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宝抿了抿唇,还是听哥哥的话,乖乖闭上眼睛。
“你个小杂种你要干什么?就你这二两肉挥的动棒子吗?笑死老子了!”小林不信他一个病痨子敢怎么样,“老子在街头混的时候,你XX妈还是个胎盘呢!跟老子耍横……卧槽啊啊啊!”
一声声的惨叫伴随着入骨的刺痛感,小林疼的脸色都白了,这双腿哪怕在麻醉情况下,仿佛也感受到了剧痛。
“这几根钢钉上抹的又是一种药,跟刚刚的药接触,就会在麻醉的深处产生又痒又痛又刺的感觉,让你疼的的时候抓也抓不到,摸也摸不着,那种疼痒是在骨头缝里的。”锦宝慢条斯理的将环扣钢钉往铁棍下方扣了两寸,拎在手上才顺手了点。
锦宝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浑身冷汗:好阴哦!
但是哥哥好飒好勇,他好喜欢!
小林随着他每一句话疼痛就更深入一分,如果不是眼下动弹不得,早就疼的满地打滚了。
熊哥没想到这个病歪歪的小子那天挨打都不敢还手,今天竟然这么狠:“你……你别过来!小少爷,我们也是拿钱办事,你打我们出了气就算了,真正的仇人是你亲妈,她拿一百万给我们兄弟几个,就是要我们在巷子里把你堵了揍一顿,等她出来舍身救子……”
锦宝刚刚在箱子里其实就听到了他们的话,心早就冷得跟冰一样。
这几天的猜测和摆在他面前的证据都变成了实实在在的耳光,一下一下往他脸上扇,昭示着他的愚蠢。
他从手机里找到珍藏的白夭夭的照片:“给你钱的女人,是她吗?”
熊哥不想挨打,实在是怕了这个奶娃娃的狠劲,连忙点头:“就是她,我们接生意也要查一查的,白家和阎家的背景又这么大,不会认错的……小少爷,求你帮我们跟阎总说说情,我们是拿钱办
事,愿意作证指认白家小姐,请他高抬贵手,放我们兄弟一马。”
锦宝面无表情的将手机里的照片删除的一干二净,包括两人为数不多的合照,以及白夭夭给他发的所有消息,都成了过往云烟,伴随着删除键化作苦水,涌入他的四肢百骸,提示着他以后不能再这么蠢的信任他人,哪怕是最亲近的身边人。
“他放不放过你们,是他的事。”锦宝闭上眼睛,转动锁孔,将钢钉又多固定了几根,然后面不改色的往他腰上抽了上去。
他到底人小,病没好力气也不大,但这钢钉是经过改造的,又抹了药,这一下挨着,熊哥龇牙咧嘴的疼。
没等他缓过神,鹿鹿又给他大腿、膝窝和脚踝各来了几下,每一下都要出血,不出血他就多补两下,打的熊哥脸色煞白,疼的恨不得晕过去。
“操!你XX妈……小少爷,你给个痛快,直接打晕我吧。”
这小孩真不是人,小小年纪手段如此阴毒,心思缜密又冷血无情,不愧是活阎王的儿子。
妈的!这次真是碰上钢钉了!
钉在床上的那几个混混看的目瞪口呆,已然不会说话,甚至在庆幸他们只是中了机关,应该不会挨打吧?
伤口看着太狠了!
“你们挨的每一下,都是她身上受过的伤口。”鹿鹿面无表情的指着小林,“你打了她肩膀两拳,踹了她膝盖三脚,还了。”
又指着熊哥:“你打的最狠,肩背五下,大腿,小腿,膝窝一共十二下,脚踝还踹了她两脚……今天也清了。”
锦宝拎着铁棍走向困在床上的几人,“现在,轮到你们了。”
所有人,包括锦宝,都睁开眼睛,震惊的看着冷静的跟机器人一样做算术的小孩:当时那样混乱的情况下,怕是白晓本人都要全心应战,他一个不到五岁的病歪歪的小
孩子,看似孱弱恐惧,竟然将那天的每个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
白晓挨了多少下,他嘴上不说,甚至冷漠的忽视,其实心里记仇记得清清楚楚。
锦宝眼圈一红:大哥就算嘴上不喜欢妈咪,骨子里也是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他一开始就打算了为妈咪报仇的。
他误会哥哥了。待会儿要道歉的。
地下室里鬼哭狼嚎一片,所以没人察觉到外面有两个高大鬼祟的身影在黑暗中潜行,每一步都走的煞气十足。
待从门缝中看到隐隐约约听到不对劲,其中一人绕到外间,找到墙上的窗格,纵身爬了上去。
往里一看,惊呆了。
几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竟然被两个孩子困着收拾,浑身是伤,哭的跟死了爹妈那么惨。
那个拎着铁棍的孩子……
男人惊了一下,认出鹿鹿的身份,连忙给同伴去了信:【稍等,我看到小少爷了,行动暂停。我再请示一下。】
得到同伴回复,男人连忙往外走了几步,拨通了电话:“夫人,我和小胡到了地下工厂,准备动手……但是,鹿鹿少爷和一个陌生小男孩也在。您看要不要先把小少爷带走?”
林凤兰惊了一下:“鹿鹿去找了那几个混混?眼下是什么情况?”
“那两个孩子挺厉害,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几个混混都动弹不得,任人鱼肉,惨得很。”男人很佩服的语气,林凤兰的一颗心却凉了,那个孩子竟然比她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