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一听这话,赶紧用手指了指对门的妇人:“诺,她见过!”
“她,她见过,您不是说,她是疯子吗?”
于飞有点儿好奇地问老妇人。
老妇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男人死了她才疯的。一年前她跟她男人出海打鱼,回来时,船都没了,她男人浑身是血,手里还握着一颗不知是什么物种的牙齿,她说是那种人的,之后就疯了。”
“那种人?具体指的,什么人?”
张子清越听越感觉悬疑。
“哎呀,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鲛人!”
什么,竟然是鲛人的牙齿!对门那个女人一定知道鲛人什么样子!
“那,老人家吗,你们在这里住了那么久,有没有见过鲛人的真正面貌?”
于飞斗胆又问了一句。
老妇人摇了摇头:“我们是在几年前从这里最远的戈壁滩搬来的,刚来这里时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奇怪的声音,住在这里的老一辈的人说,那种人时常在夜晚出来觅食,经常是这家的海带被偷,那家的带鱼被拿,我们加工的,已经是半成品了,比海里的生活物好吃。”
接着,老人又继续道:“他们常常在晚上十点多出洞
,所以我们十
老妇人说这话的时候,都有点儿微微发触的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提到“鲛人”二字,向来都是排斥的,更别说这样静下心来给他们讲述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三个人借住在老妇人家里,在九点半左右就出了门,准备一探究竟,看看十点钟的时候那些鲛人会不会准时出来觅食。
夜晚的海风吹的人骨子里都感觉冷,海面时不时掀起一阵巨浪,似乎在告诫三人大自然的力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果然,没多久,一阵吼叫声从海里慢慢传了出来。
“啊吼~”
声音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人类所能正常发出,而是像某种鱼类在水里用腮帮所发出的声音,但上古神书里曾经记载过一小段对于鲛人的介绍。
“南海有人,其名为鲛,人身鱼面,夜间而作,吼声震天,威慑四方。”
上古神书里的记载有限,短短的几字不足以描绘鲛人的样子,更何况几千年过去,他们的物种发生怎样的变化,大家也无从知晓。
然而,殊不知,一只鲛人正慢慢地从浅海湾往戈壁滩上走来,他的身高足有两米,两只大手像个鞋
掌,标准的鱼头鱼眼,腮帮上都是鳞片。
吴月正在海边一边走着一边捡贝壳,三人等了近一小时都没能见到鲛人的影子,他们不禁开始怀疑这鲛人存在的真实性。
“什么声音?”吴月刚想问问身后的于飞,却发现他已经消失不见。
下一秒,一双大手已经慢慢地摸上了吴月的脖子。
冰冰凉凉,好像那退热贴一样。
“哎呀,别闹了,宗主,这都是我玩剩下的小把戏了。听话,把手拿开,给你十块钱。”
然而,那手并没有要拿开的意思,吴月忍不住回了头,眼神刚好与那鲛人所对视。
卧槽!世界上怎么会有长的如此奇丑的东西!
“啊!鬼啊!”
吴月刚想撒腿跑,哪成想被鲛人一把从地上抓了起来,还高高地举在了头顶,这让她浑身都动弹不得。
于飞听闻声音迅速赶来,待他跟张子清赶来时,却发现鲛人身后的同伴越来越多,他们正在缓慢地从水里爬出来,朝着要挟吴月的鲛人走来。
“不,不是吧,这是召唤神兽吗,这么多,尼玛,wc你大爷的八辈祖宗!”(爆粗口的话……)
“拿你那烟雾弹,迷死他
啊!”
于飞心里也万般着急,哆嗦着身子让张子清找烟雾弹,张子清赶紧二话不说就开始翻自己的背包。
率先拿出来的,是一把毛掉的差不多的鞋刷子,没用,张子清直接扔在了沙滩上。
第二个出场的物件,是一只折断了翅膀的螳螂,这是他今天下午在沙滩上抓的,这地界还能抓到螳螂,可是不容易。
不过,没用,扔掉!
第三个出场的,才是烟雾弹,他拉开手环,瞅准了时机,一把就扔在了离鲛人二十米远的地方。
“你个败家子!”于飞气不过,一巴掌拍在了张子清的大脑门上,随后,自己又从他的包里掏出了一枚烟雾弹,直接扔在了鲛人的脚底下。
鲛人害怕这种迷雾之类的东西,为首的那个大家伙因为害怕,直接把吴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然后朝着一边空旷的地方跑。
吴月也来不及哀嚎,赶紧爬起来就往二人身边跑。
三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这样漫无尽头地跑,是没用的,他们不敢去渔民家里避难,那样会把他们一起连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于飞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的朋友教给自己的
一道关于海边设防的结界。
他将无名指与小指弯下,中指与十指并合,将自己身上的灵力散发而出,顿时,上空的位置就多了一道强光。
“建!”于飞两只手交叉,一遍遍重复着自己刚才画圈的动作。
终于,结界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