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大楼顶层，霍云祁站在窗边，目送着姜清钻入出租车，车子渐渐驶远，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不知为何，他心中空落落的。
好像某个瞬间，失去了些什么。
但有好像，他从来都不曾拥有过。
他松了口气，目光回收，落在手边的商会请柬上，自嘲的笑了笑。
“阿祁！”
聂云浅洋溢的声音传入耳中，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回眸时顺手将那张请柬丢到了垃圾桶里。
这轻描淡写的动作被聂云浅收入眼底，她眸色微颤，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我听说今晚商界盛会，阿祁应该收到邀请了吧？”在霍云祁面前时，聂云浅总是小心翼翼的，好像稍有不慎就会失去他似的。
她问这话，实则是想跟他一起去。
商会带女伴，是最好的官宣方式了。
可惜，霍云祁并没有这个心思。
“今晚我要回老宅，不会去商会。”他冷漠回应，目光从她身上掠过，不曾停留。
聂云浅闻声抿唇，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尴尬的愣在原地。
“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是你做得吧？”霍云祁绕过办公桌坐下，明明是抬眸望着她，却莫名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话一出，聂云浅瞬间愣住。
“云浅，和我扯上太多关系，对你没什么好处。”
“霍家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进的，你我做朋友，可以做一辈子，但如果是恋人，你只会得不偿失。”
对于感情这种事，霍云祁很少开诚布公的讲。
霍氏的家底儿在这儿摆着，很多江城名媛模特也会往他身上贴，当然，肉体的接触他可以当面拒绝，网络上散布谣言这种事他就控制不得了。
为了稳定霍氏股价，霍氏有专门的网络监控部门，一旦有不利于他的绯闻言论，很快就会被压下去，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能进入大众视野的仅有姜清一人。
这次的新闻发布之前，有黑客攻击了霍氏的网络部，导致他们反应不及，让这种新闻在网络上流传了近十个小时。
有些人为了上位，无所不用其极。
“我……”聂云浅下意识的想要否认，可惜霍云祁根本不听，拾起西装外套就离开了办公室。
“我还有事，先走了。”
开车回到霍家老宅时，霍老爷子正在别墅外的花园里浇花，霍云祁自如的接过喷水壶，帮他把高处的花也浇了。
见霍云祁回来，老爷子好容易有了笑容，紧着让他放下
东西进门。
豪华的欧式风格客厅里，霍云祁帮霍老爷子倒好茶，“爷爷，上班时间随便早退可不好，您有事电话可以在电话里说，怎么还非要我跑这一趟。”
也不是不愿回来，只是公司事务忙，在这儿又闲着，难受的很。
“是你奶奶，说你每天都太忙了，让我嘱咐你歇歇。”老爷子脾气好，尤其是大病一场之后，什么都看开了，也通透了。
可霍云祁不通透，根本就坐不住，“您有事就说。”
“哪有什么事，就是昨晚……你奶奶看了新闻，说有个聂小姐和你……”老头子假装不知道，试探着问。
演技不太娴熟，被霍云祁很快识破。
果然，这种事不加阻拦，传遍霍家那是迟早的事儿。
“假的，一个朋友而已。”
他懒得做过多的解释，和聂云浅认识那么多年，他也从未有任何一刻有过和她相守的想法。
听闻这话，霍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哦了一声，似乎很是满意。
“你接手霍氏也有些日子了，上赶着的女孩不少，这人的皮囊一眼就能看出真假，但心可不一样，你要是有心恋爱，可得看清楚人心。”
“霍家是家大业大，但也经不起被自家人算计。”
兴许是霍老爷子和霍家奶奶感情深的缘故，又或许是霍家家业大到不需要通过商业联姻来巩固地位，对于儿孙的婚事，霍老爷子一直很少插手，冷不丁的和他讲起这个，连霍云祁都觉得怪怪的。
但他是后辈，也只能应和。
“爷爷，我还有工作要做。”霍云祁不耐，心也静不下来。
霍老爷子见状，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清清那丫头怎么样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霍云祁措手不及，怎么走到哪里都要被姜清的消息包围着？
“不知道。”
他怄气，冷冷回应。
“不知道？”老爷子格外惊讶，愣了半天才接着说话，“你们俩不是接触很密切么？”
这话说的，差点就要把“我知道你们恋爱”这几个字写到脸上了。
“那正好，有空你帮我联系一下，我还想认这丫头做孙女儿呢！”
走到哪里都是她的影子。
从老宅回来，此后的一周，他罕见的出现了心不在焉的症状。
不管在做什么，开会还是谈生意，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姜清，越想就越气，好似自己被她耍得团团转。
可是，明明这只是一个三个月的契约而已。
和霍氏
的大型工程合同比，很多项目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