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掖着干什么?是不是在盒子里,冯老,你这就不地道,怎么到了地,却磨磨唧唧的吊人胃口。”
冯老脑门上直冒汗。
在锦老的宴会上,眼前的小子拿出龚春壶,没人认识,也没少被嘲讽。
自己当时也懵闷声不吭,现在当着小辈的面再拿出来,第一鉴宝大师面儿揽不住。
“说让你们帮忙端菜,你们两个是一个都靠不住。”
厨房和客厅来回跑的李阿姨,听着吵闹,柳眉瞪眼教训道:“吃完饭看不行,非要等到现在。”
“对对对,小凤说的对,吃完饭再看。”冯老连忙打个哈哈,拥着吴教授往凳子上坐。
“哟呵,是这个壶吗,不就是我跟我孙子在老街上淘来的,可是花了半个家当,八百块钱,送给锦家老爷子贺寿用的,没想到被出现冯大师在手里。”
染着黄油的龚春壶,被五爷爷端在手里,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中。
砍脑壳的,手怎么这么快。
“你怎么乱拿人家东西。”气急败坏的冯老连忙上前抢在手中,就要往礼盒里放。
“哎,别,冯老,别藏了,拿出来就给看看,若真是小林子里淘的那个,当时也过了我的手,差点
打眼。
说回去处理处理,还没等到后续,也是赶巧在你手里碰见,否则也见不到此壶的真容。”吴教授说道。
“还有能让你打眼的东西,在考古界里,你的眼力,可是排到前几位。”冯老头面露惊讶。
“唉,你就别吹捧我,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当时为了此物,这小子可是把我的女儿堵进男厕。”
既然被拿出来,那就大大方方,再藏起来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古董就是这样,谁的眼力强,淘的好东西就算是谁的。
也怨不了谁。
“吴教授的女儿也敢欺负,你小子可以的,东西确实好,大彬手里留下的供春壶,收藏界从来没看到过,能在摊位上能淘到这个好东西,确实是不凡。”
不管眼前的小子的身份是让众人瞧不起的赘婿。
但是这份本事,是假不了的,可不仅仅是手里面的这一件儿。
跟冯教授朋友这么年,也见识过上交的文物,都是顶尖儿的金皮,也经常能听到他口中对着小子的夸赞,就连在考古界能得到吴教授认可的人不多,而且还是这么个年轻的小家伙。
“我也只是碰巧。”缩了缩脖子,张林觉得不好意思,赶紧献上
一记马屁。
“还是你老慧眼识珠,当时在寿宴,整个雾都的名流眼力都没看出来,以为我是从垃圾堆捡来的,可见此物落在你老手中,是真正的缘分,你才是真正的大家。”
“鉴宝节目上定了,本来感觉你还有点年轻,可能镇不住场子,现在不用担心。”冯老飘飘然。
“多谢冯大师。”一千块钱一场的活到手了,美滋滋。
“哼。”对两人的一唱一和,吴教授冷哼着。
端着手中的茶壶,仔细的查看,最后目光落在壶嘴下面的大彬两个字的刻痕,点点头说道:“果然是大彬的龚春壶,你小子眼睛还真毒,怎么把上面的油污去掉的?”
“冯老,这壶刚到淘到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满都是油污,黑黢黢的,抠都抠不掉,否则也不会打眼,没想到才过了两天,就成了这副模样。”
“你说这油还能去掉,真的是假的?”冯老皱着眉角问道。
刚才听吴教授说了一嘴,没怎么在意,听这个意思,此壶原有的油更厚。
“嗯。”吴教授点点头,向张林问道:“怎么不全去了,还留着一点?”
“时间不够,这不刚没得到两天,锦家老爷子过大
寿来不及,如果再给我一段时间,可以把龚春壶的原有的面貌,完全展现。”张林抓着脑袋,嘿嘿的说道。
“可不能说假话骗人小伙子,我们考古界都没有这个技术,你是怎么能做到的?”越听越不可思议,冯老问道。
“这简单…”张林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被爷爷拦住。
“这可是我们家里的独家秘密,你要想知道,也行,刚才说的事儿能不能全部都取消?比如上我上那个什么金山王墓。”
老实说那里面实在是太恐怖了,而且青铜器根本值不了什么钱,又不能往外卖,所以千万不要往那边跑。
“小吴你觉得呢?”冯老问道。
“两者都很重要,但相比较,金山王的青铜墓更急。
墓室的完整性已经被破坏,金山岭那个地方常年阴雨连绵,非常潮湿,青铜器与其接触破坏了里面的氧气平衡,很容易生出铜锈病。
到时候青铜器全都是锈迹斑斑,拖的时间越长越危险,不提还好,只要一提,我现在心里都已经非常着急。”
青铜器不比瓷器暴露空气中十分脆弱。
“嗯,我也同意,我们俩因为某些原因离开考古队很长时间,听关于青铜
墓消息,内心的火热被点燃,忍不住的加入,张先生,这活你跑不掉!”
“我只是听朋友说,难道你们都这么相信我?”眼见推不走,五爷爷的脸上都挤出了苦瓜脸,为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