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里,模模糊糊传来白晓和林凤兰那日的单独谈话,断断续续的声音不算清晰,该有的重点一样不少,甚至连白晓持刀要伤人的狠话也出来了。
最清晰的还是白晓那一句:
“你也说了阎寒爵是活阎王……我这么坑他,还抢走鹿鹿……他能善罢甘休?”
“抢走鹿鹿?”阎寒爵垂眸看着她手机上的录音,脑海中有一道光亮迅速闪过,还来不及深想就被白夭夭打断了:“她恨我,恨我妈,恨白家,但她现在就是一个算命的,还带着两个孩子……报复白家还要顾及阎家,哪有这么简单?”
“所以她不止要毁了我,还要带走鹿鹿,让我失去跟你之间的牵绊,还要因为鹿鹿受制于她,任由她折磨。”白夭夭哭着说,“自从她来之后,你待我不如从前,鹿鹿也跟我离心,这一切都在往她计划中的方向走。如果不是这次妈妈想办法把人引过去,用小鲤做交易,鹿鹿就危险了。”
阎寒爵猛地冷笑,掐着她的下巴用力:“你们母女下毒害人,还有理了?”
“我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求你护好鹿鹿,我可以不回寒公馆,不跟他见面,但你也别
让白晓接近鹿鹿,好不好?”白夭夭眸光一抖,眼泪就掉了下来,吧嗒吧嗒的没个声响,可就是瞧着楚楚可怜的……如果不是知道她背后干的那些缺德事,哪个男人看了不动恻隐之心?
阎寒爵冷冷盯了她片刻,一句话也没留下,转身离开。
刚离开实验室没多远,吴修的电话就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一看是医院那边的,他急得不行,连忙接通。
果然是噩耗。
“阎总,小少爷又不见了。”
阎寒爵正要给白晓打电话,闻言面色一遍:“谁干的?”
“保镖查了监控,有人提前放了梯子在窗户下头……跟着小少爷一起离开的还有锦宝。”吴修想到白夭夭的话,头皮发麻,“阎总,该不会真的是白大师对鹿鹿有所图谋吧?”
脑海中充斥着孟轲和白夭夭的话,以及白晓那句货真价实的录音,阎寒爵脸色铁青:“先派人找鹿鹿。”
……
白晓从酒店出来,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捂着鼻子想:感冒了?
天雷滚滚,像是要下雨。
她掐着时间算了算:给白夭夭注射的是从小鲤的血液里提取的毒药成分,虽然她临时配比的药
效力有限,比不上小鲤中毒来的凶猛,但药物成分是一样的,需要的解药也是一样的。
白夭夭的身体最多撑到今天晚上就会发作,今晚是她动手的最佳时机。
白晓打给阎洛池,低声问:“池池,我要的人有靠谱的吗?”
“当然,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阎洛池正在化妆间补妆,闻言打发了化妆师,问她,“但我要问一句,你要靠谱的狗仔干什么?难不成你想把玄灵山的名号做成流量?这个怕是违背了社会主义自然规律……”
白晓抿唇,眼底冰冷一片:“我要让白夭夭声名扫地。”
阎洛池立刻精神起来:“你要对付白夭夭?我……”
“你不要出面!这件事我要亲自动手,你们任何人出面都会被泼脏水,尤其是你太招眼了大明星。”白晓反驳。
阎洛池只好歇下心思:“既然是为了搞死那个贱人,我哪有不出力的道理?你什么时候要人?”
“就今晚。”白晓说。
“好,我给你换几个更牛的大V过去,保证打的白夭夭毫无还手之力。”阎洛池冷笑,“这些年她没少仗着阎家的名声在外头作威作福,这一次我要她连本
带利的还回来。”
白晓点头,挂了电话准备回去,刚上车就接到了凌子昱风风火火的电话:“你跑哪儿去了?出大事了!”
“说重点。”
“鹿鹿又跑了,看监控……锦宝好像是帮凶啊。”凌子昱语气中有些质疑,“白晓,我觉得你这次下山来北市,一头撞进阎家,看似被动,实则不一般呐……锦宝带走鹿鹿跟你有没有关心?”
白晓知道他一贯敏锐,只是面上从来都是温润和善的,没想到今天会这么一针见血,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目的。
可锦宝带着鹿鹿出走?
这可不是她的主意,也不像锦宝的作风。
“你不想说,我也没辙。”凌子昱叹气,“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阎寒爵现在满世界的找鹿鹿,估计暂时没时间理你,但小鲤这边他看的水泄不通,还增加了两倍保镖,我想你明白什么意思吧?”
“……”白晓想骂人,她是想偷儿子,但不是现在!
最快也要等到今晚过后。
“不是我!”白晓反驳,“但锦宝不会无缘无故带着鹿鹿离开……现在找到人最重要。我怕他们会遇到危险。”
听她语气不像作假,凌
子昱安抚:“小鲤这边我会看着,如果你真是清白的,那就尽快联系阎寒爵,一起找到两个孩子吧。”
白晓也慌了神,林凤兰丧心病狂她不是第一天知道,是不是白夭夭的药性提前发作惹怒了林凤兰,才让她引诱两个孩子离开?
有小鲤这个前车之鉴,白晓不敢轻敌,但白夭夭那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