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秋夜天有些凉，黑色SUV在凌霄酒店门前停下，姜清故意干咳了两声，引起后座上顾锦亭的注意。
黑暗中昏睡着的顾锦亭睁开眼，懵懂的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到了？这么快？”
“车技不错，我睡得可香。”他一边说着一边整理了一下发行，拾起外套下了车。
姜清借着后视镜白了他一眼，下车顺手把钥匙丢给了凑上来的门童。
“待会好好表现，人家看着你的面子才给青阳机会的。”姜清潇洒快步上前，阴阳怪气的嘱咐了一句。
顾锦亭无奈的笑笑，紧跟她之后进了电梯。
地点是国药集团杨总订的，酒店包厢，算是个正经谈生意的地方。
敲动八楼的VIP包厢的门，姜清脸上迅速浮起标准的假笑，包厢内高跟鞋声响起，很快有人从里面将门打了开。
是个穿着浅色职业装的女人，女人浓密的卷发半挽着，淡妆红唇衬得人气色很好，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的打量着她，叫姜清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
标致的美人儿，她前几天见过。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姜清得体一笑，缓步进了门。
一入包厢，便看到了在正座上
坐着的杨勤树，他似乎也是刚到，额头上的汗珠还没洇下去，见姜清进门，特地站起来招手示意。
“来来，我们也是刚到。”杨勤树笑着招呼她，顺带着歪歪脑袋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顾锦亭。
姜清机敏的察觉到这一幕，下意识的也往后看了一眼。
此刻，跟在杨总身边的那个女人正和顾锦亭面对面互看，双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儿。
姜清疑惑不解，但现在她没有心思管这些，使了个眼色让顾锦亭赶快入座。
包厢里只有四个人。
姜清和顾锦亭一一进行了自我介绍，奇怪的是顾锦亭全程磕磕绊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姜总和顾教授鼎鼎大名我都听说过，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我叫戚雨，现任江城国药集团药品研发部总监。”
女人得体介绍，这话都还没说完，姜清就愣了住。
原因有二。
上次她去和杨勤树会面谈生意，当时戚雨也在，她还误认为戚雨是杨勤树的助理，没想到她竟然是研发部总监。
这个名头可不小。
但令她最为惊讶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她的名字。
戚雨这个名字，她曾听霍云祁提起过。
没记
错的话，戚雨应该是顾锦亭那个紧追不舍的天才前妻。
这关系……这画面，有点儿劲爆啊。
姜清转动脑袋瞟了一眼坐在她身侧的顾锦亭，对方正好望向她，并向她发来了求救的眼神。
她知道顾锦亭想要表达什么，可惜她无能为力。
“前天青阳宣布新品药剂，在业界掀起讨论，可谓是风头正盛啊，我还担心约不动你们青阳了。”杨勤树举杯示意姜清，漂亮话说得贼溜。
因为之前见过一面，姜清也知道杨勤树不是那种看人下菜碟的人，但属实没想到这次他这么热情。
“杨总真是给我们青阳面子，国药集团创办几十年来，医药技术方面都是领先全球的，青阳这点小成就和国药集团比起来算不上什么。”
姜清不屑谄媚，说着话完全出自真心。
毕竟，有关阿尔兹海默症初期治疗药物的发布，只是她为了抛砖引玉丢出来的那块砖罢了，研究成果引起业界红松是不假，但于她而言就是个开胃菜而已。
这些年她为了研究增益测试药剂的解药，尝试着把各种未解的病症都研究了一遍，更为轰动的还在后面。
“兴许是我年纪大了，就喜欢你们这种谦虚不
傲的年轻人，踏实！”
听了姜清一脸真诚的夸奖，杨勤树也按耐不住脸上笑意，竖着大拇指称赞她和顾锦亭，姜清为了订单和生意不得不赔笑，可顾锦亭就像个榆木疙瘩一样无精打采满目无神。
做生意讲究利益互通，杨勤树之所以愿意给青阳一个机会，就是惦记着她的技术专利，想要借此机会和她交流技术、共享专利。
姜清表面上为难，实则窃喜。
毕竟，这都是她精心为国药集团设下的圈套。
借着这个机会，姜清直白的把价格提了上去，双方协商过后，最终达成了一致。
担心夜长梦多，姜清当场用修改合同打印了出来，交由杨勤树留存备用，约定下周工作日双方正式签订合同。
谈完生意，姜清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这边杨总年纪大了身体撑不住，谈完订单就先离场了，让戚雨代表国药集团和姜清在研讨一下细节，包厢里顿时直剩下三个人，气氛莫名的尴尬。
三人沉默，姜清夹在中间更是异常不适，左左右右看了几眼，发现顾锦亭和戚雨的表情完全不一样，前者紧绷着脸有些拘谨，后者则满眼桃花的望着他。
姜清今天第一次见识
到了眉目传情的威力。
“额……戚小姐你入职国药企业多久了？”为了打破尴尬沉默的气氛，姜清主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