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就是周惠毒死的.
周惠一直看不惯耶耶，即便迟茉莉把耶耶养在自己房间，要么就到院子里遛，很少出现在周惠面前，周惠还是以各种理由骂耶耶，顺带骂迟茉莉。
有几次，迟茉莉还看到周惠打耶耶，她连忙制止，周惠却说“畜生就该打”。
“怎么突然想到它了？”顾九霄问。
迟茉莉摇摇头：“就是有点想它。”
“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干嘛。”
“当时是佣人不注意，要是注意一点，耶耶就不会死，我知道耶耶对你意义非凡，都是我们的错。”顾九霄垂眸道。
迟茉莉没说话，刚得知这是跟周惠有关，她实在没法原谅。
两人走到路边，顾九霄按了下车钥匙，不远处的保时捷响了一下，顾九霄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走。”迟茉莉往前走几步，到达打车位置，拿出手机，按下停止录音，想删掉录音，犹豫一会儿，还是保留下来。
机场附近极好打车，迟茉莉一走神的功夫，一辆车就开到了她面前，她上车报了地址。
看着出租车远去，顾九霄叹了口气，开车离去。
李小北打来电
话：“都整理完了，就是还有个文件需要你签字，我拿到你家去吗？”
“来吧，顺便买点东西，今天就在我那儿吃饭。”
李小北觉得他的声音听上去不对劲，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到家再说。”
李小北回了趟自己家放东西，又去了趟超市，才去的顾九霄家，两人也算前后脚到。
进房间后，李小北先把文件给顾九霄，再把菜放好，坐到沙发边时，顾九霄已经签好了字，还拿了支雪茄吞吐云雾。
顾九霄没有烟瘾，平时很少抽烟，只有极为郁闷时，才会抽上两根，越郁闷抽得越多，没有上限。
“咋了？”李小北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心里肯定藏着事。
“如果你心爱的狗被你讨厌的人毒死了，你会怎么办？”
李小北一愣，一本正经的回答：“报复回去，我的狗不能白死。”
“可……”
顾九霄狠狠吸了口烟，他仔细想想他这句话，就算是自己，自己也不能忍。
“到底怎么了？不能跟我说吗？”
“我跟迟茉莉结婚那两年，她过得很不好，养了一直萨摩耶，但被我妈毒死了，以前她以为是萨摩耶误食老鼠药，没怀疑过我
妈，但她现在知道真实原因了。”
李小北眉头一皱，瞬间明白顾九霄为什么这么郁闷，事情放在他身上，他也郁闷。
他的母亲把他爱的女人的爱狗给毒死了，这比妈妈老婆掉进水里救谁的问题还难。
李小北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想了半天，叹息道：“迟总监怎么知道的？”
顾九霄从包里掏出一个像耳钉的东西，李小北却看得眼睛发亮。
“居然研发出来了！”
“技术还不成熟，一次性的，一次就能监听半小时。”
“那也很牛逼了！”说完，李小北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干咳两声，收敛了兴奋的眼神：“我刚才细想了下，意思就是说，五六年前毒死的，迟总监现在突然知道？”
“对，文成和说的。”
李小北顿时恍然大悟：“是他就不奇怪了，我就说他这次回来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行动，顾总，你猜得真准，你当时就说文成和肯定要从迟总监身上下手。”
“但我也没想到他知道狗狗的事情，甚至我都是刚才才知道的。”
“你是不是担心迟总监会对顾夫人做什么？”
顾九霄再一次叹气，雪茄吸完，他扔进烟灰缸里，
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眉头就没松过。
他当然担心，他知道周惠以前对迟茉莉做了好多恶劣的事，那些事迟茉莉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以算了，但耶耶不同，耶耶对她来说是家人。
可周惠到底是他母亲啊，是一手将他带大的母亲，他怎么真忍心看见迟茉莉报复她。
顾九霄极其心累，只能安慰自己：“迟茉莉应该不会主动联系我妈，应该没事的。”
前一句话他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可后一句话，他心里是真没底。
迟茉莉不主动找茬，不代表周惠不主动。
只希望周惠近期不主动联系迟茉莉就好，别撞她枪口上。
“去拿瓶酒，你喝点。”顾九霄道。
李小北拿了瓶啤酒，喝了一口，下巴朝茶几上的“耳钉”一点，话匣子正式打开：“那玩意儿好用吗？”
“还行，但还是不如正常监听器。”
“也正常，毕竟体积在那儿，除了狗狗的事情，文成和还说了些什么？”
“什么有用的都没说，迟茉莉想套他的话，他们中间有大概一分钟没有说话，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怀疑当时迟茉莉也在录音，还被文成和发现了。”
“迟总监套话应该是打算录下来提
醒你吧，那天年会上，他不是跟迟总监摊牌了吗。”