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灯光照映着街道,另一头款款走来的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身上的衣服就像是没有褶皱似的黑,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幻化出来的两个影子。
涉谷雪尧的身体被男人炽热的胸膛抵着,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胸部在被对方的身躯挤·压着。
他的手掌捂着她的嘴唇,连指缝都密不可分的堵住她所有呼吸。
黑色的夜幕,仿佛一块遮羞布。
遮住了在暗处不为人知的一男一女。
女孩子的呼吸声有着哽咽的声动,但安室透不能松手。
一但松开手,势必会被那两个家伙发现。
而被发现的结果就是因为看到了组织成员的脸被杀掉。
他……暂时还不想把这个小妹妹杀掉。
那两个人并肩走着,擦过涉谷雪尧和安室透的位置而去,涉谷雪尧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几句话。
“大哥,波本那个家伙做完任务之后就不见了。只给贝尔摩德留了一个信息说要休息几天,如果想要接任务的话他会主动联系组织。”
个子更高一点的那个男人明显语气更恶劣一点:“哼,这个崇尚神秘主义的家伙该把绳子往回拉一拉了,猎犬在外面放太久会忘记自己的主人。”
“说的是啊,大哥。”……
两个人离开了很久之后,安室透才把涉谷雪尧放开。
“嘁,gin那个家伙……”安室透小声嘟囔着。
在黑暗中,涉谷雪尧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够从他的这个语气当中听出满满的不耐烦。
除此之外,安室透感觉自己的手掌内部有一道水渍。
他晃了晃手,发出疑惑的“嗯”一声之后问道:“你哭了?”
“啪!”
黑暗中,一个巴掌精准无误的落在安室透的脸上。
他的脸被打地往右歪,缓了半天才从自己被打的错愕中找回思绪。
他……被打了?
为什么?
安室透有些无语,他觉得这个小丫头有点欠扁。
“喂,我说你……”
“变态、过分、太恶劣了、真不要脸!”女孩在黑暗中咬牙切齿的小声唾骂,捂着胸蹲在地上哭。
“……”安室透。
脸上火辣辣的疼,他隐隐约约想起自己刚才似乎确实靠着她有点太近了。
不仅如此,他的手在捂着她嘴唇的时候,脸颊还侧帖着她的脖颈。
这样明明是为了让两个人的身形能够很好地隐藏在黑暗中,但对于一个普通女孩子来说,被一个异性男人这样服帖堵在墙角里……
而且,他的唇瓣似乎不经意间擦过了她的耳垂。
女孩子的耳垂柔软而又充满了自己的体香气味。
仿佛在耳朵里面埋入香腺似的,散发着一种小茉莉的清甜气息。
安室透揉了一下脸,被面前小声啜泣的哭声弄得有些六神无主。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哭。
那些即将死在他手里的跪地哀求的可怜的模样,都没有此时此刻这个努力克制却又隐忍不了而释放出来的哭声对他冲击力大。
自己的家里莫名其妙闯入了可怕的人。
她已经忍得够久了。
哪怕是被杀掉。
也要认认真真的哭一次。
联想到自己帮她贴ok绷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背,她就像是触电般躲开的样子。
自己刚才的那个举动对她来说确实有点过火了。
“起来了。”安室透等她哭够了,对她小声说。
别把琴酒和伏特加引回来了啊。
“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安室透语气着急。“你手腕上的擦伤也是你挣扎的结果,我也有好好的给你上药。刚才的那两个人可不是什么警察,那是我的同伴,如果被他们发现你的话,你可就死定了。”
涉谷雪尧耳膜嗡鸣,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但是那种男人的温度在她的身上挥之不去。
他拿出了很强硬的力气把她完全控制住,那种挣脱不开的感觉让涉谷雪尧十分恐慌,好像下一秒就算自己的脖子上被划个大洞死在这里也不会被人发现的样子。
爸爸妈妈去世前,用沾血的手紧紧拉着她,对她说。
——“要好好的活下去啊,雪尧。在没有爸爸妈妈的地方,也要开心勇敢的活下去。”
她一直都在这样做。
不知道是不是涉谷雪尧的眼泪起了作用。
这个从刚见面就一直冷着脸、一副掌控他人生死般魔鬼姿态的男人,居然流露出了那么一丝柔软。
“不要哭了,我的目的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只是想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让我养伤。在此期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即使你看到了我的脸,我也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就像是面对自己暗恋对象,准备告白时的具足无措。
安室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这幅可笑的样子如果被贝尔摩德知道了,一定会狠狠地嘲笑他吧。
涉谷雪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