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如见孟坤丝毫没怀疑到她头上,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白大师根本和孟轲是一伙的,刚刚那是在耍她玩儿呢!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孟坤,脸色因为受到侮辱构陷而显得苍白脆弱,却还要强撑着为自己辩驳,“老公,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了,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孟坤顿时心软,把她搂进怀里安慰。
周玉如靠在他胸前,轻飘飘地把矛头对准了白晓:“枉我还以为这人真是来助孟家度过难关的世外高人,现在看来,恐怕是受人指使来挑拨离间的沽名钓誉之辈。”
她话里虽然没有指明,孟坤却是第一时间冷冷地看向了孟轲,显然认为这是他安排的一出好戏。
孟轲把拳头捏的泛起了青筋,梗着脖子不做任何辩解,只冷笑一声:有什么好解释的?老头子早就在心里给他定了罪。
“我卜卦至今还没出过任何差错,”白晓压根不慌,冲周玉如笑得颇具深意,“阳爻变阴,青时若发,此为包阴也,凤入鸡群,黑蛟化龙,真是好一出瞒天过海。”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阎寒特几乎是瞬间领会到她话里的真意,挑眉:“孟总,看来尊夫
人为你诞下的是位小千金才对。”
周玉如心头大震,下意识抓紧了孟坤的手,眼底有片刻不容错漏的慌乱,她竭尽全力逼自己冷静下来,抬眼已是哭得梨花带雨,“老公,儿子出生的时候你可是第一个抱他的,怎么可能是千金呢!”
孟坤也觉得白晓的卦词实在是离谱至极,捧着周玉如的脸替她小心拭泪,“你才刚出月子没多久,别把自己气坏了。”
“是他们欺人太甚!”周玉如摇了摇头,哭得愈发凄惨,扯着嗓子把声音都喊哑了,“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女骗子了,她这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存心要把我逼上绝路啊,老公,你现在就让人把她打出去好不好?”
周文慧也跟着哭:“爸,你忍心再看着这个女人陷害妈妈吗?”
孟坤实在是见不得周玉如这副凄惨的模样,不再犹豫,正要叫人,就被阎寒爵冷声打断,“孟总,白大师是我带来的人,你要动她,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阎寒爵就站在白晓身侧,摆明了是要护她到底。
孟坤脸色一白,顿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白晓丝毫不受周玉如哭嚎的干扰,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铜钱串:“孟总,是你自愿出钱请我卜上
这一卦的,如今真相就摆在你眼前,但看你愿不愿意自己迈出这一步了。”
这头是结婚多年的妻子靠在他怀里哭诉委屈,那头阎寒爵和白晓拿所谓的真相逼他做决定,孟坤实在不知道该信谁。
但理智上他更其实偏向于周玉如,毕竟是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周玉如也不年轻了,她为了平安生下这一胎吃了多少苦,他作为丈夫再清楚不过。
周玉如自然也看出了孟坤眼底的心疼,当下眼泪流得更加汹涌,想到十月怀胎的苦楚,委屈瞬间袭上心头。
她把整张脸埋进孟坤的怀里,一边哭一边抽噎,“老公,我还记得怀上轩轩三个月的时候,脚水肿到不行……”
孟坤胸前的衣服被她的眼泪洇湿一片,滚烫的温度让他不禁叹了口气,把周玉如搂得更紧,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
白晓和阎寒爵哪里还不明白——他这是变相地做了选择。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们接下来就无计可施了。
阎寒爵走到孟轲跟前,没好气地踹他一脚:“还跪着干什么?这会儿倒只会逆来顺受了。”
孟轲被他说的有些没脸,讪讪地爬起来,因为跪太久脚都软了,险些摔个狗吃屎。
阎寒爵嫌弃
地扶住他,给他松了绑,“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孟轲看一眼沙发上抱在一起上演伉俪情深戏码的两人,冷笑一声,收回视线直奔楼上去。
周文慧眼尖看见了,脸色一白,拔腿就要追上去。
白晓张开手臂拦住她,下巴指了指周玉如的方向:“你妈这么伤心,你不在她跟前尽尽孝心?”
“你!”周文慧脸都绿了,然而对上她身后阎寒爵森寒的眼神,只能不甘心作罢。
很快,孟轲抱着一床小被子下了楼。
孟坤和周玉如看见被子里露出来的小儿子的半张小脸,脸刷的一下白了,只不过孟坤是紧张,周玉如却是心虚。
孟坤顾不得怀里的周玉如,猛地站了起来,想要过去把小儿子抢过来,又怕激怒孟轲:“混账东西!你要对你弟弟做什么?”
孟轲漠然地看了眼怀里眉眼半点跟他不像的小家伙,嗤笑出声:“一个周玉如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小杂种,也配做我弟弟?”
周玉如死死掐住掌心,逼自己挤出一抹凄凉的苦笑:“孟轲,你就算恨我,也不该这么对你弟弟,他是无辜的。”
“最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的就是你,”孟轲讽刺地扯了扯嘴角,锋
锐的眼神仿佛已经把她洞穿,“我现在就带着他去做鉴定,全城一百多家大.大小小的鉴定中心。”
“除了你先前安排老头子去的那家,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