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没亏待过他丝毫。
甚至我有什么,他们就有什么,怎么可能?”
“呵呵,人心不足蛇吞象听说过没有?
再者,你怎么知道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些人?”
“怎么不是?
我家公司上市那年国内有一种流行的传染病,我和我爸都中招了。
那一次很多人都说我们熬不过来,公司也才上市,需要人照管理,
实在没办法,就让我大舅和他儿子进入公司,刚好我那个表哥就是学企业管理的,由他帮忙公司才不会乱套。
而我和我爸都在医院,尤其是我爸,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在最后一次的时候,我大舅说,偌大的公司如果我们出事了怎么办?牛家我爸没有兄弟姐妹,我也只有一个姐姐。
要是真有什么意外,公司要捐给国家还是给我姐姐。
当时我父亲的情况明显就是活不了了,是我大舅亲力亲为的照顾,找来律师写下的遗嘱。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我爸的,遗嘱上写着,如果我爸有什么意外,我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要是连我都出事了,大舅的三个儿子同时继承公司,就是没有提我姐半个字。
为了这件事我姐一家都不和我们来往了。”
听了这些话后,沐乾阳抬手扶额,一阵苦笑。
大舅家的儿子继承牛家产业,这听上去好像有点像笑话。
下坝村这里姓牛的人不少啊,再说了,牛大强不是还有一个姐姐吗?
“后来你们是怎么治好的?遗嘱有法律效应吗?”
黑鹰插嘴问了一句。
牛大强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国家做出了特效药,能治好那病。
我大舅为了第一时间拿到药给我们,几天几夜不合眼的去守着。
所以我才觉得,如果真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有人动了怀心思的话,不大可能。
倒是我那个姐夫很有动机,他几次三番的过来问我爸要钱,拿不到回去就打我姐,少了也打。
我舅家虽然不富裕,可也衣食无忧。
只是去年过年之前,三表弟在外面被人唆使赌博,输了不少钱。
第一次找我父亲,他一点也没有犹豫就给了一百五十万。
谁知道他不知好歹,继续去赌。
第二次输了八十万,大过年的,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我舅没办法,只能来求我爸。
这一次的钱是我给的。
可我们都想不到,正月十五那天,我表弟竟然去了澳都,短短三天的时间输了八.九百万。
他拿不出钱来,被打折了一条腿,人也扣在赌场回不来。
我大舅到处求人借钱,能借的都借了,可这个数字实在太庞大了,到了最后还是来求我爸。
当时我们爷两都不愿意出这个钱,毕竟太多了。
最后我托人打听了一下表弟的情况,那边说,没钱也不会死人,借他钱的人是内地一个私人老板,不敢做下人命案子,最多就是打一顿,拿不到钱让他去坐牢吧了。
当时我就在想,我表弟烂赌成性,屡教不改。
还经常打着我家公司的名义到处坑蒙拐骗,是我爸暗
中找人托关系,将他送去劳教,但没有挨打。
八.九百万的赌债我爸也给了,是让我大舅写下的欠条。
其实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动不动就索取,这个世上没人会无偿给你什么东西,人家都不是你的父母。
可才几天的时间,我舅和大表哥二表哥就辞职了,走的时候扬言,十年内还清前我家的钱,以后老死不再往来。
现在我爸和我的事情,应该不是他们我舅是小气了点,可他对我还是很好的。”
话音落下,牛大强似乎在心里又想了一遍,十分坚定的道:“绝对不是他们。
我敢肯定。”
沐乾阳摇了摇头,这货想得太简单了。
无论是他姐夫还是他大舅,都有可能。
钱财迷人心,害人终害己。
一旁的黑鹰仔细推敲一番牛大强的话后,问道:“你表弟坐牢的事情他们知道是你故意的吗?”
“知道啊,我亲自给我舅说的,
当时他还说教训教训我表弟也好,不然家里有啥好东西,他都敢偷去卖了。”
“怪不得呢,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啊。
牛大强,让你用三十年寿命救你父亲的人,是你大舅吗?”
黑鹰问道,沐乾阳也看了过来。
不过牛大强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我小舅。
所以我才说绝对不是因为财产的事情害我家。”
话毕,三人都没有说话了。
这件事看上去似乎还真不是。
不过沐乾阳反而觉得是他大舅的可能性提高了一些。
毕竟牛大强父子死后,继承牛家公司的人就是他三个儿子。
更何况,他们还欠了牛家几百万。
说是十年还清,可这么多钱对于一般的农村家庭而言,就是天文数字。
就算你有文化,有本事也肯干。
谁又说得清楚十年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