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程青瑶是来打探消息的，还不能说不要，否则沈寄舟一定要赶她出去，于是她接了那张单子，终于开口问起了自己的目的。
“沈医生，我姐姐今天来找你了？”
“找我复诊，有问题吗？”
程青瑶笑了笑，“当然没问题，但是我姐姐的主治医生，不是你吧？”
沈寄舟淡淡道：“这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
程青瑶一噎，总是这样，沈寄舟明明也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对待别人总是温和有加，对待程十安更是不必说，唯独对待自己总是一副疏远礼貌的样子。
“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沈寄舟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程青瑶仿佛看到了淡淡的嘲讽。
最后，她没能套出有用的消息，反而拿了一堆苦了吧唧的中药。
在一个转角处，她看到了在洗手间里谈话的小护士，忙上前拦住，“小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要问什么？”
“我想问问，是不是有一个叫程十安的来找沈医生了？”程青瑶从包包里拿出几张红票子塞到小护士手中，脸上带着得体自信的笑容，“你回答我问题，这些都是你的。”
小护士迅速收回手，红票子掉在地上，“我不要，你真奇怪，问这些干什么？”
程青瑶不相信还有人不要钱，“你是嫌少？”
小护士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位小姐，沈医生是大夫，每天来找他看病的人都很多，男的女的都有，你要是想知道细节，你去问沈医生，还有，来找沈医生的人都是为了看病，而不是来骚扰沈医生的，请你，不要打沈医生的主意！”
说完，小护士昂首挺胸的走了。
程青瑶气得跺脚。
可她不愿意就这么放弃这次机会，就给陆如是打电话，电话通了，响了三声就被挂断了，她再打，对面响起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程青瑶瞪着手机，她这是被拉黑了？！
她不死心，又发短信。
可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一丝回应，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短信可能也被屏蔽了。
陆如是，你够绝情的！
她气的心口疼，这点郁闷不吐不快，于是给自己最好的姐妹沐三月打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给说了一遍，末了还想要从她那里得到认同。
“你说这程十安是不是运气太好了，怎么就被陆如是看在眼里了？”
她这口吻中，带着浓浓的嫉妒。
沐三月轻轻一笑，柔声道：“瑶瑶，你糊涂了。”
“什么？”
“既然现在不
能说，那就不说，反正程十安来找沈寄舟是事实。”沐三月柔和的声音如沐春风，“你还担心，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说出来吗？”
程青瑶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现在说出来也不好玩，陆如是摆明了护着程十安，即便是没有感情，就算是为了脸面，他肯定也不会让这件事传扬出去，你就算告诉他了，也没什么用，反而会被他警告，毕竟事关陆家颜面。”
程青瑶懂了，“你说得对，那我应该什么时候说啊？”
沐三月婉转的声音透过手机响起，“这个嘛，我们可要从长计议，毕竟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运用好了，不愁不能扳倒程十安，最好是让陆如是彻底厌了她。”
程青瑶笑了起来，“还是你有办法，你说吧，想怎么做，我都配合。”
……
陆氏集团。
陆如是看完了最后一份文件，就拿起手机和车钥匙放在口袋，“下班。”
姜业愣住，感到不可置信。
他看了看手表，这才五点整，陆总今天竟然没有提出加班，真是难得，不过……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陆总愿意准时下班，他是最高兴的。
这样他也不用加班了！
思来想去，他只能把这份功劳归咎于安德鲁，肯定是她让陆总睡了
一个好觉，这睡眠好了，心情就好，自然也就不会折腾底下的员工们了。
他目送陆总离开公司，欢喜回到办公室，决定以后要多拜拜安德鲁。
争取以后都不用加班！
这时，手机响了。
陆总？
姜业连忙接了电话，“陆总，您有什么吩咐？”
“今天白天定下来的几个项目你要盯紧了，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陆总放心。”不是让他继续加班，姜业松了口气，也有心思调侃了，“陆总，我看你现在娇妻在怀，急着回去看老婆，没心思工作了。”
“话多。”
虽然陆如是语气冷淡，但姜业听得出来，他没有生气，不由感叹，“看来，咱们的陆太太真是魅力无边，竟然能让工作狂的陆总选择在下班时间回家，我实在是佩服。”
电话被挂了。
姜业看着手机，噗嗤一笑。
陆如是刚一进客厅，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曾经，他天天闻这个味道，一度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闻到了，他也认为自己不需要这个味道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厌恶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