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位许久未见的二叔,五年过去,究竟会不会给她多一点的惊喜呢?
听见电话那头白峰虚伪的赔笑声,阎寒爵似笑非笑地觑向趴在地上的林凤兰,强势打断:“白总,想必你在国外这么久,应该很想念自己的妻子才是。”
察觉到林凤兰的背脊明显僵住了,他眼底哂笑意味更浓,“不巧,尊夫人现在和我在一处,云阳墓园,但愿白总不会浪费我太多时间。”
说完他丝毫没给白峰表态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了。
电话那头的白峰已经是一头冷汗,连屁股都没坐热,就立刻招呼司机开车往云阳墓园赶。
阎寒爵的态度让他心里止不住的打鼓:林凤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究竟又干什么蠢事了?
居然上赶着往阎寒爵这个活阎王枪口上撞!
白晓意外:“你盯上他多久了?”
“从盯上你开始。”阎寒爵也没有隐瞒,让白晓有种被扒光了晾在太阳底下曝晒的不适感。
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委婉。
约莫半小时过后白峰才姗姗来迟,他压根没注意到白晓的存在,只以为是阎寒爵的漂亮秘书。
瞥见阎寒爵明显透出不
耐的黑沉脸色,他连忙凑上前去点头哈腰着致歉:“阎总,实在是不好意思,接到你的电话我就立刻赶过来了,就是运气不太好,路上发生意外遇上了一起小车祸。”
他说着还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刻意将额头上的淤痕露出来。
地上瘫着的林凤兰听见他的声音,浑身一僵,好不容易恢复了点血色的脸又变得惨白,连头也没敢抬。
阎寒爵根本不接白峰的话茬。
白峰落了个没脸,目光落到犹如一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的熟悉身影上,一时间竟然不敢认。
阎寒爵淡淡地提醒他:“白总专程为尊夫人跑一趟,怎么连人都不敢认?”
白峰脸色一变,难堪和惊怒交织在脸上,看起来好不精彩。
他敛下暴怒的情绪,冲阎寒爵赔笑:“是我管教不严,不知道这个蠢妇究竟哪里得罪了阎总?我立刻代她道歉。”
“白峰!”林凤兰听见白峰当着白晓的面这么羞辱她,险些没把手心掐出血来。
白晓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冷笑一声,冷眼看着白峰这副难得一见的低声下气的嘴脸,心底的讽刺都快溢出来了。
她清楚地记得,在她痴傻
的那段难熬的日子里,这个男人是如何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模样,冷眼旁观林凤兰和白夭夭花样百出地折辱她。
或许这其中也有不少他的手笔在。
察觉到白晓的情绪波动,阎寒爵望着白峰的眼神愈发冷冽,“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白峰恭维的笑容凝固住,顺着他的话看向轮椅上坐着的白晓:难道得罪的是这位秘书?还是这人是阎寒爵的情人?
因为白晓包扎得看不出长相,他迟疑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二叔,五年不见,你这就认不出我了?”白晓似笑非笑地冲他挑了下眉,“不好意思,托二婶和你宝贝女儿的福气,我如今比当初痴傻丑陋的时候更加难以辨认了。二叔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什么!你……”白峰反应过来瞳孔微缩,表情有片刻的不自在,“你是……晓晓?你不是……出国了吗?”
她不是被林凤兰处理掉了吗?
不过白峰整理的很快,迅速换上了一张慈爱脸,“晓晓,你回来怎么也不跟二叔说一声?当初你二婶托人送你去国外治疗,没多久就没了联系,二叔还以为你……”
他及时打住话头,庆幸道:“那些都过去了,好在你平安回来,否则我百年后实在无言见大哥大嫂。”
“穷乡僻壤而已,我出的哪门子的国?”白晓对着他惺惺作态的嘴脸只觉反胃,丝毫不给面子,“我还以为当年我失踪,二叔是知道内情的呢。”
不等白峰开口反驳,她继续步步紧逼,“至于二叔这迟来了五年的关心,作为晚辈我不敢不领情,只是不知道,二叔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我现在这副模样和平安两个字挂钩的?”
白峰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本来就憋着火气,被她这么一顿讽刺后更是心里堵得慌:这个傻子不仅活着回来了,还变得这么牙尖嘴利,居然都敢当众打他的脸了!
不过他向来会察言观色,单看阎寒爵对白晓明显不一般的态度,他也不能发作。
“晓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年是出了什么差错?”白峰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只不过他眼底的阴郁没能完全压下去,看起来不伦不类还有些瘆人。
他自我感觉良好地摆出长辈的架势,“晓晓,是二叔关心则乱了,你告诉二叔,究竟是谁把你弄成
这样的?二叔一定给你做主。”
白晓跟阎寒爵对视一眼,眼底是如出一辙的看好戏意味。
白晓戏谑地望向白峰假意不平的脸,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二叔不如问问你这位贤内助,她应该有不少话想跟你倾诉吧?”
“她干的?这个毒妇居然敢这么对你?”白峰故作惊诧地瞪大了眼睛,转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