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吃?”
李青山呆了呆。
陈卓斜眼看着他手里的丹药道:“大山子也算有些许炼丹天赋,炼丹炼丹,若没有以身试药的能耐,又岂能称得上是炼丹师,这羊屎豆儿虽然效果一般,但到底是毒不死人的,大山子放心服用便是。”
李青山看着手里的羊屎豆儿,咽了咽口水,一咬牙,直接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好像没什么感觉……”
下一秒,李青山眉毛一皱,两只手捂住肚子,单腿一蹦一蹦地朝厕所跳去。
陈卓不屑地打了个哈欠:“吃个羊屎豆儿都窜稀,真是没出息的大山子……”
说完,陈卓转身回屋睡觉。
……
午夜。
镇魂司车队浩浩荡荡返回金海市,将在刘家沟找到的那群邪教徒运往医院抢救。
经检查,二十六名邪教徒伤势轻重不一,不少人经过治疗已经苏醒,唯有舵主还在昏迷中。
因为考虑到邪教徒的诡异,有可能活不过今晚,罗玉民连夜安排工作人员对已经苏醒的邪教徒进行审讯。
镇魂司审讯人员:“你们为什么要绑架青山精神病院院长李青山?”
邪教徒:“我们没有要绑架李青山,是大傻二傻那两
个二货,绑架错了人,把李青山当成了陈卓。”
镇魂司审讯人员:“那你们为什么要绑架陈卓?”
邪教徒:“不知道,舵主说要绑架陈卓。”
镇魂司审讯人员:“你们的舵主是谁?”
邪教徒:“就是还在抢救的那个,我不知道他真名,大家都叫他舵主,我也跟着叫。”
镇魂司审讯人员:“你们舵主之前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
邪教徒:“不是,我们原来的舵主被抓了,这个舵主是前几天上面派下来的。”
镇魂司审讯人员:“你们在金海市还有哪些据点?”
邪教徒:“不知道,天圣教……哦不,天魔教说只要我们帮他们做事,就可以让我们修炼,让我们长生不老,我也才刚加入天魔教一星期,警官,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
审讯持续了很久,但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些邪教徒,唯一知道的信息是,上面要他们绑架陈卓。
绑去哪,绑来做什么,一问三不知。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叫舵主的人,而这个人,尚在昏迷中。
天色微亮的时候,周爱国从青山精神病院赶到金海医院。
“老李那边知道的线索也不
多,这群绑匪要绑架的目标是洞……陈卓,可能是昨天老李炼丹的时候,把脸炸黑了,让绑匪误以为老李是陈卓,就把他绑走了,除此之外,他还知道有个外号叫二傻的人,真名叫王通,老罗,你那边调查的咋样?”
罗玉民望着病房内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还在昏迷中的舵主,摇头道:“全是外围邪教徒,醒来的那二十五个都加入天魔教没多久,一问三不知,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里面这个舵主。”
周爱国伸头隔着门窗探查里面的情况:“外围邪教徒?天魔教又不是没和陈卓交过手,怎么会派这群歪瓜裂枣绑架陈卓,还绑错人了,天魔教办事啥时候这么敷衍了?……”
说话间,病床上的舵主突然抽搐起来,双目睁的滚圆,大量鲜血从嘴里、眼角、鼻孔、耳朵喷涌而出。
罗玉民和周爱国连忙进入病房,舵主已经没了动静。
“死了。”
罗玉民探了探颈动脉,无奈道。
三年来,镇魂司不知道抓了多少邪教徒,但凡是能从嘴里掏出点东西的邪教徒,都会以各种诡异的方式死去。
唯一的突破口,就这么没了,留下了一堆问题无从查证。
……
这时,周爱国的手机铃声响起。
掏出一看,是李青山儿子李耀辉的电话。
“喂,周叔,我爸又不见了。”
“什么?老李又不见了?”
“是啊,您刚走没多久,我妈说回去给我爸熬粥,我留着陪床,不小心睡着了,回来我爸就不见了。”
李耀辉在电话里焦急的说道。
“你们出去找了吗?”
“我们在找呢,住院部找遍了,厕所也没人,现在出来了……”
电话那头忽然传出一阵吵闹。
“你这个死老头子,命重要,还是你这破丹药重要?阿远都说了,要你卧床休息,一眼没看住,又跑来捣鼓你的破炉子来了,在家不让你炼丹,还把这破炉子偷偷搬医院来了,这么大岁数了,你咋就干点不正经的事……”
随即传来李耀辉歉疚声:“不好意思周叔,我爸好像跑去炼丹了。”
“哦,人没丢啊,跟你爸说,都这么大岁数了,先把身子养好了,在琢磨炼丹的事。”
电话挂断。
周爱国耸耸肩:“李青山那老小子,没跟家里人说,偷摸炼丹去了,吓了他们一跳,我去看看那个叫王通的二傻。”
罗玉民忍不住笑道:“活该,这老小子越来
越不着调了。”
青山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