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和赵氏一拥而上,项有乾上前将相奈儿的路堵住。
柴房内听到外头动静的陆译,加紧解绳索。
相奈儿虽是婢女,但在侯府也没做过甚么重活,很快她手中的锄头被看守夺下,另一名看守将她反手抓住。
项有乾恶狠狠地看着她:“让你跑,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相奈儿冲他呸了口水:“我为项初有你这样的爹爹感到寒心!”
项有乾怒火中烧,一巴掌甩在了相奈儿的脸上,相奈儿脸立马红肿,嘴角渗着血。
“敢吐我唾沫,你个没良心的,你爹娘死后,谁养得你?”
正在此时,马车在外头停下,门口四名看守上前拦住李玥朝他们去路。
魏璒出手将他们收拾,李玥朝拉着项初往里头跑。
相奈儿反驳项有乾:“当初你们想将我溺死,没有溺成,后来想将我卖掉,结果我入了侯府。养大我,给我饭吃,让我有活路的是侯府,是我们家小姐。”
“好你一个白眼狼!”项有乾抬手,又要给相奈儿一巴掌。
他的手被人抓住,他瞪向来人。
本来等着挨打的相奈儿睁开眼,看到一旁抓住项有乾手腕的李玥朝,她眼泪一下涌出来:“小姐,您怎来了?”
李玥朝死死抓住项有乾,冷冷盯着他:“敢动我李玥朝的人,我不亲自过来,岂不是叫人笑话我侯府的人任人欺压。”
项有乾本来还想大骂是哪个不要命的多管闲事,一听相奈儿和李玥朝的话,气势顿时没了一半。他万万没想到侯府来人了,他即便是再能耐,也不敢开罪了侯府的人。
不过那位大爷招呼过了,倘若侯府来人,无需害怕。有他为他们撑腰,即便是出了人命,有人兜着。
想了想大爷许诺事成后,还给他置办宅院,安排婢女小厮。
若是出卖那位大爷,他们定会没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是为了小命,项有乾当下决定了,跟李玥朝他们拼一把。
赵氏吓得躲在项有乾后头,不敢言语。
项有乾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侯府又如何!她是我们项家的人,到了婚配年纪,本就该嫁人。”
项有乾趁机甩开李玥朝的手,项初扶住了李玥朝,对项有乾和赵氏说道:“爹娘,你们就放了姐姐。”
项有乾一把拽过项初,趁着李玥朝不备,赏了项初一耳光,将项初踹倒在地。
他指着项初大骂:“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濑尿大的玩意,是你偷偷去侯府找得人是吧!我今儿个就打死你!”
赵氏不仅没有拦,反而还要去踢项初。
李玥朝见道理是没得讲了,她冲上去,将赵氏摔到一边,对项有乾喝道:“给我住手。”
赵氏躺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项有乾指着李玥朝,对看守说道:“把她也给我抓起来。”
这时,陆译踹开柴房的门,走了出来。
他拿着剑朝项有乾走去:“你胆敢再指着她一下,我立马削了你手指。”
门外那几名看守不是魏璒的对手,魏璒将他们绑了扔成一堆,快步入内。
项有乾哆嗦一下,将手收回。
无需苦战,陆译和魏璒三五下收拾了剩下的看守。
李玥朝将项初扶起,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相奈儿扑入李玥朝怀中,大哭出声:“小姐。”
李玥朝一手牵着项初,一手轻拍着相奈儿的背,柔声安慰道:“不哭不哭,我这不是来了,没人能欺负你。”
打斗的动静引来村民,他们将外头围得水泄不通。众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止,有人赶忙跑去通知里长和族长。
项有乾和赵氏见势不妙,想要溜走,被陆译拦下。
项有乾立马变了脸,给李玥朝跪下:“大小姐,饶了草民吧,草民知错了。”
赵氏也跪下,对着李玥朝磕头认错。
两人变脸如此之快,叫人咋舌。
李玥朝看了看项初,又看了看相奈儿被打红肿的脸,还有她手腕上的伤。若不是顾及项初是他们的孩子,她定叫陆译和魏璒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知谁喊了一句:“族长来了。”
围在门口的人让开路,里长扶着白发苍苍的族长走入院内。
李玥朝看去,族长身材清瘦,一手拄着拐杖,腰板笔挺,咋看去有几分仙风道骨。
族长也看着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后,看向跪在地上的项有乾和赵氏,顿时怒道:“你们又做了甚么好事?”
项有乾见里长和族长来了,从地上爬起身:“舅老爷,您可千万要给我们做主啊,她仗着自个是侯府家的小姐,带人打了进来,要抢走奈儿。”
李玥朝:???
陆译和魏璒:???
果然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会儿见着人来了,又立马变了脸。
里长时常与京城里的人走动,自个儿子就在京城当差,对这位行为出格、性格乖张的侯府五小姐略有耳闻。他心底捏了把汗,项有乾招惹这尊大神作甚!
项初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项有乾说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