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海兰之前发短信为了掩人耳目，早就将手机静音，根本没看到女儿打来的电话。
看着两个年轻人眉来眼去，甜蜜恩爱，秦芝芝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这桌上的都不是我喜欢吃的，海兰，我们去旁边另起一桌，在点些你我都喜欢的。”
她拉着海兰起身就走，根本不给海兰反应过来的机会。
程十安不明所以，“如是，我们要不给阿姨点点吃的……”
陆如是给她夹了一块肉，“不用。”
“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她的目的本来也不是吃饭。”
程十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陆如是却是知道的，她只是不想打扰他们二人世界而已。
她到底是变了。
这一顿饭，陆如是对程十安关怀备至，体贴温柔，秦芝芝和海兰就坐在旁边不远处的一桌，弄得程十安有些不大自在。
但陆如是坚持，她慢慢的也就破罐子破摔。
反正被人照顾，的确是很舒服。
吃完了饭，两人就准备走了，程十安扯了扯陆如是的衣角，示意他询问一下秦芝芝，他们总不好自己走了，把秦芝芝给扔下吧。
“妈，一起走吗？”
秦芝芝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
不用了，我有司机，而且我也不急着回去。”
海兰却想要搭顺风车，劝道：“芝芝，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就一起回去吧？”
“不着急，我还想出去走走呢。”
秦芝芝一句话就给海兰堵死了。
送走了陆如是和程十安，海兰就没怎么再开口说话，秦芝芝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海兰，我们是多少年的姐妹了吧？”
海兰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但还是回答，“是，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好姐妹的。”
秦芝芝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把我当傻子呢？”
“你何出此言呐？”
“你要真是把我当姐妹，那就不该在我面前演戏。”秦芝芝也不是傻子，以前是相信她，才会看不透海兰的那点心思，但今天的她，终究是急功近利了。
海兰脸色有些发白，“芝芝……”
“我不管你打的什么心思，但我必须告诉你。”秦芝芝终究是不想失去这个姐妹，还是警告，“十安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儿子的，是陆家的种，他们感情很好，刚才两人相处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森湘没有机会了，你死心吧。”
海兰指尖微颤，“芝芝，你之前也很喜欢森湘，也希望森湘
做你的儿媳妇的。”
“那是以前。”秦芝芝垂下眸子，喝了口水，“我已经给森湘做好了安排，给她找了一个好人家，与她绝对般配。”
她是真心为宋森湘着想的。
海兰脸色越来越冷，“看来，你是铁了心了。”
秦芝芝没有看她，自然不知道她的脸色与往常截然不同，“是，我的儿子我知道，这性格固执倔强，我说也没有用，他喜欢的，别人拦不住。”
她算是认命了。
海兰冷笑一声，“你耽误我女儿这么久，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秦芝芝愕然抬头，“你说什么？”
海兰冷冷一笑，“之前是你说要跟我结亲家，我答应了，满心欢喜把女儿送到你家，结果你给我的，就是这么个答案？”
“我说了，我给森湘安排了好人家……”
“我不需要！”海兰忍无可忍，猛地站起来，“你真以为我跟你在一起，是把你当好姐妹了，我告诉你吧，要不是你答应过，让我女儿做你陆家的儿媳妇，未来的女主人，我会忍受你？”
秦芝芝错愕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你看看你。”海兰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和怨言，今天终于说出来了，“出身名门，身份高贵
，但你的性格，刁蛮任性，自私自利，不容忍反驳，跟你在一起，每天我都觉得难受，你唯我独尊，不容忍别人不听你的，你总是给我很多东西。”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都是施舍！就像是施舍一个乞丐！”
秦芝芝直接傻了。
她和海兰认识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泼辣口出恶言的样子。
海兰吐出一口浊气，“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的朋友，我也不稀罕你对我的施舍！”
说完拂袖而去。
秦芝芝气的浑身都在哆嗦，但更多的还是伤心，她真的没想到，原来自己在好姐妹眼中，是这样一个形象，她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结账。
回到家里，也一直沉默不语。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不出来，谁跑去问都不吭声。
管家第三次去敲门，“夫人，您回来还没吃东西呢，要不要吃点夜宵？或者吃点水果？”
“不吃，不要打扰我。”
秦芝芝的语气听起来就不正常，似乎在赌气。
管家下楼，红姨迎上来，“怎么样？”
管家摇摇头。
红姨叹气，“这可怎么办，夫人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管家觉得有可能，“我给先生打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