇位上那位更为可怕。
当年的一切,他能默许,说明在他眼中没有甚么比皇位更重要。
情和权斗,斗不过满眼江山的人。
随着韩王和女子走出山洞没多久,里边大火烧起然后炸开。
一切化为灰烬,没人知道在这个山洞内,有着傅家人的尸骨。
看着阴暗的天色,韩王摩挲着玉腰带,神色哀戚无比:“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毓贞,本王会让东秦皇室给你陪葬。”
那年,他无法拒绝。
那年,他甚么都做不到。
而今,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今,他能让京城所有女子生不如死。
世人与皇室欠他的,他皆要一笔笔讨回来。
他头一个要杀得便是李玥朝,他要让皇帝再尝尝那种蚀骨之痛。他会告诉皇帝,李玥朝就是当年废太子妃萧瑜的孩子。
……
李玥朝坐在马车内,连着打了个几个喷嚏。
赵元晔关心道:“朝朝莫不是着凉了?”
李玥朝摆摆手:“估计不知谁骂了我。”
萧暮剑眉微拧,不是他。
赵元晔宠溺地笑出声:“净是胡说。”
萧暮淡淡道:“若是有人骂你,你便打喷嚏,那这一日你甚么事都不用做,光顾着打喷嚏了。”
李玥朝嫌弃地看了萧暮一眼,虽然他厌恶她,也不用处处找茬。她说道:“我得罪了多少人,我清楚的很,不用萧正臣你告诉我。”
“哦,我以为你不知。”萧暮应。
听听这是人说得话吗?男主不愧是男主,对她这个恶毒女配就是不喜欢!李玥朝努努嘴,转而对赵元晔撒娇道:“六哥,我饿了。”
赵元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