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花灯节，在国内都很有名。
过完年从初四开始，一直延续到元宵节，每天都是不同的玩趣项目，很多外地人也慕名来此。
车子驶入冀州城中心，一路上都是飘逸的长稠红灯笼，长街上人熙熙攘攘，有举着灯笼跑的小孩，欢笑声一声高过一声，合着喜庆的音乐更添几分祥和气。
彩灯璀璨，五彩光线落在人潮之上，姜牧凡接过钥匙，拉着姜清往古街上走，嘴角的笑就没放下来过，“姐，你看这里多热闹，不来肯定后悔。”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姜牧凡指着上空挂着的满布花灯，兴奋得直搓手，冬日本就寒意刺骨，夜里更是冷气侵袭，姜清原本就没什么精神，裹着羽绒服紧随姜牧凡之后在人群中穿梭。
古街两侧，老式建筑飞檐入目，映现的庭院带有别样风情，人群中不乏有穿着汉服的人，红色的袄子裹在身上，灯笼暖光映照，衬得人明艳动人。
穿过人潮拥挤的古街，进入别苑样式的广场，广场上空扯了几条彩色长稠，垂挂着各色油纸伞和新式灯笼。
红色流苏从高处垂落，随着晚风游动，姜牧凡挂着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穿
越人群来到了一处射击游戏跟前。
也不知道是场地大有意炫耀，还是为了增加难度多骗些人，这射击台距离后方的气球墙足足有十几米远。
游戏桌前围了一堆的半大孩子，交钱试枪一气呵成，几分钟的功夫老板收钱收到手软，却始终没见有人打中一枪。
姜清站在稀疏人群外抱臂观望，仔细瞄了两眼就看出这枪有问题，并非这类游戏专用的气枪，而是市面上有射击力的高级玩具枪。
枪内装有轻弹珠，如果距离近，射中指定气球的概率不会太低，但这气球墙距离射击台足足有十几米远，子弹打出去受风影响轨迹便宜，能打中才怪。
“姐，你要不要试试？”
姜牧凡一早就注意到姜清兴致不高，一路上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这会儿瞧见姜清移不开眼睛，不等问完她的意见，就擅自做主给老板交了钱。
一百块钱十枪，加上风力加持，纯纯就是抢钱。
“要玩你自己玩。”外面太冷了，她懒得伸手，“去把最高的那个打下来，也让我见识见识。”
“姐，我哪有哪个本事……”
姜牧凡劝不动她，反倒被老板催着上了台子。
姜
清一步不挪，眯着眼睛往那处看，姜牧凡上场准头还算不错，一连开了五枪全都擦边过，其中一枪差点就打爆了正央的气球，吓得老板直顺气儿。
越是不中，心就越急，心一急手便抖，姜牧凡又开两枪，一个没中。
眼瞧着周围人唏嘘看热闹，老板也一脸奸笑等着他下台，姜清挑眉扫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在姜牧凡扣下扳机之前按住了他的手。
轻蔑眼神一闪而过，她冷静的接过长枪，冲姜牧凡做了一个鬼脸。
“真垃圾。”
话音落，她抬枪瞄准，一连打了三枪，子弹破风钻入气球墙，将覆在最上层的前三个小型气球打爆了。
气球噼里啪啦响，围观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紧接着响起爆裂般的掌声。
正欢喜收钱的老板回头看见这场面，脸上的笑瞬间就凝滞了住，支支吾吾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中了中了！”
“姐你真牛！”
姜牧凡兴奋大喊，随着爆裂的掌声一声高过一声，老板完全傻了眼。
气球里的彩色纸条从上飘落，姜牧凡翻过射击台飞速将彩色纸条捞起来，在众人欢呼声中举起纸条。
万元奖金。
对姜清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这老板来说可是十几天的工钱。
钱也就算了，还有价值上万的高级手办，三等奖则是一台新款游戏机。
一连中了三个奖，老板的脸都要绿了，“我干这个二十多年了，今天头一次见有人能连中前三奖的，这是连本都不给我留啊！”
老板收钱的手颤抖不止，这哭穷的话一出，引得周围人不满，“愿赌服输好吧，做你们这个本来就有风险，你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赚得盆满钵满呢。”
“定价定的这个贵，难度还弄的这么高，几天也不见有人打掉气球，现在这姑娘有本事打中，你一个当老板的倒没本事应约了。”
“花灯节这才第一天，你要赖皮不给，那等着被举报吧……”
这边喧闹不止，围观群众也越来越多，姜清才放下枪，就见老板被人团团围住，她站在高台也只能看到老板的帽子。
那些人说的没错，收钱的时候收到手软，往外拿钱就不乐意了。
做生意有赔有赚，哪有稳赚不赔的道理？
“小凡，别愣着了，赶紧去兑换奖品。”她冲小凡使了个眼色，姜牧凡瞬间会意，冲进了人群。
这老板也是
赖皮，死活不肯认，被逼急了猛地推开身前人群，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一个人只能拿一个奖品，三选一，你们选吧！”
这话传进姜清的耳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挪开步子走到老板跟前，一把攥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