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员工宿舍的食堂阿姨,连脸都没顾上洗,就被澹台明月‘请’去了食堂。
“你们这些年轻的小姑娘啊,花钱一个比一个会花,论起做饭来,那小手指头细嫩的呀,有句话怎么来着,十指不沾阳春水。”
食堂阿姨打开冰柜,拿出一小块冻肉出来。
澹台明月站在一旁,指指点点:“这块肉太小,拿那块排骨肉,做个红烧排骨。”
“大早上的,吃这么油腻吗?”食堂阿姨虽这么说,手上却还是放下了小块肉,拿起了那一扇排骨,因为陈卓的缘故,她现在从病患打饭窗口,转成了陈卓专用做饭阿姨。
“再来个豆芽汤,凉拌个西红柿,西红柿不能太凉。”
……
陈卓洗漱完,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坐在客厅里看奥特曼,心思却在全在早饭上。
蛋二弟这是干啥去了,该不会是现去地里刨菜去了吧。
左等右等,从沙发等到门口,从门口等到食堂窗口。
就在大胖这些患者开始打饭,陈卓忍不住要求排队的时候,才看到蛋二弟捧着一堆丰盛的大餐从后厨出来。
“蛋二弟,这里,这里!”
陈卓哪里还顾得上回家吃,窝在员工食堂的角落,大口大口的干饭。
那模样,好像八百年没吃过
饭一样。
“蛋二弟,再给本卓宝儿盛一碗米饭。”
一碗又一碗。
第五碗米饭下肚,陈卓大嘴巴子上沾满了红烧肉的汤汁,汤汁上还镶嵌着几颗焦黄的米饭粒。
前往食堂打饭的精神病院员工们,新来的还时不时的惊愕一下陈卓的饭量,打过交道的早已见怪不怪。
陈卓可不是一个老实人,以前天天追着患者满院子的疯跑,大量的体力消耗,使他能吃能喝能睡。
精神病院两大饭桶,除了陈卓,还有大胖,那胃口简直不要太好。
吃饱饭,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陈卓满意的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就在这时,加了一晚上班的阿远双手插着白大褂的兜,打着哈欠走进食堂。
是杀戮的气息。
陈卓瞬间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
“阿远猴儿!!”
阿远随意的眼神一撇。
嗯?
陈卓?
陈卓拿着筷子的手,啪的一声响亮的落在桌面上。
沾着汤汁的嘴巴子邪魅一笑,小眼睛一斜。
“阿远猴儿,果真是好久不见啊!”
阿远鄙夷的看着陈卓:“能抽风了,看来病是好了。”
转身走向打饭窗口。
“哼哼!”
陈卓不屑的轻哼两声:“不要用你那淡定的伪装,掩盖你心中对本卓宝儿的恐惧。
”
【本系统是不是多删了点什么东西?这货怎么敢的。】
黄鼠狼眯着小眼,扫过其他吃饭的医护人员,一个个装作埋头干饭的样子,肩膀一颤一颤的,怕是要绷不住了。
阿远现在困的很,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他只想吃完早饭,早点回家睡觉。
“对对对,卓宝儿说的对。”阿远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
陈卓。
一名从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只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的精神病。
他弹跳而起,一脚踩在椅子上,胳膊肘在膝盖处,手握拳抵着额头。
一手凌空一挥,指向已经在打饭的阿远猴儿。
“既然你阿远猴儿,诚心诚意的臣服本卓宝儿,那本卓宝儿也不是那小心之眼儿的人,你给本卓宝儿磕三个响头,本卓宝儿大发慈悲的既往不咎。”
“咳咳。”
终究是有人绷不住了,用干咳掩盖笑声。
……
同一时刻。
金海市的某小区里。
一帮老豆芽菜们,瞪着一双双浑浊的眼珠子,不停地打着哈欠。
一晚上没睡了。
“红花使者,总部什么时候来人?”
“是啊,熬一天行,我们这帮老骨头,熬个两天不散了架啊。”
红花使者安抚道:“各位再坚持坚持,只要我们不睡,梦魇就奈
何不了我们,放心,老身已经向总部报告,总部现在已经抽调人手,前来解困了,再坚持坚持,老身预计天黑之前总部调来的人就到了。”
说到这,还不忘点一点那位不存在的卧底:“某些人,现在主动站出来尚有一线生机,若是总部把你揪出来,可就真没活路了。”
老豆芽菜们彼此对视一眼,纷纷将位置拉开了一些。
叮铃铃——
叮铃铃——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老豆芽菜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下子让老豆芽菜们清醒一些。
“红花使者,这都下午了,总部的人……呵~啊欠……来了没有呢?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吧。”
“呼!呼!”
已经有人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睡着那人身上,默不作声。
一双双老眼中,那人开始浑身发颤,脸色苍白,脑袋冒汗,渐渐的幅度越来越强,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