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个久经人事的老人来说，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这决定做得似乎……有点突然。
“为什么？”
在汪启民眼里，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也没有什么收入来源吧？
姜清被问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没私心，纯粹就是想帮一把那个小孩。
她总觉得，那孩子和她幼年的经历有点像。
被病痛裹挟，没办法自由自在的生活。
“没为什么，想做就做了。”她摊摊手，没打算深入解释。
“关于收回姜氏重新起家，我也有想法了，现在江城的医药供不应需，很多国外进口的药物在国内卖出数万甚至数千万的高价，很多病患根本用不起。”
“医药业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不是深思熟虑，但也不是头脑一热就拍板，她做事向来是先看效果后看成本，这种思维在商界不太可取。
“这行业可不太好涉足，不懂医药的话，始终是个门外汉。”汪启民放下碗筷，准备开启教学模式。
可惜，姜清根本不用听，“我懂医药。”
不止医药，她懂得东西可多了去了。
“但你有没有想过，做这行前期要投入多少的成本？”
“
研发不持续几年，很难变现。”
汪启民倒也不是故意的打击她，只是告诉她这个事实。
他双手双脚赞成姜清接手妈妈遗志，但同时他也希望姜清能少走些弯路，最好一步成功。
他多虑了。
“我知道，我有办法。”她俏皮眨眼，将碗底的浓汤一饮而尽。
姜氏破产程序走完，只剩下了姜氏大楼一座空壳子，姜清争分夺秒注册了新公司青阳药业，招募到了新员工。
新装修的办公室内，姜清百无聊赖的翻着宣传册，越看眉头越发紧皱。
敲门声将她拉回现实，她不耐烦的抬起头，目光上挑的瞬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女孩。
女孩带着一副金丝圆框眼睛，大。大的眼睛东张西望，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时，莫名的有一丝胆怯。
“你是？”姜清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哦，我是陆琳达，是来面试的。”女孩神色飞扬又不失拘谨，高束马尾加上她的娃娃脸，衬得她像个初中生。
姜清抿唇不语，她没记错的话，陆琳达应该是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吧……
看起来有点不太成熟。
不过这也很好，她自认为自己不太适合与那种过分成熟理智的人打交道。
“
进来。”她面无表情的招手，将陆琳达叫了过来。
陆琳达看起来就像个涉世未深的花朵，被父母保护的很好的那种，姜清率先打量了她几眼，外形来看，十分过关。
根据之前投递的简历，陆琳达确实优秀。
国外留学学习管理和法律双专业，很适合秘书工作。
“你应该没听说过青阳药业，毕竟，公司才注册了一周，你是第一个员工。”
姜清不是会那种不切实际，夸得天花乱坠的人，开门见山才是她的风格。
这话没吓到陆琳达，反而让她的笑眼更弯了些，“我知道啊，但老板你给开的工资高。”
女孩一笑旋出两个酒窝，竟然连姜清也险些逗笑。
为了招到靠谱的人，她只能开高价吸引他们。
不求别的，只要别人做的事配得上他的工资，对她来说那就够了。
“很好，你通过了。”她潦草回答，懒散一笑。
陆琳达惊讶睁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确实是刚毕业没经验学生的样子，“好，那我……那我现在……”
“现在帮我办件事吧，约一下这个顾教授。”
姜清根本不给她兴奋的机会，直接把讲座宣传页塞到了琳达手里。
琳达的幸福
感只存在了短短几分钟，很快就被工作冲淡了，她拾起宣传单大略扫了一眼，“你……你说的是这个顾锦亭教授么？”
“当然。”
姜清挑眉一笑，拾起咖啡杯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留了陆琳达在风中凌乱。
公司建立之处，要注意忙活的地方很多，她几乎一直没闲着，选了设备又盯实验室的装璜，为药厂招聘工人，等到她忙完最后一项时，已经给晚上八点多了。
她懒洋洋的舒了口气，不等她起身离开公司，就见陆琳达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老板，我今天一天联系了十次，对方每次都说顾教授不在。”陆琳达感觉自己做错事，鼻头一酸眼一红。
姜清不吃这一套，直接略过了这一幕，半晌才有所回应。
“他可能真的没在办公，有没有查他经常去的地方？”姜清找人有一绝，如果不是用这份工作考验陆琳达的耐力，此刻的她早就站在顾锦亭面前了。
“查了！”
“在那个……静夜酒吧。”
陆琳达激动回复，说到酒吧两个字时，还不好意思的顿了一下。
酒吧？
有点意思。
这个顾锦亭，单从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